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教他们手艺。”
“那有什么用？这种情况下手艺能换钱吗，他们能换到粮食吗？”
“换不了，早在第一场大雨出现以后，世家大族和朝廷就开始收粮了，各个州府甚至开始蠢蠢欲动。”
“所以一个权力游戏的地方，就凭我一个普通人，哪怕带着你，有什么用？”
“如果我有千军万马，我或许会考虑为这个时代做点什么，但是我什么也没用，我就这一身皮囊，还有一点能活下去的金手指。
你都是我抢来的，所以我能做什么？”
“我知道你希望我去解放女性，像你们的穿越女主一样，成为不屈的灵魂，燃烧自己的灵魂之火！”
“可是我不愿意，我现在教给他们的东西，只会害了他们，人类会在最适合自己生存的情况下出现规则。
我本来就不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我尝试过，我努力过，但是在适应的过程中得到的结果，你已经看到了！”
许言说这话的时候也很沮丧，之前的时候她也尝试过去和他们沟通。
但是没有用的，思想的禁锢拴住了他们的脑子，知识的封闭打不开被压弯的脊梁。
世人常说这是奴性，可是哪有天生的奴隶？
不过是世世代代的人命堆出来的教训。
如果当初她说她不走了，三婶就不走吗？
后面她走的时候，三婶仍然也是跟着许家村的。
许言知道努力没用，所以才放弃的，人吃人是最基本的社会现象，适应不了的，基本都没有活下来。
白胖胖也很沉默。
“你想想别的女频女主，他们那么厉害！你也可以的！”
“你在我身上见到女主光环了？”
“没有！”
“你在我身上见到圣母光环了？”
“也没有！”
“你在我身上见到人性了吗？”
“自私自利，阴暗可怕，绝对的冷漠，你不像一个有感情的正常人，你甚至不愿意把情绪依托给其他人……”
白胖胖越说越沉默，逐渐发现自己和主人聊的问题，简直就是在放屁。
许言一边和白胖胖聊，一边看着路，她认真对待自己踏过的每一步，也不愿意把时间和情绪花在另外的人身上。
在大部分人看来，这就是有病的。
但是许言没觉得有问题，从小的经历告诉她，依靠所有人都不如依靠自己，无法掌控规则的时候就适应。
许言和白胖胖后面聊的话题就慢慢的变少了，两人一阵沉默，直到走到天亮的时候，两人来到一个半山腰。
从半山腰的树上看下去还能看见山谷，山谷里滚滚流淌的河水，山谷外面还有一条小路，貌似有人声？
“下面有人？”
“有的，从这里过去就是那些土匪打劫的地方。”
“都活不下去了还打劫啊？”
“肯定是为了活下去才打劫的，他们脸上的疤很新鲜，有的甚至是痊愈过的疤痕，怀疑他们已经知道盐可以驱赶身体里的虫子了！”
许言继续往上走，一边走一边还吃着包子。
“解决这个是不是很容易！？”
“当然不容易，不但需要大量的食盐，还需要大量的草药，更需要大量的食物和各种工具。”
“你的女主一穷二白，除了当初和我换的粮食，其他的有什么值钱的？”
“可以找盐矿啊，可以去海边撒盐，有很多方式弄到的。”
“你觉得女主守得住？”
“守不住啊，所以才让他们去北边躲起来，那边有肥沃的土地，只不过每年只能种一季。”
“那些种子你也是为了她找的？”
“粮食，经济，人力是永远的说话权，无论是任何时候都是这样的。你真的很适合搞事业，搞事业吧主人，我会成为你最精密的管家！”
“你们家女主不行了？”
“那倒不是，只不过她被电了，准备杀了她的傀儡家人和我们鱼死网破。”
许言不置可否，往上走的时候还会丢两个大石头往下面砸。
别说，还真让她给砸到了！
“嗷！”
一声惨叫在山谷里响起，一个头发剃了一半的阴阳头大汉出现，手臂被砸掉了一点点皮，拖着手臂在那往上看。
“上面的贼孙子是不是你砸的老子！别等老子上来骂你，给老子滚下来道歉！”
许言拿起枪往下面嘣了一枪，人没打中，但是打中了一块石头。
石头四分五裂，掉下来直接把大汉砸下了山。
许言愉悦的收起自己的枪，偶尔做个恶人确实让人愉悦。
白胖胖掏出来另外一把给她。
“这个也是有子弹的，三把枪都给你了，每一把有十六颗子弹，一年刷新一次，属于道具类，一般是提供给宿主保命的。”
“你小东西还挺多？”
“我是最后一个圣母白胖胖，属于收官之作，上面那些大佬都给我送了东西，照顾我！”
许言想起来自己之前淘到的几个球。
“那些球里面是什么？”
“是道具呀，一个叫痒痒挠，一个叫废琵琶，还有一个叫臭屁！”
“这是啥玩意儿？”
“痒痒挠，就是一块毛茸茸的羽毛，留在别人身上就会发痒，持续时间是十二年……阶段性的发痒！”
“废琵琶，属于一个乐器，每次弹奏音乐，就会出现各种臭味，把琵琶外面弹烂了，就会出现极品臭袜子味！”
“臭屁就是储存这世界上最丑的人类的屁……”
许言一阵无语，有点想给白胖胖一个巴掌。
“都是用来整人的？”
“惩罚宿主的……我们圣母系统不会要宿主的命，只会选择社死的方法。”
许言把他提起来抖了抖，啥都没掉出来，有点失望。
“你们真好玩。”
“我们是超级智能系统，一般情况下和人类绑定以后要维持高冷，但是你不一样，你直接抢，你特别不要脸，我们系统界都传开了。
万一你哪天运气不好又重开了，要避开你，不然的话会被抢东西的！”
许言嘴角抽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不瞎，在我眼里，你是属于一个完美的对象，完美的渣女，不过你好像从来不碰男人，为啥子？”
“因为我不喜欢啊，很简单啊，和他们搞恋爱什么的，那就很逆天了，和他们装是兄弟，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