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灯火辉映着澳门这座赌城的繁华霓虹。新葡京外光彩闪耀，人来人往，街头巷尾弥漫着一种纸醉金迷的气息。孙悟空、杨戬、哪吒、敖丙和猪八戒五人并肩而行，穿着便装，但周身却带着一股压得住场子的气场，巡逻在这片夜色之中。
这几天他们几乎踩遍了澳门半岛，查过赌场洗黑钱，踢爆地下拳馆，也顺带教训了几个妄图“漂白”身份的前科分子。正当他们走在大三巴后街一条幽暗小巷口时，前方突然亮起几支烟头的微光。
一个低沉却带着几分熟悉的声音响起：
“弟兄们，好久不见了。”
五人脚步一停，眼前站着一群古惑仔，个个穿着得体，站姿却隐隐透着江湖味。带头那人抽着烟，嘴角挂着淡淡笑意，神情镇定地盯着孙悟空他们。
“我是阿龙，以前在铜锣湾混的。现在呢，金盆洗手谈不上，但确实换了个地儿，来澳门重新开始了。”
孙悟空闻言挑了挑眉，随手把金箍棒扛在肩上：“哟，这不是那个三天两头就进派出所的‘铜锣湾打仔’嘛？还没死呢？”
阿龙却笑而不怒，吐了个烟圈，慢条斯理地说：“你们也知道，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以前在香港，打打杀杀的日子过腻了，也看透了。钱是赚了点，但整天提心吊胆的，睡不安稳。现在年纪也大了，想找个安稳点的地方，做点正经生意。”
哪吒一听，冷笑一声：“怎么每次都碰到你？是你跟着我们走，还是我们跟着你转？”
阿龙咧嘴一笑：“澳门这地方，跟香港有点像，但又不一样。赌城嘛，钱来得快，但风险也高。不过我没想再碰那些偏门。这些年，跟着大哥也学了不少，人脉也攒了一点。”
他顿了顿，指着自己身后一条灯火通明的街角铺子说：“现在我想开个茶餐厅，就叫‘龙记冰室’。虽然是个小本生意，但胜在稳定，也符合我这种老家伙的生活节奏。”
敖丙站在后头，目光如水，冷冷道：“你如果真改了，那你为什么要拦路？”
阿龙摊开双手：“拦路，不是为了争地盘，而是想请你们进我的店里，喝杯茶，聊聊澳门的生意。”
猪八戒眯眼打量四周：“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怎么感觉像是请我们喝茶，实则布阵请君入瓮？”
“阿龙。”杨戬沉声开口，缓缓走前一步，三尖两刃刀倒握在手中，枪柄“咚”的一声敲在地面上，带起一股微震，“真是死性不改。”
阿龙仍然笑着，但笑意不再放松：“我变了。真的。我知道你们不信，但我真不想再过以前那种日子了。龙记冰室是我自己开的，租金、装修、水电，全是我自己出的，干干净净，没有黑钱，没有人洗钱。”
“而且现在我还有个女儿，刚满三岁，我不想她长大后说她爸是个社会败类。”
哪吒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问：“那她妈妈呢？”
阿龙表情微变，顿了顿才道：“走了。她受不了我以前的日子，带着孩子回了北方。我想努力改，改给她们看。”
孙悟空“嘿”地一声笑了出来：“呆子，你听听，听听，这个世道连混混都能写鸡汤了。”
猪八戒点头：“俺也听出来了，像极了上次那家茶楼小老板的招呼词——‘我以前黑，现在白’。”
敖丙的神情却并未放松，语气不带一丝温度：“你说你变了？那你身后的那几个人是干嘛的？个个身上都还有江湖气。”
阿龙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们，脸色认真地说：“他们，是我以前的兄弟，跟我一起打拼多年的。他们跟我一样，也厌倦了以前的生活。现在都在冰室里做事——洗碗、跑堂、烧腊、送货。”
“我们没法洗掉过去，但我们能用现在证明。”
孙悟空手指一弹，金箍棒哐当一声落地，震得四周玻璃微颤。
“你要是说真的，那你请我们喝的可不是奶茶，而是你过去种下的祸根。”
哪吒点头：“你今天的冰室，就是你过去造的因。”
阿龙神色肃然：“所以我今天亲自出来，不是为了拦你们，而是想请你们几个走一趟店里，看看我们到底是不是改了。我不怕查，也不怕看。”
他语气变重：“但我不想连一丁点机会都没有就被打死标签。我不敢说我清白，但我敢说我现在干净。”
孙悟空回头看了眼杨戬：“杨戬，你怎么看？”
杨戬凝视阿龙天灵盖几秒，天眼未开，只靠肉眼观察。最终道：“我们走一趟，茶我喝，但你要记住，一旦让我发现你在冰室后头藏着脏东西——不管是人是账本，我立刻砸店，抓人。”
阿龙立即点头：“没问题！”
二十分钟后，龙记冰室内。
装修风格老派中透着地道港风，菜单贴在墙上，牛腩面、菠萝油、香煎午餐肉，茶香弥漫。哪吒坐下后对服务员点了一杯丝袜奶茶，猪八戒要了蛋挞加双份叉烧饭。
孙悟空打量着后厨与卫生间的通道，发现确实干净利落，没有藏人、也无暗门。
敖丙走进后厨，打开冰柜、检查排风口和地板缝隙，确认无毒品、无违禁品后点点头。
杨戬看着收银台上的营业执照、账本、税单和用工证明，一页页翻完，最后合上。
“目前没问题。”他淡淡道。
阿龙松了口气，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容：“谢谢你们，真的。”
哪吒喝了一口奶茶，评价道：“味道不错，比你以前的拳头靠谱。”
孙悟空笑骂：“你这小子要真能做成，就算是浪子回头，也算有点人样了。”
阿龙认真看着他们：“我不求你们放过我过去的事，只求你们能给现在的我一个机会。澳门，是我最后一次赌注。”
敖丙看着他，淡淡道：“我们会盯着你的。但如果你真改了，我们也不是不讲人情。”
杨戬起身，扛起三尖两刃刀，眼神犀利：“别再让我在别的城市看到你拦路。不然，我不管你是不是开了十家冰室，都会让你‘开张大吉’。”
“明白。”阿龙点头。
五人离开冰室，夜色下的澳门继续喧嚣，但在某个不起眼的街角，龙记冰室的招牌灯慢慢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