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要对本相做什么?”萧君泽发现他只坐在椅中,并没有被捆绑,站起身问道。
“我怎敢对萧丞相做什么?是受九公主殿下之令,请萧丞相来公主府一趟,九公主殿下说:若谢慕在,怕他闹事,便让老奴拿太子殿下作为借口,此物萧丞相想必很熟悉吧?”
陌生嘴脸的太监拿出一枚玉佩,递给萧君泽。
这玉佩,萧君泽不能再熟悉了,是他临出京之前,圣上命人用上好的和田玉做了两枚,赐给了九公主容想想和萧君泽。
当时贺先生便和萧君泽说,圣上有意想让他做九公主殿下的驸马。
奈何当时九公主容想想尚小,还未及笄。
“这里是公主府?”握着玉佩的萧君泽问道。
“老奴名唤吴起,是圣上赐给九公主殿下的公主府管事总管太监,萧丞相不必害怕,这里是公主府的密室,是九公主殿下给老奴的钥匙,说她出京后,让老奴把萧丞相带到此处。
桌上是九公主殿下让梅侍君早早写下复景台在京中之人的名单,还有他们经常聚集之处。
九公主殿下的提议,让康侍君拟好,请萧丞相过目。
还有九个账本,是九公主殿下在京中置办的产业,她去了江州,无暇照看,李侍君随同一起去了江州,只能烦请萧丞相核对账目后,帮九公主殿下照看着她的产业。
九公主殿下有令,她置办的产业,三成交给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和萧丞相替她置办好冬日的军装,这是九公主殿下亲自画的冬日军装图,依照江州兵将,每人置办一套,剩余的银钱,便由太子殿下看看还有何物需要置办送去江州即可。”
萧君泽很是震惊,望着桌上摆放整齐厚厚的宣纸和账目,脱口道:“九公主殿下有九处产业?是大司农李大人的吗?”
“不是,是九公主殿下自己置办的!”吴起实话实说道。
萧君泽没想到,九公主殿下立府不过半年,竟可以置办九处产业,他翻开账目,账目很是清晰无错,收益高的吓人。
九处产业的三成,给江州兵将做一套冬装,连一半的银钱也用不了。
萧君泽再一看九公主容想想所画的冬装,与胜南国之前所做的冬装并不同,细细一看,材质与他们之前续棉花也不同。
旁边标注清楚。
其实容想想所画的,不过是改良后的羽绒棉衣棉裤,穿着轻薄保暖,是可以穿在铠甲之内的,方便兵将行走和过招,比之他们以前用旧棉花做出厚重的冬衣强许多。
萧君泽在公主府密室看到晌午,吴起来了,请萧君泽去膳厅用午膳,用过了午膳,萧君泽回了贺学府,将早朝时九公主容想想亲自押送军粮去江州一事,说给了贺先生听。
贺先生吐出憋闷在胸口的瘀血后,明显大好,坐在床榻上沉默了好半晌,道了一句:“此等女子比世间诸多男子强百倍,若她是皇子,老夫定会和圣上推举她做太子。”
萧君泽颔首道:“比之九公主殿下,学生自愧不如,学生已经想好了,愿做九公主殿下的侍君,还请老师成全。”
说罢,萧君泽跪地朝贺先生行了个叩拜之礼。
贺先生叹了一声,熟知萧君泽的心性,便道:“你既想好了,那为师便替你准备聘礼吧。”
“无需老师准备,学生这些年攒了些银钱,虽然准备不了多么贵重的聘礼,但学生认为九公主殿下也不需要多金贵之物,她想要的是学生的真心。”
萧君泽也是在看过九公主容想想那九处产业之后,明白九公主容想想只用了半年,所赚的银钱,唯有胜南国四大世家可比,便是极富的盐商,也未必能有九公主容想想有钱。
以九公主容想想身份地位来说,圣上和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对她的宠爱,胜南国也是无人可比,加之九公主容想想背后的侍君,无论选出哪一个,都是难得的奇才,就算是康承恩那个直肠子,他的轻功和他的样貌,在京中位居第二,有九公主容想想调教着,不出两年,康承恩势必会走上仕途。
萧君泽能想到的,贺先生是个心明眼亮的,自然也明白,便颔首应允了。
下午萧君泽去宫中与太子容翊,谈及九公主容想想吩咐他所做之事。
可他们谁都不忘了,谢慕被吴起一脚踢飞,晕在路边,这条路通往江州,又是冬日,无车马路过,过了晌午,谢慕才被冻醒,迷迷糊糊坐起身,将萧君泽被吴起带走之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口中念念叨叨,好似魔怔了一般。
“焉能让九公主殿下去冒险,我要入宫求见太子殿下,我要去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