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苏俊瑶嫁给丁国栋,哪天丁国栋不喜欢她,搞不好也会用这一招来对付苏俊瑶。
而且丁国栋本身就不喜欢苏俊瑶,不然怎么苏俊瑶用自己的钱,他都要介意呢?还不许她进步,觉得女孩子读书没有用,女孩子就应该待在家里,伺候男人、伺候公婆、生儿育女还得下地挣工分,操持家里才对。
苏兰芷和贺望天没什么事情,便跟苏母一起为过年做准备。
将过年所需要的鸡、鱼、肉、菜等准备好,今年虽然不确定二哥是否回来,但是今年家里人员确实很多。
毕竟除了五姐一个人,剩下的姐妹家里都是三四口人,整个苏家,得有十几口人呢,那食材的消耗就会非常大。
还有零食糕点这些东西也准备了不少,自家孩子就有好几个,还有村里的小孩呢!
苏家几乎人人都有工作,大家都知道她们家条件好,好东西不少大人不好意思来,那上门来拜年的小孩子可不少,每个人抓上一小把,那都需要不少的糖果零食。
这天,贺望天抱着苏景行,苏兰芷拎着篮子,两个人一起往水库边走去。
她们准备到水库边去找一些蚌壳,捡一些螺蛳,过年的时候做给三姐和三姐夫尝尝,毕竟他们之前很少回来,也没怎么吃过家乡的东西。
来到水库边,两个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确定没人,便先将苏景行放进空间里休息。
虽然家里有苏父和苏母,可他们还是怕有人偷偷的溜进家里,将孩子给抱走。
毕竟这种事情,上辈子他们可是在新闻上看到了不少。
在这个没有任何高科技的年代,想要找一个人的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
他们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将孩子在空间里安顿好了后,贺望天便穿着靴子,在水库边缘的浅水区捡螺蛳,这种小螺蛳一年四季都有,不像田螺冬天就躲到泥巴里去了。
而苏兰芷则蹲在旁边的石头上,在石头缝里寻找河蚌,距离过年还有几天,到时候用清水养上几天,就可以吃了。
祁靖峰早上打开门正准备出发去上班,打开院门,冷冽的风灌了进来,他拢了拢衣襟准备去上班,抬眼看到郑明远站在院门外,眼神有些躲闪。
“郑明远?”祁靖峰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几分疏离,“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他想起郑明远之前对苏兰语那副小气的模样,不请人家看电影,不请人家喝汽水。
要是真心想要追姑娘,哪有这么抠搜的?
倒像是姑娘上赶着求他似的。
第一次做媒,就差点害了苏兰语,祁靖峰决定以后都不做这样的事情了。
感情的事情本就应该随缘,就像他和苏兰月,当初他刚到这边工作,脚跟还没站稳,就在国营饭店遇上了她,一眼看着就觉得投缘,哪用得着这么多弯弯绕绕。
郑明远被他问得脸上发烫,尴尬地搓了搓手,“祁靖峰,我……我是来想请你帮个忙。”
“我能帮你什么?”祁靖峰侧身站在门口,没打算让他进来,“要是为了兰语的事情,就不用说了。”
“就是为了她。”郑明远赶紧道,声音都有些发急,“之前是我不对,太小气了,让她受委屈了,这几天我想了很多,知道自己错了,想跟她道个歉,再……再好好处处,你能不能帮我跟她联系一下?”
他说着,把手里的布袋子往前递了递,“这还是我托人从大城市带的毛衣,五块钱一件呢,想送她……”
祁靖峰瞥了那布包一眼,没接,语气平淡,“你怕是找不着她了。”
“怎么了?”郑明远一愣,“她不在单位?”
“兰语出远门了?”祁靖峰靠在门框上,语气没什么起伏,“具体去哪儿,她没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是去找她二哥了,但是谁也不知道她二哥到底在什么地方。”
他这话都是瞎编的,苏兰语其实在陪三姐看房子呢!
如果让郑明远知道,苏兰语的条件那么好,估计更不想放手了吧!
郑明远手里的布包‘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露出一角,确实是一件毛衣,他这一次竟然大方的买了一件毛衣。
“出远门了?怎么会……”
“她怎么就不能出远门了?”祁靖峰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没什么波澜,只淡淡道,“感情的事,本就讲究你情我愿,更何况你在和她接触的过程当中,并没有认真,表现的也不好,人家不想跟你接触,也是应该的。”
“当初是你没珍惜,现在说这些也晚了,我还有事,不能招待你了。”
郑明远蹲下来,捡起毛衣,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他深深的忘了祁靖峰一眼,语气平静地有些诡异,“祁靖峰,你真的不帮我联系苏兰语吗?”
“我说了,我不知道苏兰语在哪里。”祁靖峰皱起没,觉得这人有些不对劲,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话音刚落,郑明远突然从毛衣里抽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闪,他眼神凶狠,猛地朝祁靖峰刺过去,“既然不帮我,那就去死吧!”
祁靖峰猝不及防,只来得及侧身躲闪,匕首还是划破了他的胳膊,顿时渗出血来,染红了袖口。
剧痛让他瞬间清醒,他早年间在部队带过几年,当下也顾不上疼痛,一把抓住郑明远持匕首的手腕,用力一拧。
“啊!”郑明远吃痛,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像疯了一样扑上来,拳头胡乱挥舞,“都是你!为什么不帮我?为什么你都娶妻生子了,却还是让我一个人当孤家寡人?”
祁靖峰稳住身形,避开他的拳头,反手扣住他的隔壁,将他按在院墙上,“你疯了!你有没有对象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自己人品不好,找不到对象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看看你现在这疯癫的样子,谁不怕死敢跟你在一起?”
郑明远挣扎着,脸涨得通红,眼神里满是偏执,“我没疯,都是你们的错,都是你们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