故事三百六十五

统帅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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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罪与罚之沂蒙山采花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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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蒙山的采花贼》

2010年6月3日的彭山村像块被嚼烂的柿饼,黏糊糊的暮色里飘着槐花甜腻的馊味。小张啃完婆婆塞的葱花饼,抹着嘴往家赶,裤脚扫过路边疯长的艾草,露水在鞋面洇出深色的斑点。她不知道,此刻自家西墙根的野葡萄藤正簌簌发抖,有个黑影像只偷鸡的老鸹,正把半个脑袋探进破了洞的纱窗。

木门“吱呀”一声推开时,小张还在摸裤腰上的钥匙,后颈突然撞上块硬邦邦的东西——后来她才反应过来,那是成年男人的手肘。紧接着两股铁钳似的胳膊绕过来,掐住她脖子的瞬间,葱花饼的余味在喉管里翻江倒海。她想喊,舌尖却抵着上颚打颤,只能听见自己太阳穴“咚咚”跳得像村口的老槐树在挨雷劈。黑暗里有团带着汗臭的布片子糊过来,鼻子里钻进劣质面粉的土腥味——多年后警方才发现,那竟是条印着喜洋洋图案的儿童围裙,是魏新雕从青岛废品站捡来的。

等小张在医院醒过来,最先看见的是吊瓶里晃荡的葡萄糖水,像串没拧干的眼泪。护士正给她涂紫药水,棉签碰到背上的抓痕,她才想起挣扎时指甲划过对方胳膊的触感,像在剥老树皮。隔壁床的王婶凑过来,用纳鞋底的嗓门嚷嚷:“他嫂子,那厮是不是长了翅膀?你家墙头比牛背还高!”满病房的人都往这边看,小张把被角往上扯,却遮不住耳朵根的红,比紫药水还要艳三分。

这事像灶膛里溅出的火星,“噗”地引燃了彭山村压在箱底的陈年旧事。村东头的李大姐拍着大腿说,八年前麦收时节,她在偏房打盹,迷糊中觉得有人往嘴里塞破布,那布上还有洗衣粉的怪味——后来才知道,是她男人的秋裤改的。村西头的赵寡妇更绝,有回半夜听见瓦响,爬起来看见个黑影蹲在屋脊上,月光照在蒙面布上,白花花的像块晾在房顶上的豆干。她抄起擀面杖要砸,那厮居然来了句:“别喊,我给你送化肥钱。”说完跳墙跑了,气得赵寡妇把擀面杖摔在猪圈里,惊得老母猪嗷嗷直叫。

派出所的老陈蹲在村口的磨盘旁,听着这些七零八落的故事,烟袋锅子在鞋底敲出火星子。他发现这些事都像用同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受害者都是男人外出的留守妇女,作案时间全在月黑头,蒙面人从不多说一句话,连抢都不抢,纯粹是奔着人去的。最绝的是,好些人被侵害后都选择了沉默,问起来要么说“被野狗吓着了”,要么说“自己摔的”,直到小张这次差点丢了命,才像捅了马蜂窝似的,把十年前的旧账都翻了出来。

老陈带着协警挨家挨户走访,发现村里的墙近几年越砌越高,有的人家墙头还插满碎玻璃,在太阳底下闪得像座座水晶宫。有回他去敲张大爷家的门,老人家从墙头上探出半张脸,跟做贼似的小声说:“警察同志,不是我不报案,这事说出去闺女还怎么嫁人?”老陈看着大爷鬓角的白霜,突然觉得这满村的高墙,砌的不是砖,是老百姓心里的一道坎。

法医那边传来消息,二十多起案件的dNA比对上了,Y染色体显示是同一家族的人。老陈盯着彭山村的族谱,目光落在“卫”姓那一脉,突然想起村西头收废品的魏家。魏新雕,48岁,早年因为买黄碟跟人打架进过局子,最近因为儿子结婚才回村。老陈记得上次见他,是在村口小卖部,魏新雕正蹲在台阶上啃馒头,嘴角沾着馒头渣,见了警察也不躲,咧嘴一笑露出颗金牙,说:“陈警官,我这回来是办喜事的,不惹事。”

抓捕那天正赶上魏家杀猪,院子里挤满了帮忙的乡亲。老陈带着人进去时,魏新雕正攥着杀猪刀,猪身子在案板上蹬腿,血沫子溅得他袖口都是。看见警察,他手猛地抖了下,刀尖在案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新雕,跟我们走一趟。”老陈话音未落,魏新雕的老婆从灶间冲出来,举着烧火棍嚷嚷:“他犯啥法了?不就杀头猪吗!”协警眼尖,看见门后挂着条眼熟的小围裙,正是小张描述的那种布料。

审讯室的灯泡忽明忽暗,魏新雕盯着桌面上的反光,喉结像只受惊的田鼠来回窜动。老陈把围裙拍在桌上,他身子猛地一缩,像被烫着了似的。“这玩意儿挺别致啊,”老陈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喜洋洋的图案,你孙子的?”魏新雕没吭声,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直到dNA比对结果出来,他才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上,开始絮絮叨叨说起那些藏在废品站里的黄色录像带。

“第一次看见那片子,我觉得自己骨头缝里都长了蚂蚁,”魏新雕盯着天花板,仿佛又看见青岛郊区那个漏雨的小屋,“老婆跟我分床睡,说我身上有废品味。那天喝了二两散酒,路过村东头的玉米地,看见小芳在浇水——她男人在山西挖煤,胸脯子在汗衫底下晃啊晃的……”他说第一次作案时,手抖得系不住裤腰带,用围裙蒙着脸,生怕被认出来,结果翻墙的时候被枣刺划了道口子,回家老婆问起,他说是被收废品的铁丝刮的。

“后来发现没人报案,胆子就大了,”魏新雕的声音越来越低,“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个大侠,飞檐走壁的,那些女人看见我就发抖——其实我心里怕得要命,每次作案前都要喝半斤酒,完了还得在野地里躲半宿,怕被人撞见。”老陈听着这些话,突然觉得眼前这人不是什么“大侠”,不过是个被欲望和怯懦腌入味的可怜虫。

指认现场那天,魏新雕站在小张家门口,看着新砌的三尺高墙,突然笑了一声:“当初我还纳闷,这墙怎么越砌越高,敢情都是给我修的路啊。”话没说完,旁边围观的赵寡妇冲上来,抄起手里的笤帚就打:“你个挨千刀的,当年还说给我送化肥钱!我等了三年,化肥影子都没见着!”人群里响起一阵哄笑,可笑着笑着,有人抹起了眼泪——这些年担惊受怕的日子,终于到头了。

法庭上,魏新雕的辩护律师说他是“受不良影像影响,心理扭曲”,可坐在旁听席的小张看着这个头发花白的男人,突然想起被掐住脖子时,闻到的那股劣质面粉味。她知道,有些伤疤永远不会愈合,就像村口那棵被雷劈了一半的老槐树,虽然还活着,可每道年轮里都刻着那年夏天的噩梦。

判决下来那天,彭山村放了整整一挂五千响的鞭炮,红纸碎像落英似的铺满青石板路。有人看见魏新雕的儿子蹲在村口,手里攥着没发出去的喜糖,糖纸在风里哗啦哗啦响。那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

魏新雕被押上警车那天,他老婆蹲在院角的老槐树下,拿把生锈的剪刀狠命铰着围裙带子。那是条蓝底白花的粗布围裙,还是儿子结婚时她特意扯的新布,如今被铰得七零八落,像堆被踩烂的扁豆花。“你说他脑子是不是被废品站的破电视给腌坏了?”她逢人就唠叨,手里的剪刀咔嚓咔嚓响,“当年在青岛,他捡回来台带色儿的破录像带,非说能学做生意——呸,学的全是男盗女娼的勾当!”

看守所的铁皮窗棂上结着冰花,魏新雕裹着灰扑扑的棉袄,盯着墙面上晃动的树影。管教给他送来上诉材料时,他正用馒头渣在水泥地上画喜洋洋——那是他蒙面时用的围裙图案,画到第三只羊角时,笔尖的馒头渣突然碎成粉末,像他荒唐的前半生,风一吹就散了。“我就是想看看,判轻点能不能早点回家种地。”他对着铁窗喃喃自语,呵出的白气在玻璃上凝成水珠,顺着喜洋洋的笑脸往下淌,像在替他掉眼泪。

村里的晒谷场成了新的 gossip 集散地。赵寡妇端着笸箩纳鞋底,针尖戳着鞋底“咚咚”响:“你们说那老魏,当年在我房顶上说送化肥钱,是不是想学着电视剧里的侠客劫富济贫?结果劫了个寂寞,连袋尿素都没留下!”李大姐正在晾玉米,听见这话笑得直不起腰,玉米棒子“噼里啪啦”掉在地上:“拉倒吧,他那是色胆包天,还侠客呢,分明是个偷鸡摸狗的黄鼠狼精!”晒谷场上的婆娘全笑开了,笑声惊飞了檐角的麻雀,也把压在心里十年的憋屈都抖落了。

小张出院那天,婆婆特意杀了只老母鸡,鸡汤在土灶上咕嘟咕嘟冒泡。公公蹲在门槛上磨镰刀,刀刃在青石板上拉出“滋滋”的响:“他娘,等新麦下来,咱把东墙拆了吧,砌那么高,连个日头都见不着。”小张捧着粗瓷碗喝汤,热气熏得眼睛发潮——原来拆墙的不止是砖头,还有心里那道横了十年的坎。夜里她摸着床头的手电筒,突然发现自己不再害怕窗外的黑影,因为她知道,村里的狗如今都拴在村口,听见动静就会狂吠,像支忠诚的巡逻队。

二审开庭前,老陈特意去了趟青岛。废品站的铁皮棚子还在,墙角堆着几箱发了霉的录像带,封面上的女郎穿着比基尼,在青岛的海风里笑得格外刺眼。“当年他就蹲在这儿看这些玩意儿,”废品站老板用脚踢了踢锈迹斑斑的放映机,“有回我撞见他对着录像带打哆嗦,还以为他犯了疟疾,闹了半天是中了邪。”老陈捡起一盒掉在地上的录像带,封皮上“风流大侠”四个红字已经褪成粉色,像道永远结不了痂的伤疤。

法庭上,魏新雕盯着旁听席上的儿子。小伙子穿着笔挺的西装,领口却歪着,像只折了翅膀的鸽子。“爸,”他突然开口,声音比蚊子还细,“你当年爬墙的时候,就没想过我娶媳妇要脸面吗?”魏新雕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他想起儿子婚礼前,自己蹲在墙头看见小张的背影,那瞬间脑子里炸开的不是羞耻,而是录像带里那些晃动的画面。此刻阳光从法庭的高窗斜射进来,照见儿子眼角的泪,他突然觉得,自己爬过的那些墙头,其实都是给儿子砌的坟。

改判12年的判决下来后,魏新雕被送往德州某监狱。入狱第一天,同监室的犯人指着他的光头笑:“哟,新来了个‘蒙面大侠’?”他没吭声,低头铺床时看见被子角上绣着朵歪歪扭扭的月季花,突然想起老婆年轻时绣的枕头套,也是这样的针脚。夜里他梦见自己又回到彭山村,翻墙时却怎么也爬不上去,低头一看,墙根下堆着村民们送来的锦旗——“除暴安良”“正义之光”,红通通的像团火,把他的影子烧得干干净净。

村里的流言像深秋的爬山虎,慢慢褪去了刺眼的红。小张开始跟着村妇联主任学广场舞,傍晚的晒谷场上,音响里的《最炫民族风》盖过了狗吠。有回她跳错了步子,不小心撞在赵寡妇身上,两人笑作一团,赵寡妇突然凑近她耳边:“他嫂子,你说那老魏在牢里,会不会也对着铁窗跳大神?”小张笑得直不起腰,突然发现,原来恐惧真的会被笑声打败,就像春天的阳光会融化冬天的冰。

魏新雕的老婆开始挨家挨户赔不是,挎着竹篮送自家种的冬瓜南瓜。走到李大姐家时,李大姐正在喂猪,看见她转身就走:“别来这套,当年我男人从山西回来,看见我背上的伤,还以为我跟野汉子跑了!”魏家媳妇蹲在猪圈旁,看老母猪拱食的样子,突然说:“他大姐,那回老魏作案后,回家直打摆子,我还以为他中了邪,现在才知道,是被自己的胆子给吓的。”李大姐手里的猪食勺顿了顿,突然叹了口气:“算了,人都进去了,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吧。”

监狱的探监日,魏新雕的儿子第一次来看他。隔着玻璃窗,小伙子掏出张照片:“爸,我结婚了,媳妇是邻村的。”照片上的新娘穿着红棉袄,笑得像朵绽放的石榴花。魏新雕盯着照片上的红盖头,突然想起自己作案时用的围裙,也是这样刺目的颜色。“爸,”儿子突然说,“村里的墙都拆了,现在晚上出门不用带手电筒了。”魏新雕点点头,喉咙里堵着的棉花突然变成了蜜——原来他毁掉的那些夜晚,终于有人替他重新点亮了。

又是一年槐花盛开时,老陈在村口遇见小张。她怀里抱着个胖娃娃,奶水把衣襟洇出个圆斑:“陈叔,你说怪不怪,现在看见爬墙的猫,我都想追上去看看是不是戴了围裙。”老陈哈哈大笑,抬头看见村头的老槐树又发了新芽,那些被雷劈过的枝桠上,正冒出鲜嫩的绿叶。微风拂过,槐花纷纷扬扬落下来,像场迟到十年的雪,终于洗净了所有的不堪。

魏新雕在监狱里学会了种菜,他种的西红柿特别甜,红通通的像挂满枝头的小灯笼。管教问他为啥种这个,他摸着粗糙的泥土说:“老家的菜园子,老婆以前总说我种的西红柿像青核桃。”阳光穿过温室的玻璃,照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那些曾经被欲望扭曲的线条,如今终于被岁月磨出了温和的弧度。他不知道,此刻的彭山村,女人们正坐在新砌的矮墙下,一边择菜一边闲聊,说起当年的“蒙面大侠”,语气里已经没有了恐惧,只有像说起陈年旧账般的唏嘘。

故事的最后,老陈在笔记本上写下这样一段话:“每个村庄都有自己的阴影,就像每棵大树都有年轮。重要的不是阴影有多深,而是阳光总会穿透枝叶,在地上画出新的图案。”他合上本子,看见远处的沂蒙山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山脚下的彭山村飘起袅袅炊烟,那是人间最温暖的烟火,比任何侠士的传说都更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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