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也得顶住！师长的命令是死守阵地，谁敢后退老子毙了谁！”
张建国换上新弹匣，继续射击。
夜色中，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
有些地方，日军已经冲到了战壕边缘。
“给我通知后面的迫击炮照着前面轰，还有巴祖卡火箭筒也是一样！”
张建国大吼一声，一把将mG42机枪夺了过来，极快的射速将鬼子成片成片的打倒。
鲜血染红了泥土，尸体堆满了战壕前。
双方都有损伤。
……
津市，第一集团军指挥部。
王虎站在地图前，脸色铁青。
“前线战况怎么样？”
“报告司令，日军的进攻非常猛烈。唐山方向的第三师已经和日军交上火了，伤亡不小。香河方向的第七集团军也在激战。”
参谋长汇报道。
王虎点了根烟。
“让各部队坚守阵地，天亮之前不准后退一步。”
“是！”
参谋长转身去传达命令。
王虎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火光。
枪炮声隐隐传来，整个津市都笼罩在战火之中。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等天亮之后，日军的坦克、大炮、飞机都会上场，而己方的重火力也会同样登场。
那时候才是真正的硬仗。
但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前线的士兵能顶住日军的第一波攻势。
……
保定，第二集团军第五师指挥部。
师长刘华站在指挥部里，手里拿着电话。
“什么？第五团的阵地被突破了？”
“是的，师长。鬼子人太多了，我们顶不住了。”
电话里传来团长急促的声音。
刘华咬了咬牙。
“把预备队顶上去！无论如何也要把阵地夺回来！”
“是！”
挂断电话，刘华转向参谋长。
“前线伤亡情况统计出来了吗？”
“还没有，战斗太激烈了，各部队都来不及统计。”
刘华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夜战对双方都是巨大的考验。
视线不好，指挥不便，很容易出现混乱。
但日军人数占优，他们可以用人海战术不断冲击。
人民军虽然装备好，但在夜战中优势发挥不出来。
“通知各团，天亮之前务必稳住防线。等天亮了，我们的炮兵和空军就能上场了。”
“是！”
……
泰安，总司令部。
宋明远站在作战室里，看着地图上不断更新的战况。
“津市方向，日军投入兵力约二十万。保定方向，日军投入兵力约十五万。”
陆明在旁边汇报。
“我们的伤亡情况呢？”
“还没有详细统计，但根据前线反馈，伤亡不小。夜战对我们不利。”
宋明远没有说话。
他知道夜战的劣势。
但日军选择在凌晨发起进攻，就是想利用夜色的掩护，削弱人民军的火力优势。
“通知前线各部队，天亮之前务必守住阵地。等天亮了，炮兵和空军立刻投入战斗。”
“是！”
陆明转身去传达命令。
宋明远重新看向地图。
红色的标注在地图上不断扩大。
日军的攻势很猛，但人民军的防线还在。
只要撑到天亮，局势就会逆转。
他点燃一根烟，望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
还有两个小时。
撑过这两个小时，就是胜利。
凌晨5时30分，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半小时。
津市前线，日军第二十师团指挥部。
师团长藤田佐夫进中将站在临时指挥所里，脸色阴沉得可怕。
“八嘎!进攻怎么这么慢?”
参谋长低着头:“师团长阁下，宋明远的部队火力太猛，我们的伤亡很大。”
“伤亡大也要打!”藤田佐夫一拳砸在桌上，“还有一个多小时天就亮了，到时候他们的飞机和大炮上来，我们就更被动了!”
他转身看向作战参谋:“传令各联队，不惜一切代价，在天亮前必须突破第一道防线!”
“嗨!”
藤田佐夫点燃一根烟，眼神阴狠。
他很清楚，这一年多时间里，日本国内虽然也在研发新式飞机和武器，但那些东西都没经过实战检验。
而宋明远的装备，可是在战场上一次次证明过威力的。
如果等天亮了，双方的重火力全面交锋，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所以现在必须趁着夜色，尽可能多地消耗人民军的有生力量。
哪怕自己这边伤亡大一些，也要把对方打疼。
“传令下去，各联队组织敢死队，务必在天亮前撕开一道口子!”
“嗨!”
……
保定前线，日军华北方面军第十二师团。
师团长山下权兵卫中将同样在催促进攻。
“还有多久天亮?”
“一个半小时。”
“命令各部队加快进攻节奏，不要管伤亡!”山下权兵卫的声音冰冷，“等天亮了，宋明远的空军一上来，我们就是活靶子!”
他走到地图前，手指在保定的位置重重一点。
“这一仗，我们必须在天亮前拿下第一道防线。哪怕用人命堆，也要堆出一条血路来!”
旁边的参谋犹豫了一下:“师团长，这样伤亡会很大……”
“闭嘴!”山下权兵卫转过头，眼神凶狠，“你以为我不知道?但我们没有选择!”
“宋明远的装备比我们先进，空军更是碾压我们。如果不趁着夜色多杀伤他们的有生力量，等白天开打，我们拿什么跟他们拼?”
参谋低下头:“嗨!”
山下权兵卫重新看向地图。
他知道这个命令会让很多士兵送命，但他没办法。
日本国内研发的那些新式飞机，他见过图纸和样机。
说实话，他一点信心都没有。
那些飞机的武器非常多，但是重量很轻，有些地方几乎没有装甲，更别说跟宋明远的空军对抗了。
所以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趁着夜色，用人命换空间。
“传令各联队，组织三波冲锋!”
“嗨!”
……
津市前线，第一集团军第三师阵地。
枪声越来越密集。
陈广才趴在战壕里，手里的步枪已经换了三个弹匣。
“班长，鬼子疯了吗?这是第几波了?”曾光彩喘着粗气。
“管他第几波，给老子狠狠打!”
陈广才扣动扳机，一个冲上来的鬼子应声倒下。
但紧接着，又有五六个鬼子端着刺刀冲了上来。
“手榴弹!”
陈广才拉开保险，用力扔出去。
“轰!”
爆炸声中，几个鬼子被炸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