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林将军不在吗？”林靳云不是一向跟在梦月身边吗？怎么这次没看到。
“林靳云？他不在。”梦月表情有点嘲讽，“他从来都是更看重军队里的事情。”
“西戎国的事？”花羽很快就想到了，“西戎国貌似是忠勇侯在打，与林将军无关吧？”花羽难得疑惑了，林靳云也要去打西戎国吗？
“呵，不难猜出。”梦月冷笑，“他曾经跟忠勇侯是同一个军队里出来的。早期的时候他就想要攻打西戎国了，只是没陛下的旨意不好动手。”有时候，梦月也会回想当初，她最初嫁给林靳云的时候，是不愿意的，可后来有了孩子后，她是真的想跟林靳云过下去的。只是谁又能想到当初的林靳云会为了保护忠勇侯夫人而放弃她，让她成为打进城里来的西戎国士兵欺辱的对象呢？
花羽眼神微闪，似乎有故事。
“那林将军是把精力放在与西戎国的战事上了？”
“你说呢？”梦月也没明说，人多口杂，说多了不好。
“梦月姐姐有没有想过亲自去南洲开店呢？”花羽想起南洲收容所似乎还差了人，正好把梦月拉过去。
梦月脸上复杂情绪散去，纤细手指抬了抬花羽的下巴，“小公子挺有意思的。奴家要是去了南洲，这京城的风月楼可就没人了。”
“怎么没人？姐姐随便找个人管着，按期给你汇报收益不就行了。”
“那不行”梦月摇晃下手指，“小子，你知道其他的青楼妓院里的姑娘是怎么来的吗？”
“或买或拐。这年头人呀是那最不值钱的东西。”梦月眼神幽幽似是想起很久之前的往事。
“姐姐的风月楼不是。”花羽很肯定的说道。
“对，不是。”梦月说起了最初的风月楼，“风月楼原本不叫风月楼，它叫春风楼，取自春风得意的意思。风月二字是我继承了这栋楼后改的。楼里的姑娘都是苦命的，卖的，遗弃的，反正比比皆是。上一任的老鸨还买人，不过我接手的时候就不用了。人命不值钱，女人的命更是，世上大多是重男轻女的人家，我呢就在他们遗弃女婴时偷偷把她们都带回了楼里。风月楼也不拘接不接客。想接就接，不想接就做杂事，例如厨房烧饭。你家王妃就是我捡来的。本来嘛，她就是个小丫鬟，谁知道她自己想不开要做花魁。花魁也是自愿的……”梦月越说越觉得好笑。
“那丫头呀鬼精鬼精的，也贪财。楼里的其他姑娘都会追求所谓真爱，唯独她没有，她只嫁有钱人。”
“我曾经怀过孩子是对龙凤胎呢，如果生出来也该是嫁人娶妻的年纪了，可惜呀～”
花羽耳边听着梦月的话，心中却在想着梦月的来意。
“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突然对你说这些？”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梦月是真不知道，她只是觉得这些憋在心里难受。说出来后，似乎就可以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