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车在机械城的霓虹与齿轮间穿梭，清歌靠在陆烬肩头，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他机械臂的散热孔。系统团子终于从她领口探出半张脸，绒毛被龙舌兰信息素浸得发亮：“宿主大人！现在必须启动任务核心程序了！”
“洗耳恭听。” 清歌挑眉，看着陆沉伸手按下车顶的红色按钮。车厢地板突然下陷，露出直通地下室的螺旋形管道，金属摩擦声中，悬浮车像枚子弹般坠落。
系统团子慌忙甩出全息投影，三张诅咒解析图在光影中旋转：“双生 Alpha 的‘共生诅咒’是机械城初代典狱长为巩固权力种下的，” 它用尾巴指着陆沉和陆烬交缠的基因链，“他们共享生命体征，一人受伤另一人也会承受同等痛苦，一旦其中一人标记 omega，另一人就会进入永久狂化状态。”
“永久狂化？” 清歌吹了声口哨，指尖划过投影中陆烬机械臂上的裂痕，“所以三年前我被激光炮击中时，陆沉的心脏也在流血？”
陆沉的手杖猛地戳中地板，银质雕花陷入金属三寸：“清歌，这种事……”
“现在知道为什么必须用‘真心之泪’解除诅咒了吧？” 系统团子打断他，投影切换成晶莹的泪珠特写，“必须让他们同时为你流下真心之泪，才能切断诅咒链接。温馨提示 ——” 它突然发出蜂鸣声，“Alpha 的真心之泪只会在极致情绪波动下出现，比如……”
“比如易感期失控时。” 清歌替它说完，忽然感觉到陆烬的机械臂在她腰侧收紧。男人的下巴抵着她发顶，呼吸灼热：“所以你故意在酒吧释放信息素，就是为了引我们进入易感期？”
“不然呢？” 清歌转头，鼻尖几乎碰到他机械义眼，“等你们坐在中枢塔喝着红茶聊人生？” 她忽然伸手捏住陆沉的领带，将他拽得倾身过来，雪松味信息素与龙舌兰在狭小空间里炸开，“我更喜欢高效率的方式 —— 比如现在。”
陆沉的指尖扣住她手腕，钢笔不知何时已经抵在她喉间：“清歌，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一旦开始……”
“一旦开始，你们就会彻底沦为我的猎物。” 清歌替他说完，指尖划过他喉结上的齿痕，“但你们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从三年前我在齿轮堆里画下第一个诅咒破解公式时，你们就知道 —— 我才是解开你们枷锁的钥匙。”
系统团子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全息投影跳出红色倒计时：“警告！陆沉的易感期剩余 12 小时！陆烬的机械臂负荷突破极限！宿主大人的 omega 体质已进入诱捕模式 ——”
“诱捕模式？” 清歌挑眉，忽然感觉后颈发烫，那是 omega 本能在呼唤 Alpha 标记。她看着陆沉瞳孔里的猩红逐渐蔓延，看着陆烬机械臂接缝处渗出滚烫的机油，忽然笑出声，“原来我的身体比大脑更诚实。”
陆烬的机械臂突然卡住她后颈，齿轮状的指节隔着皮肤碾过腺体：“清歌，你闻起来像燃烧的龙舌兰酒。” 他声音沙哑得像是吞了碎齿轮，“三年前我就该标记你，把你锁在实验室里，哪让你有机会偷走核心 ——”
“但你没这么做。” 清歌打断他，指尖抚过他机械臂上的 “Erika” 字样，那是艾丽卡的名字，“因为你害怕，害怕标记我之后，陆沉会彻底失控，害怕你们共同守护的机械城…… 其实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牢笼。”
陆沉的钢笔 “当啷” 落地，他突然抓住清歌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隔着衬衫布料，她能清晰感受到他心脏跳动的紊乱节奏：“清歌，看看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他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她唇瓣，“我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你的信息素味道，就像……”
“就像上瘾的毒药。” 清歌替他说完，忽然咬住他指尖，雪松味在舌尖炸开。陆烬的机械臂猛地撞碎车顶天窗，金属雨劈头盖脸浇下来，却浇不灭两人眼中的灼热。
系统团子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宿主大人！您、您这是同时攻略两个 Alpha 的节奏吗？这在快穿界会被记违规的！”
“违规？” 清歌挑眉，任由陆沉的手杖缠住她脚踝，任由陆烬的机械臂扯掉她外套，“上界的天条我都能踩在脚下，何况是快穿规则？” 她指尖挑起两人下巴，在金属雨中扬起笑靥，“记住了，我不是来还债的 —— 我是来讨债的，讨回你们欠我的、欠所有 omega 的，每一滴血、每一道齿轮划痕。”
悬浮车终于触底，地下室的金属门在面前缓缓打开。清歌踩着陆沉的皮鞋尖站起来，机械蝴蝶发簪自动展开探测模式，蓝光扫过墙面时，无数齿轮纹路应声亮起，组成艾丽卡的全息投影。
“我的孩子们，” 投影中的机械圣女摘下头纱，露出与清歌腕间相同的齿轮纹路，“当你们看到这段影像时，我已经用核心碎片为你们种下了解药。清歌的信息素不是诅咒，而是……”
投影突然闪烁，陆烬的机械臂猛地捶向墙面。清歌注意到他眼角泛起水光 —— 那是 Alpha 即将落泪的征兆，却在即将坠落时被他咬牙逼回。
“母亲想说的是，你的信息素是解药。” 陆沉声音沙哑，弯腰捡起她掉落的信息素喷雾，“三年前的爆炸不是意外，是我们故意引你偷走核心，因为只有你能 ——”
“只有我能激活机械圣女的遗产，对吗？” 清歌接过喷雾，却没有使用，任由龙舌兰酒香彻底浸透地下室，“所以你们一边通缉我，一边又在暗中保护我，甚至让陆烬故意在我工位留下线索。”
陆烬突然单膝跪地，机械臂撑在她脚边：“清歌，标记我。” 他抬头，机械义眼红光中混着水光，“用你的信息素，把我从诅咒里救出来 —— 或者让我彻底失控，死在你的怀里。”
陆沉的手杖重重砸在他肩头：“陆烬！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 陆烬声音颤抖，却固执地盯着清歌，“但我更知道，比起永远隔着齿轮看她，我宁愿赌一次 —— 赌她手里的，是解药，不是毒药。”
清歌看着眼前这对向来冷静的双生 Alpha，忽然蹲下身，双手捧住他们的脸。龙舌兰信息素如潮水般漫过两人神经，她听见他们同时发出压抑的呻吟，感受到他们颤抖的指尖在她腰侧收紧。
“好啊。” 她轻声开口，在两人瞳孔骤缩中，轻轻吻了吻他们眉心，“但不是现在。” 她站起身，踢开陆烬的机械臂，“等你们能正视自己的真心 —— 而不是用诅咒当借口逃避时，我会考虑……” 她转身走向艾丽卡的投影，指尖按在核心插槽上，“给你们一个哭的机会。”
系统团子看着她背影，忽然想起上界传闻 —— 情劫之主从不主动施舍眼泪，她只会让别人为她哭干最后一滴血。而这对双生 Alpha，恐怕真的要栽在这杯浓烈的龙舌兰酒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