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校园论坛的热搜炸了。
《段清肆的跟班到底有多宠他？》
《段会长和某bate手牵手出校门》
《震惊，温若昭段清肆形影不离》
……
其中一篇，配图是温若昭在篮球场边给段清肆递水的场景。
照片里她微微仰着头，手里拿着毛巾和水瓶，而段清肆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挂着恶劣笑容。
评论区炸开了锅——
\"这哪是跟班啊？这分明是女朋友！\"
\"听说她每天都会给段学长带早餐！\"
\"段学长居然没拒绝？他不是最讨厌别人献殷勤吗？\"
……
温若昭刷到这条帖子时，正坐在学生会办公室整理文件。
段清肆翘着二郎腿在旁边打游戏，时不时瞥她一眼。
\"喂，跟班。\"他突然踢了踢她的椅子，\"我饿了。\"
温若昭头也不抬地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盒，推到他面前。
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三明治，边缘切得整整齐齐，连番茄片都摆成了他喜欢的厚度。
段清肆挑眉：\"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想吃这个？\"
\"猜的。\"温若昭合上文件夹，\"吃完了记得把作业写了，明天数学小测。\"
段清肆咬了一口三明治，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人未免也太了解他的喜好了。
从饮料的选择的甜度到生活方方面面，甚至连他什么时候会忘记带伞都算得准准的。
\"你是不是暗恋我？\"
他脱口而出。
办公室瞬间安静。
温若昭终于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是你的跟班。\"
\"哦？\"段清肆凑近她，鼻尖几乎碰到她的脸颊，\"那为什么连我不爱吃青椒都知道？\"
\"契约第七条，乙方需熟知甲方的饮食偏好'。\"
段清肆眯起眼睛。
温若昭居然真的把那份长的离谱的契约背下来了。
他本该生气，却莫名觉得她一本正经背诵条款的样子有点......可爱？
放学路上，同班的几个女生拦住了温若昭。
\"若昭，你和段学长到底什么关系啊？\"
温若昭刚要回答，身后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段清肆单手插兜走过来，自然而然地搭上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她在追我。\"他笑得张扬，\"看不出来吗？\"
女生们倒吸一口凉气。
温若昭抬头看了段清肆一眼，知道他又在作妖，懒得拆穿他的恶趣味，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声\"嗯\"让段清肆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温若昭平静的侧脸，突然有种奇怪的满足感。
看吧，她果然喜欢我。
周末的图书馆，段清肆破天荒地来补作业。
温若昭坐在他对面，正在帮他核对数学题。
阳光落在她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段清肆盯着她看了好久，突然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
\"这道题不会。\"
他故意把作业本推过去，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撒娇意味。
温若昭叹了口气，拿起铅笔在草稿纸上写起解题步骤。
字迹清秀工整，手腕转动时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
段清肆看得入神，直到她敲了敲桌面才回过神来。
\"懂了吗？\"
\"没有。\"他理直气壮地往椅背上一靠，\"再讲一遍。\"
温若昭看了他一眼，突然靠近，把他的脸转向作业本。
这个动作太过突然，段清肆一时没反应过来，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认真听。\"她的声音很轻，呼吸拂过他的耳廓，\"我只讲最后一遍。\"
段清肆僵在原地。
温若昭的手指冰凉，捏着他下巴的力道不轻不重，却让他心跳加速。
他本该甩开她的手，却鬼使神差地乖乖点了点头。
讲完题，温若昭起身去还书。
段清肆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样子有多像撒娇的小男友。
这个认知让他瞬间黑了脸。
他段清肆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过？
……
周一早晨，段清肆在校门口等温若昭。
她今天依旧扎低马尾，发丝垂在白皙的后颈上。
段清肆盯着那一小块皮肤看了好久，突然伸手把她翘起的衣领抚平。
\"领子歪了。\"他干巴巴地解释，迅速收回手。
温若昭奇怪看了他一眼。
\"谢谢。\"
这两个字让段清肆浑身不自在。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纸袋塞给她：\"买多了。\"
温若昭打开一看，是她最喜欢的红豆面包，还冒着热气。
\"不喜欢？\"见她没反应，段清肆语气恶劣地补充，\"不吃就扔了。\"
温若昭咬了一口面包，突然问道。
\"你为什么觉得我在追你？\"
段清肆一愣，随即嗤笑一声：\"不然呢？你对我这么好，总不会是因为钱吧？\"
\"是啊。\"温若昭点点头。
\"毕竟，你给的太多了。\"
这个回答让段清肆胸口发闷。他盯着温若昭看了好久，突然伸手抢过她咬了一口的红豆面包，恶狠狠地咬了下去。
\"难吃。\"他口齿不清地说，\"明天我不买了。\"
温若昭看着他把整个面包吃完，轻轻叹了口气。
\"段清肆，我不喜欢你。\"
\"撒谎。\"段清肆把空纸袋揉成一团，精准地投进垃圾桶，\"你就是喜欢我。\"
他说得斩钉截铁，仿佛这样就能让这句话变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