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边进展怎么样？”闻则辛转移话题，不想在好友的伤口上撒盐。
“还能怎么样，苟延残喘呗。”杨启苦笑一声，“上周去见了陈氏投资的负责人，人家直接说我们团队缺乏创新点。国内自己研发的游戏，没靠外国一个零件，说我们没有创新点，不就是看我们杨家现在没有靠山？”
闻则辛沉默片刻。
他知道杨启有多努力，为了保住父亲留下的公司，这个比他大六七岁的哥儿现在每天工作到凌晨，亲自跑业务，见客户。
细细算起来，杨家突发变故，也是在杨启十六岁的时候了。
“火苗的内测数据我发你邮箱了。”闻则辛说着，手上点击了发送，“物理引擎那块儿还是有点问题，角色动作不够流畅。”
“看到了，我让技术组连夜修改。”杨启说，“不过说实话，阿辛，你这游戏要是成了，绝对能打开体育竞技手游的新局面，十二月的展会前能搞定吗？”
闻则辛看了眼日历，距离展会只剩不到四个月了。“必须搞定。”他简短地回答。
电竞比赛交给青训营，等他们打出成绩，就是展会上作品最好的宣传人员，看电竞比赛的粉丝群体，都是爱玩游戏的。
双管齐下，效果才是最大化。
网络的操盘，有他把控，就够了。
俩人就着游戏的发展细细讨论着，不知不觉已过半宿，杨启还想逮着闻则辛说，被闻则辛拒绝，：“明天军训早起，真得睡了。”
不然起不来。
“是是是，不打扰你休息，欸，最后一个问题，阿辛，乔云知道你的真实情况嘛？”要不是闻则辛提军训，杨启还想不起乔云这个茬。
“等合适的时机。”闻则辛说，他喜欢的就是这个骨子里都是自我向上的小姑娘，不想让那些复杂的家族琐事来玷污这份感情。
他对她，是无杂质的喜欢。
但凭着乔云的聪慧程度，闻则辛总感觉乔云知道一些，乔云的性子，不问她，她也不说，心里却是门清儿的。
“行吧……”杨启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想想，还是问了，“下周我们初中同学聚会，你来吗，关雪肯定会来的。”
初中同学聚会的邀请，闻则辛也是收到了的，已读不回。
这种聚会向来是各家的年轻辈互相结交拉近关系的场合。
“看情况，下周军训一结束，乔云就要去集训，时间可能会冲突。”
“这就开始妻管严了？”杨启坏笑，又赶在闻则辛反驳前赶紧转移话题，“不打趣你，我这边技术组来消息了，去看引擎问题，你早点休息啊，休息好了，明天才有时间把妹。”
说完，杨启赶紧退出了语音队列。
通话结束。
闻则辛摘下耳机，疲惫地揉了揉盯着电脑太久的眼睛，电脑屏幕上的游戏场景依然卡在了关键的帧数上，角色跳跃的动作他怎么看都不够自然，电脑右下方的时间显示，凌晨两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