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愣,随后好似恍然大悟,他叱骂:“定是王显这个混账做的!我何须用这种低劣的手段?”
云清婳仍旧抱着怀疑。
以前的裴墨染绝对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可现在就不一定了。
她看着裴墨染的脸,登时觉得秀色可餐。
小说男主的样貌身材都是一顶一的好。
但理智的弦紧绷着,她并不想在中药的情况下,跟裴墨染做这种事。
她咽下口水,咬了下舌尖,努力保持着理智,“快传太医给我解药。”
“何须找太医?解药就在这里。”
说着,他拉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肌上。
八块薄肌,块垒分明,肌理清晰。
他记得曾经蛮蛮就喜欢摸这里。
云清婳触摸他肌肤的瞬间感受到了微微的清凉,她的体内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眼前人却能带给她片刻清爽。
欲念的火焰快要将理智淹没。
她使劲甩了甩脑袋,略显得娇憨,“不对……为何你没事?”
“这是内务府造的怡情香料,迷情香的剂量不重。”他解释。
裴墨染的眼底闪过老奸巨猾的光,他附在她耳边道:“蛮蛮,你们云家不愧是书香门第,你的堂弟在春闱上大放光彩,中了会元。若是殿试再夺魁,便是连中三元,此等荣耀记在史书上也不为过。”
裴墨染在旁敲侧击,他承认他的卑劣。
妄图用云家的前途,来逼蛮蛮就范。
云清婳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只觉得聒噪。
“啰嗦!”
她再也忍耐不住,勾住他的脖颈,堵住他的唇,从他身上索取清凉。
他们云家人才辈出,连中三元又不是没有先例,这点小小的诱惑,还不足以让她心动。
裴墨染箍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翻身压下,二人唇齿纠缠。
床榻摇晃,咯吱作响。
烛光亮到了二更天才被吹灭。
云清婳倒在床榻上,昏昏欲睡,她的身子瘫软如水,白嫩娇贵的肌肤上布满骇人的红痕。
由此可见方才床笫间的疯狂。
裴墨染餍足地在她眉心上落下一个吻,他单手圈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想要抱起她。
“唔……不要了。”她的胳膊都抬不起来,语调娇软却不成声。
粉雕玉琢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他轻笑,“想什么呢?擦洗一下,这样睡得舒服些。”
她的眼皮子半阖,哼唧了一声,就像一只足月的奶猫,“困,早上再洗……”
“不嫌脏了?”他用指腹揩去她脸上的潮湿。
她哼唧了一声,侧过身就昏沉地睡去。
裴墨染给她盖上被褥,抱着她,嘴角含着满足的笑。
第二日一早,云清婳醒来时,头脑混沌,整个人都懵了。
她看着寝殿里陌生的摆设、家具,迟钝地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在渔郡?
还是在坤宁宫?
直到感受到腰间收紧的力道,以及身后男人炙热的胸膛,她才陡然想起了昨晚的一切。
她转过身,愠怒地瞪着裴墨染。
裴墨染早就醒了,看着她恼羞成怒的小脸,混不吝地笑了,“瞪什么瞪?昨晚是你主动的!你为了私欲,夺了朕守了五年的清白,朕不跟你计较。”
狗男人!
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要脸!就是你给我下的迷药!”她腰酸背疼,四肢瘫软,根本起不来身。
她的指尖使劲戳着他的胸口,可手却使不上力,反倒像是在调情。
“我可没有,这是侍寝时用的怡情香料,是宫人点的。”他信誓旦旦地说。
云清婳怎会被他糊弄过去?
就算不是他点的,也是他默许的!
她的太阳穴跳了跳,她忍无可忍,“滚出去!”
裴墨染不敢招惹她,他正欲起身,突然福至心灵,“不对,这是我的寝殿,我滚什么?”
“……”
她的脸涨得通红,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这个死变态!
狗男人居然都开始给她下药了。
裴墨染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直到云清婳的嘴里尝到了一股腥甜味,她才松口。
“蛮蛮真不愧是属狗的!”裴墨染看着手背上一圈牙印,眼里含着宠溺。
云清婳伸手从荷包里摸出一文钱,塞到裴墨染的手心,“给,你昨晚的辛苦费。”
裴墨染黑了脸:???
他只值一文钱?
裴墨染捏着铜板欲言又止,一脸憋屈。
云清婳慢吞吞地起身穿衣物,她瞥见脸黑的某人,嘴角小幅度地抽搐。
“你把我当什么了?”他小声质问。
她一边穿衣一边讽刺道:“嫌少了?你只值这个价!”
裴墨染腹下的火腾地窜了起来。
他掐住她的腰,臂膀一抬,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扛在肩头,大步朝净室走去。
“你做什么?放开我,放我下去!”她的腹部抵在他坚硬的肩膀上,把她硌得想吐。
云清婳胡乱拍打着他的肩膀。
可她的双手无力,这点力度跟挠痒痒似的。
“娘子嫌弃我伺候得不好,我自然要将功补过。”说着,他的大掌在她的屁股上轻拍了下,“别乱动,掉下来怎么办?”
云清婳的老脸涨得通红,不知是羞得还是倒吊着脑袋充血。
“你打我!你打我!你又打我!”她的杏眸通红,使出吃奶的劲儿在他背后又砸又挠。
裴墨染将她轻轻放进浴池,脸上噙着邪气的笑,他通身萦绕着侵略性,像一匹饿狼,恨不得将猎物拆吞入腹。
“我哪敢打你?”他把亵衣解开,往下一拽,转过身去,背后全是她挠得细长交错的红色指甲印。
有的抓痕太深,甚至在往外渗血。
“看,明明是你打我,还颠倒黑白。”他将亵衣扔到一边,他扭转过身。
他的胸肌、腹肌上更是没眼看……各种红痕交错。
“昨晚娘子明明很喜欢,怎么一觉醒来就不认账了?”裴墨染的尾音上扬。
云清婳无地自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那是因为……我中药了,中药后的话,岂能当真?”
裴墨染踏入浴池,步步朝她走来。
男人水红的唇瓣斜提,“是吗?娘子的嘴可真硬,是不是要把你押去诏狱,你才肯说真话?”
云清婳感受到危险逼近,她的身体不受控的打了个寒噤,她扶着浴池边缘,想要站起来,可小腿却使不上劲儿。
她的屁股朝后挪了挪,很快就被裴墨染逼至角落。
他捧着她的脸,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云清婳紧紧闭上双眼,微抿住唇瓣。
“现在才知道怕?是不是晚了点?”他挑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