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三百六十五

统帅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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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罪与罚之悍妇的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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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头焚躯

在东北的某个小村庄,夜幕像一块大黑布,严严实实地盖着这片土地。张燕猫在灶台边上,左手像钳子似的攥着半截黄瓜,右手则紧握着那把沉甸甸的八磅铁榔头。月光费了好大劲儿,才从破窗户纸的窟窿眼里挤进来,稀稀拉拉地洒在她那件油光发亮、满是污渍的围裙上,落下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

她直勾勾地盯着身旁在炕上睡得死沉的丈夫刘文,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两下,脑子里突然蹦出昨天在村口小卖部听来的顺口溜:“男人赌钱像喝药,输光家底睡大觉。”

“喝药?”她撇了撇嘴,满脸嫌弃地呸了一声,接着咔嚓一口咬下黄瓜,那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格外响亮。丈夫刘文的呼噜声打得山响,跟个破旧的拖拉机爬坡似的,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地直往下掉。张燕抬手抹了抹嘴角的黄瓜籽,顺手把铁榔头在掌心潇洒地转了个圈,心里寻思着:这玩意儿可比菜刀称手多了,上次劈柴的时候,一榔头下去,那碗口粗的柞木疙瘩就跟纸糊的似的,“咔嚓”一下裂成了八瓣。

“刘文!”她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男人在睡梦中哼唧了两声,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张燕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抄起榔头,照着炕沿“梆梆”就是两下,那动静比村头的大喇叭广播都响亮:“你昨天输的那两万块钱,可是咱明年买种子的救命钱!”

这一嗓子下去,呼噜声戛然而止。刘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借着那透着寒意的月光,一眼就瞅见妻子手里明晃晃的榔头,瞬间清醒了大半,结结巴巴地说道:“燕儿,有话咱好好说……”

“说个屁!”张燕气得脸都红了,踩着炕沿蹭地一下站起来,由于动作太猛,围裙带子“嘣嘣”断了两根。“你输钱的时候咋一声不吭?我爸在哈尔滨的工地,天天扛水泥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你倒好,把钱全填到那赌窟窿里了!”

刘文吓得脖子一缩,一个劲儿地往炕角里退,后背被硬邦邦的被垛子硌得直咧嘴:“我这不寻思着翻本嘛……”

“翻你姥姥个腿!”张燕一听这话,更来气了,抡起榔头,在男人头顶半尺的地方,恶狠狠地划了个半圆。刘文“嗷”地一嗓子惨叫,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在墙上,血珠子顺着鬓角就淌了下来。张燕一下子愣住了,榔头“哐当”一声掉在炕上。

“你、你流血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丈夫,脸上满是惊慌失措。

“废话!”刘文捂着脑袋,疼得龇牙咧嘴地坐起来,血从指缝里一个劲儿地往外冒,“你拿榔头砸我!”

“我没砸!”张燕急得直跺脚,眼眶都红了,“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你……”

“吓唬人用八磅的榔头?”刘文又气又怕,一翻身跳下床,光着脚丫子踩在地上的碎玻璃上,疼得他“嘶嘶”直抽冷气,“你当我是村口老王家养的蠢猪啊!”

张燕瞅着地上亮晶晶的玻璃碴,脑海里突然闪过三天前两人吵架时,她一气之下摔碎暖水瓶的场景。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无奈地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云南白药。

“别碰我!”刘文像见了鬼似的,一把推开她伸过来的手,血已经顺着脖子流到秋衣上,把衣服都染红了一大片,“我找我爸评理去!”

“你敢!”张燕一听这话,又抄起榔头,作势要砸。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狗叫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两人一下子僵在原地,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影影绰绰的,像两尊从地府爬出来的、扭曲怪异的门神。

“你等着!”刘文也顾不上穿鞋了,夺门而出,跑得太急,拖鞋“嗖”地一下甩在门槛上。张燕追到门口,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光着脚丫子,像个疯子似的跑过晒谷场,秋裤的裤脚在夜风里呼啦啦地飘着,活像一面白旗。

“刘文!”她扯着嗓子吼了一嗓子,声音在空荡荡的村子里传出去老远,惊得隔壁老李家的狗也跟着汪汪狂吠起来,远处还隐隐约约传来谁家孩子被吵醒后的哭声。

张燕攥着榔头,呆呆地站在门口,突然觉得手里这玩意儿沉甸甸的,压得她心里发慌。她低头瞧了瞧围裙上星星点点的血点子,又看了看地上的那只拖鞋,不知怎的,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个屁!”刘文的声音从远处飘过来,带着满满的愤怒和不甘,“你给我等着!”

张燕撇了撇嘴,关上大门,把榔头放回灶台上。她伸手摸了摸裤兜,掏出手机,屏幕上明晃晃地显示着三条未读短信,都是刘文他爸发来的:“燕儿,刘文又赌钱了?”“那两万块可别让他动啊!”“回个电话!”

她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机塞回兜里,转身进了厨房。案板上的菜刀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寒光,旁边还扔着半颗切了一半的白菜。张燕走上前,抄起菜刀,对着空气恶狠狠地比划了两下,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去年杀猪时的场景,那时候,她也是这样死死按住猪脖子,手起刀落,猪血“噗”地一下喷得到处都是。

“刘文!”她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喊了一嗓子,菜刀在月光下晃出一道道冷冽的光,仿佛也在为这混乱的夜晚而颤抖。

张燕把菜刀“梆”地一声剁在案板上,震得案板上的面粉簌簌地往下掉,跟下小雪似的。她心烦意乱地摸出裤兜里的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锅炉里的劈柴。火苗“噌”地一下蹿起来,欢快地舔着锅底,火光一闪一闪的,映得她的脸忽明忽暗,看起来格外诡异。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她嘴里嘟囔着,转身从墙角拖出半袋水泥。这还是去年盖仓房剩下的,正好拿来堵一堵锅炉上的裂缝。

“刘文!”她又喊了一嗓子,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着,带着几分绝望和不甘。锅炉里的劈柴噼里啪啦地响着,火星子顺着烟囱一个劲儿地往外冒,像是一群急着逃命的小精灵。

张燕走上前,掀开锅盖,热水在锅里咕嘟咕嘟地翻滚着,热气腾腾地往上冒。她从炕头拽过一条破破烂烂的棉被,往上一抖,“哗啦”一声,掉出半副扑克牌。“妈的。”她低声咒骂了一句,一脸嫌弃地把扑克牌扔进锅炉。火苗像是被激怒了一般,“腾”地一下蹿得更高了,映得她的影子在墙上张牙舞爪地乱晃。

“刘文!”她第三次喊出丈夫的名字,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张燕心里“咯噔”一下,抄起菜刀,慌慌张张地躲到门后。

“燕儿!”公公那熟悉的大嗓门在院门口炸响,“刘文是不是又赌钱了?”

张燕松了口气,手忙脚乱地把菜刀藏在围裙里,这才打开门。只见公公站在月光下,棉袄扣子系得歪七扭八,棉鞋上沾满了黄泥巴,一看就是着急忙慌赶过来的。

“爸,你咋来了?”她低着头,手指下意识地绞着围裙带子,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咋来了?”公公一边说着,一边踩着门槛走进院子,“刘文那混小子给我发短信说‘对不起’,我打电话过去,他又不接,我能不着急嘛!”

张燕依旧低着头,盯着地上的裂缝,小声说道:“他……他走了。”

“走了?”公公一听这话,急得直跺脚,“上哪儿去了?”

“不知道。”张燕摇了摇头,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他说去哈尔滨打工。”

“打工?”公公冷笑一声,满脸的不屑,“就他那德行,除了赌钱还会干啥?”

张燕没吭声,转身从柜子里翻出半瓶二锅头,默默地递给公公。公公接过酒瓶,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液呛得他直咳嗽:“那两万块钱……”

“放心吧,”张燕不等他说完,就赶紧打断他,“在炕洞里藏着呢。”

公公抹了抹嘴,突然皱起鼻子,使劲闻了闻:“你烧啥呢?咋这么臭?”

“破棉被。”张燕说着,走上前,把棉被往锅炉里又推了推,“留着占地方,烧了省心。”

公公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又灌了口酒:“燕儿啊,不是爸说你,刘文那混小子……”

“爸,我知道。”张燕不等他说完,就把菜刀往案板上“梆”地一剁,吓得公公一哆嗦,“我会收拾他的。”

公公看着儿媳妇手里明晃晃的菜刀,突然觉得后脊梁一阵发凉。他放下酒瓶,干咳了两声,有些不自在地说道:“那个……我先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嗯。”张燕盯着锅炉里跳跃的火苗,轻声说道,“路上慢点。”

公公走到院门口,突然又回过头来:“燕儿,要是刘文回来……”

“知道了。”张燕头也不回,淡淡地说道,“我会给他留门的。”

公公骑上摩托车,突突突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夜色里。张燕关上大门,从炕洞里摸出那两万块钱,在手里掂了掂。突然,锅炉里传来噼里啪啦一阵爆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痛苦地挣扎。

“操!”张燕吓了一跳,忍不住骂了一句,急忙掀开锅盖。热水在锅里疯狂地翻滚着,水面上浮着半块烧焦的扑克牌。张燕颤抖着抄起炉钩子,在锅里搅了搅,突然,钩子好像钩住了个硬邦邦的东西。

“刘文!”她惊恐地尖叫一声,炉钩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锅炉里的东西随着水波晃了晃,露出半张血肉模糊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

张燕盯着锅炉里那张可怕的人脸,突然神经质地笑出声来。“刘文,你个王八蛋。”她一边骂着,一边抄起炉钩子,又狠狠地戳了两下。人脸在热水里晃了晃,接着“咕咚”一声沉了下去,溅起的水花带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纷纷落在她脸上。

“死了?”她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锅炉里的那个“人”,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水温。滚烫的温度烫得她手指一缩,她突然想起去年冬天,自己也是用这口锅给猪烫食。

“这回轮到你了。”她冷冷地笑了一声,那笑容里透着说不出的悲凉和疯狂。转身从墙角拖出一把锯子,锯齿上还沾着去年伐树时留下的树皮渣子。

“刘文!”她喊了一嗓子,像是在给自己壮胆,把锯子架在锅炉沿上。锯齿刚碰到人脸,就听见院门被拍得山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吓得她手一抖,锯子“扑通”一声掉进锅炉里。

“张燕!”邻居王婶那大得能掀翻屋顶的嗓门隔着门板传进来,“明儿我家孙子办满月酒,借你家院子用用!”

张燕手忙脚乱地在锅里捞锯子,热水溅在胳膊上,烫起一串亮晶晶的水泡。她疼得直抽冷气,咬着牙隔着门喊道:“王婶,我家乱得很……”

“乱啥?”王婶一边说着,一边推门进来,差点被地上的锯子绊倒,“哟,你这是干啥呢?”

张燕慌慌张张地把围裙往下拉了拉,试图盖住胳膊上的水泡:“没啥,收拾收拾。”

王婶皱着眉头,盯着锅炉里黑乎乎的水,鼻子一皱:“你烧啥呢?咋这么臭?”

“猪食。”张燕抓起锅盖,“哐当”一声扣在锅炉上,声音里透着一丝慌乱,“明儿我家真没空……”

“没空也得借!”王婶双手叉腰,像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全村就你家院子大,你不借让我上哪儿摆席?”

张燕咬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指在围裙上绞出一个死结。王婶哼了一声,转身往外走:“明儿早上我就带人来搭棚子,你把院子收拾干净!”

“知道了。”张燕小声嘟囔着,盯着王婶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她关上大门,转身掀开锅盖。锅炉里的人脸已经沉到锅底,只剩下半只耳朵浮在水面上,像个诡异的“逗号”。

“刘文!”她又喊了一嗓子,突然觉得浑身发冷,仿佛被一股寒意从头到脚穿透。她哆哆嗦嗦地摸出裤兜里的手机,给刘文的妹妹发了条短信:“爸妈,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个屁!”她骂了一句,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怒和恐惧,把手机扔进锅炉。手机在水面上漂了两下,“咕咚”一声沉下去,咕嘟咕嘟冒起一串串气泡,像是在诉说着什么不甘的遗言。

张燕抄起锯子,对着锅炉里的东西比划了两下,突然听见院门又响了。她吓得差点把锯子扔出去,定睛一看,原来是刘文的妹妹刘小丽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半只烧鸡。

“嫂子,”刘小丽晃了晃手里的烧鸡,“我哥是不是又赌钱了?”

张燕盯着刘小丽手里的烧鸡,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烧鸡是昨天在村口小卖部赊的。她咽了口唾沫,指了指锅炉:“他……他走了。”

“走了?”刘小丽把烧鸡放在案板上,一脸的怀疑,“上哪儿去了?”

“哈尔滨。”张燕把锯子藏在身后,声音微微颤抖,“打工。”

刘小丽哼了一声,抓起烧鸡咬了一口,边嚼边说:“他那德行,能打啥工?”

张燕没吭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刘小丽嘴角的油珠子。突然,锅炉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拼命吞咽。刘小丽停下咀嚼,皱着鼻子闻了闻:“啥味儿?”

“猪食。”张燕又慌乱地把锅盖扣上,“你哥临走前炖的。”

刘小丽似信非信地点点头,把剩下的烧鸡塞进张燕手里:“我走了,有消息给我打电话。”

“嗯。”张燕看着刘小丽的背影消失在月光下,突然觉得手里的烧鸡沉甸甸的,像一块烫手的山芋。她一咬牙,把烧鸡扔进锅炉,看着它在水面上漂了两下,“咕咚”一声沉下去。

“刘文!”她对着锅炉喊了一嗓子,突然笑出声来,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厉,“你个王八蛋,连烧鸡都吃不上了!”

张燕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最后一块尸块塞进丝袋子里。她直起腰,双手在后腰上使劲捶了捶,累得直喘气。天快亮了,东边的天空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像是被谁偷偷抹上去的颜料。她摸出裤兜里的烟,哆哆嗦嗦地掏出一根,点燃后,猛吸一口,却发现手抖得厉害,烟灰簌簌地直往下掉。

“妈的。”她低声咒骂了一句,把烟灰抖在地上。就在这时,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那声音尖锐刺耳,吓得她差点把烟屁股吞下去。

“张燕!”警察老王那威严的声音在院子里炸响,“出来一下!”

张燕吓得脸色惨白,手忙脚乱地把丝袋子踢到墙角,又急急忙忙扯过一条破棉被盖在上面。她定了定神,打开门,只见老王和两个年轻警察站在晨光里,警车的顶灯在远处闪烁着,红蓝相间的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王哥,”张燕强挤出一个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咋来了?”

老王阴沉着脸,目光像两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墙角的丝袋子:“那是啥?”

“猪食。”张燕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明儿王婶办满月酒,我帮忙准备的。”

“猪食?”老王走上前,用脚轻轻踢了踢丝袋子。丝袋子里的东西咕噜咕噜响了几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安地蠕动。

“打开。”老王冷冷地说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张燕咽了口唾沫,手哆哆嗦嗦地解开丝袋子。“哗啦”一声,半只烧鸡滚了出来,落在老王脚边。“年轻警察忍不住笑出声来,老王瞪了他一眼,目光严厉:“这是猪食?”

“是啊,”张燕硬着头皮,强装镇定,“王婶家的猪嘴刁得很,就爱吃这烧鸡味儿的食,我正打算给送过去呢。”她一边说着,一边暗自懊恼怎么就把这烧鸡的事儿给疏忽了,额头上的冷汗簌簌地往下淌,后背的衣裳也早已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身上。

老王冷哼一声,那声音从鼻腔里挤出来,透着满满的怀疑,他转身就往外走:“刘文找到了。”

“找到了?”张燕的心猛地一哆嗦,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在哪儿?”

“大坝上。”老王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声音冷硬得像块石头,“两条胳膊两条腿,还有个脑袋。”

张燕腿一软,眼前金星直冒,差点一头栽倒在地。年轻警察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嫂子,节哀顺变。”

“节哀个屁!”张燕猛地甩开他的手,情绪像是决了堤的洪水,汹涌而出,“那王八蛋赌钱输光家底,死了活该!”

老王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眼神像两把锐利的钩子,紧紧地盯着她:“张燕,你涉嫌谋杀。”

“谋杀?”张燕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扯出一抹癫狂的笑,“我杀他干啥?”

“因为钱。”老王从兜里掏出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把带血的榔头,那血早已干涸,凝成暗红色的斑块,“这是在你家找到的。”

张燕盯着榔头,眼神瞬间空洞,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三天前拿这榔头砸向刘文脑袋的场景,那血珠子飞溅的画面此刻无比清晰。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些什么,可喉咙却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

“带走。”老王挥了挥手,动作简洁而果断。年轻警察迅速掏出铐子,那金属碰撞的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格外刺耳。张燕像是被这声音刺激到了,突然抄起墙角的铁锹,双手高高举起,照着老王脑袋就劈了下去,眼神中满是决绝与疯狂。

“找死!”老王毕竟是经验丰富,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这致命一击,紧接着飞起一脚,快如闪电,精准地踢在张燕膝盖上。张燕惨叫一声,膝盖处传来钻心的疼痛,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年轻警察一个箭步扑上来,将她死死按在地上,双手被反剪在背后,铐子“咔嚓”一声锁住。

“放开我!”张燕拼命挣扎着,像只被困住的猛兽,在年轻警察怀里乱踢乱咬,嘴里不停地叫嚷着,“那王八蛋该杀!”

“杀没杀,法院说了算。”老王弯腰捡起铁锹,眉头微微皱起,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焦糊味。他警觉地皱起鼻子,四处张望,很快就锁定了锅炉的方向。只见锅炉里的火苗正欢快地舔着锅盖,浓烟滚滚而出。

“烧啥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过去,伸手掀开锅盖。热水在锅里疯狂地翻滚着,水面上浮着半块烧焦的扑克牌。老王定睛一看,伸手猛地捞起扑克牌,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水里有个白森森的东西。

“操!”他脱口而出,骂了一句,迅速捞出个带着戒指的手指。张燕看着那枚戒指,眼神瞬间凝滞,那是结婚十周年时,她省吃俭用,满心欢喜地给刘文买的,本想着能给平淡的日子添点温馨,没想到如今却成了这副光景。

“王八蛋!”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年轻警察的束缚,不顾一切地扑向锅炉。年轻警察吓了一跳,赶忙再次紧紧抱住她,她在他怀里又哭又闹,双手在空中乱挥:“那是我的钱!”

“冷静点!”老王把戒指装进塑料袋,神色严肃,声音沉稳有力,“这是证据。”

张燕突然安静下来,眼神空洞地盯着老王手里的戒指,过了好一会儿,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那笑容里透着无尽的悲凉与绝望:“证据?你们这些警察,就知道欺负女人!”

“带走。”老王再次挥了挥手,语气不容置疑。年轻警察架起张燕,拖着她往警车走去。警车发动的瞬间,张燕透过车窗,眼神木然地看着自家院子里,锅炉的烟囱还在冒着滚滚黑烟,那烟像是她破碎的生活,在空中肆意飘散。

“刘文!”她对着窗外喊了一嗓子,声音沙哑而无力,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笑出声来,那笑声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透着说不出的凄惨与疯狂,“你个王八蛋,死了都不让我消停!”

警车缓缓驶离,扬起一路尘土,很快消失在晨光里。院子里只剩下锅炉那单调的咕嘟声,像是在为这场悲剧做着最后的旁白。

王婶带着人来搭棚子时,发现丝袋子里的烧鸡已经被野狗叼走了大半,骨头散落一地。她又惊又气,嘴里骂骂咧咧地:“这是哪个缺德玩意儿干的好事!”骂完,她弯腰捡起剩下的烧鸡,一脸嫌弃地把它扔进锅炉,想着眼不见为净。可就在这时,锅炉里的水猛地一漾,突然浮起半张血肉模糊的脸,那脸肿胀得不成样子,五官扭曲,一只眼睛还半睁着,仿佛在直勾勾地盯着她。

“妈呀!”王婶惊恐地尖叫一声,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双手不停地颤抖。旁边的人听到叫声,纷纷围拢过来,当他们看清锅炉里的东西时,也都吓得脸色惨白,跟着尖叫起来,现场顿时乱成一团。

远处,张燕的笑声似乎还在随风飘荡,在寂静的村子上空久久回荡,像是一个诅咒,又像是一首悲歌,诉说着这场因赌而起的人间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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