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长官见笑,练武的精气壮,免不了过来歇会儿。”
应付完老鸨子,马五讪讪地笑着,跟刘德信等人解释起来。
刘德信对此嗤之以鼻,自己也是习武之人,可没有听说过有这种说法。
就马五练得这德行,啥也不是,还腆着脸说精力壮,真是笑话。
跟在后面的小队其他战士也都是一脸的鄙夷和不爽。
大家从解放区过来的,对这些压迫妇女同胞的糟粕之地,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把它给扬了。
只是现在上级还没有下达命令,大家早就窝着一股火儿了。
“以后那地方最好别去,都是人生父母养的,糟践人的事儿少做,亏心不亏心啊。”
刘德信瞥了马五一眼,数落了他两句就不再说了。
“是是是,长官说的是,以后我一定不会再去了。”
马五陪着笑,不住地保证着,表现出来的不是真心悔过,不过只是对权力的妥协罢了。
对他们这些旧时代的残党来说,可能去妓院是寻常小事儿,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只是他们,甚至那些深陷其中的可怜人们都觉得向来如此,只是自己的命不好。
那么,向来如此,就是对的吗?
不只是这件,社会上的很多事情都能问出这个问题。
或许有许多人都尝试过去回答,但最终都没有给出答案,亦或是不想给出。
直到开天辟地的团队横空出世,大声的告诉人们:不,向来如此不一定是对的!
压在人们头顶的大山被击碎、搬走,迎接属于人民的时代。
至于那些沉溺在过去掉队的人,被历史的车轮碾过,也是自作自受。
“有些事儿不是靠嘴说的,要看怎么去做。以后要想活得舒服,一定要跟上新政府的脚步。”
刘德信又说了马五几句之后,就不再开口了。
对方听不听得进去,以后那是他自己的事儿了。
到了马五的四合院,刘德信没有先撕掉封条,而是派人去把街道军管会的工作人员请了过来作为监督,同时给马五做好登记。
以后的时间里,马五要按时去街道报到学习,接受组织的教育。
“刘队长,马五的情况已经登记好了,我们会做好他的教育工作,尽快解决他的思想问题。没有什么其他问题的话,封条现在可以撕开了。”
街道军管会的工作人员过来之后,按照流程处理好马五的事情,然后三方一起把大门上的封条给揭开,大门的钥匙也交还给了马五。
“谢谢同志们的配合,慢走。”
大门打开之后,刘德信示意小队的同志把马五带进去,自己在门口送一下街道的同志。
挥手告别,等对方转身走远之后,刘德信才关上大门往里面走去。
从离开市局的时候,刘德信就一直通过空间扫描观察着四周,尤其是经过御香园的时候,更是加了十二分的小心。
还好,对方的反应还没有那么快,这一路上没有人跟踪,刚才进门的时候,附近也没有发现有可疑的人士盯梢。
估计今晚应该比较安全,就算消息传出去了,对方做出决定,然后派人执行也得需要一天的时间。
当然这也只是刘德信自己的猜测,今晚肯定也不会掉以轻心,该有的安全措施一定要做到最后,不能让敌人得手把马五给掳走或者除掉。
那刘德信这个计划就太失败了。
院子里还保持着之前抓人时候的原貌,尤其是正房客厅大门的地方,被炸的痕迹还在那儿摆着,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天,仿佛依然能够嗅到硝烟的味道。
“各位长官,您看这住宿要怎么安排?”
马五看到自己客厅被炸的博古架,嘴角不住地抽搐着,估计心疼的要命,最后还是平复了心情,转头问刘德信怎么安排。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从被抓之后,他就已经老实,准备求放过了。
现在正是戴罪立功的好时候,就算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也得好好的配合刘德信他们。
见识到自己师侄的凶残,他可不敢想自己去对付和师侄一伙儿的那批人,那纯粹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你这密道,除了段飞鹏,有其他人知道吗?”
刘德信打量着四周,最后盯着密室的入口询问道。
博古架虽然被炸了,地道里面的门好像还能用,如果没几个人知道的话,马五倒是可以藏在里面躲几天。
“没有!呃,应该没有吧……如果段飞鹏没有透露出去的话……”
马五开始斩钉截铁的说着,后来却又开始含糊了,都是为了小命着想,不希望有任何漏洞。
“看你了,在东厢房入口这段藏着也行。”
刘德信下去转了一圈儿,最后给了马五一个建议。
对方过来抓人或者杀人,躲在密道里,留给刘德信小队操作的空间就多了,保住他的小命应该没什么问题,除非对方是大队人马,武器弹药充足。
不过这种情况,现在应该不会发生,最起码不会用在一个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的人身上。
“好好好,我就听刘长官的。”
马五当然选择听专业人士的判断,马上就开始收拾被褥,开始往密道里面去了。
安排好了马五,刘德信开始给小队的同志布置任务。
为了安全起见,就不打算在门口那单独设置岗哨了。
刘德信可不敢保证对方已经没了像段飞鹏这样的高手。
人员主要布置在东西两个厢房,现在就开始轮番休息,敌人不会大白天上门动手,晚上才是最危险的时候。
至于刘德信作为机动力量,在附近巡逻,最好是提前发现敌人,直接把他们都给拿下。
不过,多门最后也跟了过来,带来了老罗的指示,今天的任务交给多门负责了,刘德信还是要回家,不要晚上自己溜达出来。
要是像上次那样,被巡逻的联防队被堵住,老罗就得找刘德信过去好好说道说道了。
刘德信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丈人跟老罗说过什么,反正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