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羽摇摇头：“了解的不多，只知道这种东西是一种邪法，据说需要将至亲血脉炼成九颗丹药，再将其融成一颗，吃了之后，可以长生。”
“九子补天丸，属于是龙界的一种不传之秘，再很早之前，其实就已经被毁掉了。原因无他，这种东西，惨无人性，灭绝人道，需要用到自己所生的九个儿子作为药材，还有九个儿子的生母的血作为药引和融合九颗丹药的重要材料。”
“成丹之后，会有九种不同颜色的丹纹，服用之后，之前那些岁月亏损的所有的东西，都会被补全，身体也会恢复到当初的水平，甚至有可能会让人突破第六境大圆满的那一层桎梏，达到很少人到达的第七境。”
“但这种东西，只会增加使用者的寿命，并不会直接导致使用者长生，它拥有极强的副作用，服用者会逐渐癫狂，另外人本身的欲望也会被放大到极致，这时候，就需要服用第二颗九子补天丸，那些副作用才会被压制下去。”
“也就是说，在吃下了第一颗之后，要一直服用，如果有一次断了，那么整个人会非常痛苦的死亡。”
杨羽眼皮一跳，也就是说，这个东西并不是什么所谓的神药，而且还是必须长期服用的，我的乖，每次都要用九个儿子，诶不对，龙毅是怎么这么清楚的？
杨羽突然心中有了一种离谱的猜测，虽然但是，这个猜测可能是最接近的一种。
他看向龙毅，此时龙毅的眼睛，黯淡无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错觉，还是烛火的缘故，龙毅看上去比刚才瘦了很多。
龙毅对杨羽笑笑：“是不是很惊讶，为什么这种已经秘术我会知道？”
“虽然有很多猜测，但是排除了所有的之后，剩下那个无论再怎么离谱，我觉得可能性也是很大，只是我很好奇，四王爷您是怎么知道这个秘术的具体呢？”
不用龙毅多说，杨羽心中此时已经有了答案。
“果然，我还是喜欢聪明人。这东西的来历也很简单，那是我偶然间发现的，在我那个已经死了的老爹的书案上看到的。”
“说真的，当时我也吓了一跳，因为那很容易让我想起来了之前我那两个弟弟的死，他们还很小，被人照顾的很好，身体也很健康，但是就那么死了，临死我们都没能见到一面，看到的只有棺材。”
“后来，据说他们的生母静妃也因为孩子的离世，郁郁而终，那时也是看到的只有棺材，直到我看到了九子补天丸的记录，我才清楚，这根本就是我那该死的老爹自己一手炮制的。”
“但是具体的我还没有来得及细看，我那该死的老爹就回来了，后来我越想越坐不住，我想要得到那东西，我要试试，这东西能不能让我长生，让我突破桎梏。于是我找来了一个女子，将他献给了我那该死的老爹，让她帮助我得到那东西。”
“得到之后，我真的很兴奋，但是孩子不够，我只能再生，生下来之后一段时间，我再全都杀了。中间出了点问题，一点点血是不够融合的，要是融合，需要用很多很多的血，我只能杀了她们放血。”
杨羽听到这里，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眼前这个人，已然是疯了。
“连你也觉得我是疯了。”龙毅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杨羽，摇摇头，“我觉得我也是疯了。”
“从那之后，每晚，我做梦的时候，都会梦到我那些孩子，我的那些女人，她们哭着问我为什么，但我没办法告诉他们，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破长生。”
“后来，九子补天丸的副作用显现出来，让我痛不欲生，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个药，吃了第一颗，从此之后，便要一直依赖。”
“所以我不停地收女人，不停地生孩子，当然，我把他们藏在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在那里，完成一系列的事情。但我一直良心有愧，所以才开始修习佛法，试图让我的心，得到一些安生。”
“但是啊，终究还是没想到，老七死了，我那该死的老爹，终究还是没忍住，死了都不安生。”
杨羽一只手已经放在了霜寒的刀柄之上，他嗤笑一声：“行走衙门口，一直都会放着一副对联。心存邪念，任尔烧香无点益；持身正大，见吾不拜又何妨。”
“佛也好，道也罢，这些所谓的信仰，不是让你们作恶之后忏悔，念经吃斋之后就可以消除罪孽的，信仰是底线，是高于律法之上的道德底线，若是连最基本的底线都无法做到，又有什么脸要神佛来帮你消除罪孽呢？”
这算他妈的哪门子的歪理？
“无论是谁，都称赞你铁面无私，连我都觉得，你跟他们那几个王爷不同，没想到，你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个。”
此刻，霜寒已经出鞘一寸，寒光闪烁，若是情况不对，杨羽会立刻挥刀，完事转身跑路。
开玩笑，跟一个第六境的修行者打架，除非自己活腻歪了，而且听龙毅这话，恐怕他现在已经摸到了第七境的门槛，硬碰硬只会是自讨苦吃。
龙毅看了看霜寒，笑了笑：“你应该清楚，你打不过我，甚至都可能跑不出我的王府，你还敢拔刀？”
杨羽咧嘴一笑：“王爷，道门有言，道法自然，自当无为，然无为不是无所作为，也不是不作为，而是大有可为。”
“就算不敌，总也要试试，只有试过了才知道行不行，若是没试就说不行，那无论何事都做不成的。”
龙毅点点头：“不错，你这个态度，我很喜欢，但是今天，必须要有一个人死在这里。”
说罢，龙毅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一股强大的威压自四面八方袭来，杨羽扛不住，一下子跪倒在地，霜寒瞬间出鞘，插在地上，这才没让杨羽的身子趴在地上。
“王爷，你可想好了，杀了我，相当于您就跟整个九界的行走，甚至阙雨楼开战了，到时候，得不偿失。”
“现在不动手，更加得不偿失！”龙毅整个人飞身而起，扑向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