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头也不抬,“这里的环境确实不适合你,你得尽快回去休养。我保证,只要我还剩一口气,一定回去看你。”那柱子上的宝石她还没来得及抠呢!
“无忧……我的伤不重要,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个信物。”曲连海因固执的说道:“一个就行!”
“信物?”
这次,无忧终于抬眸看向他,“我身上并没有能做为礼物的东西,嗯……不如我把手机先交给你保管怎么样?等我寻到合适的礼物,再换回来?”
闻言,曲连海因忙点点头,“好!那就把手机交给我。若是……若是无忧你…你战死了,本王…本王就把它葬在宫殿的王座下……”最后几句说完,他已经是哭得泣不成声了。
“晦气!”
一旁的孤镝冷冰冰丢来一句,惹得曲连海因哭得更响了……
无忧将他这一反应,大脑自动归结于伤口太疼!她选择沉默,埋下头继续用碘伏涂抹触手。
伤口成柳叶状,大大小小很是奇怪,涂完碘伏后,无忧就开始用绷带,缠了几圈就完工,毕竟她的存货也不多。
此刻,苏武早已把晶核放在了她的手边,无忧大力捏碎晶核的瞬间,一把按在受伤的触手上,缕缕能量带着无忧手心残留的余温疯狂地涌向曲连海因。
不过一会儿,“好了,你活动一下,看能不能动。”
无忧站起身,一抬头,发现这货眼尾还挂着泪珠,当即眼神飘向远方,她实在想不通,一个生活在水里的海鲜也能这么爱哭。
“无忧,我……你不跟我回去,那个沧灵珠得还给我。”
“啊?!”
无忧一整个大震惊!比被雷劈了还吃惊!“我都吃了怎么还你?不是!一个破珠子你还要我还?!我刚才为了你用了多少晶核你知道吗?你有没有良心?!你的良心呢?!”一听吃进肚子里的东西也得还回去,无忧就像炸了锅一样,霹雳吧啦说了一大堆!
闻声,曲连海因刚止住的眼泪又啪啪啪地往下掉,“那才不是破珠子!那是我沧溟王国的镇国之宝!无忧若是不肯还我,那我……那我就只能继续跟着你了,疼死本王算了……”
“呃……”
无忧摸摸鼻子,这怎么还整破防了呢?!“我都消化了,还怎么还你嘛?”
“消化不了,那是圣物。”他一句话,又给堵了回来。
无忧气得牙根直痒痒:“行行行!真小气!怎么还?!告诉你!我是不可能把肚子剖开的!那得多疼。”
她话还没说完,曲连海因的触手一把将她抱起,与自己平视,他两只大手轻柔的捧起无忧的脸,近在咫尺的美颜暴击!
无忧完全沉溺在他汪洋般的蓝色眼瞳中,突然一片冰凉贴上她的嘴唇,无忧急于推开的瞬间,竟发现自己再次被禁锢住了。
曲连海因死死固定住她的头,无忧只好眼神求助孤镝,奈何对方毫无反应。
直到无忧感受到有东西从自己的喉咙里被勾出来时,她才恍然大悟!沧灵珠原来是要这样还的,早知道她就不吃了!
不甜也不酸,还得还回去,跟吞了一口空气有什么区别!
珠子刚出口,曲连海因猛地松开无忧,闪身倒退十米左右,“无忧,我只是在取珠子。”
那语气……我只是在取珠子而已,你可别乱说我亲你啊!
“孤镝!你发什么呆?为什么不过来帮我?!”无忧气呼呼问道。
孤镝无辜的耸了耸肩,“没危险啊!”
哈??!
她都被海鲜调戏了还没危险?!他的判断力是不是存在bug?!“算了!懒得计较!”计较来计较去,还是自己气自己。
“无忧……你的手机呢?”曲连海因还不忘信物的事。
“我!你还手机……”无忧气得都不会说话了,她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人!不对!是海鲜!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海鲜!
“给你!”
气归气,谁让自己答应人家的呢!“你赶紧回去吧,等我忙完就去找你。”哼!等再见,非把你海底海的宝石都挖完不可!
突然,无忧被一道怪力推着后腰,撞进了曲连海因的怀里,他神色有些诧异,旋即清润的眸子里赫然一亮,仿佛置身春风里:“好,本王等你。”落下的声线还带着暖意,而无忧的身前已空无一物。
曲连海因走了!
无忧扭过身,似笑非笑盯着孤镝,以她的观察来看,曲连海因对她突然的“投怀送抱”根本就不知情!
“为什么这么做?”
无忧心里更多是疑惑,明明之前孤镝对曲连海因还是恶意满满,怎么最后又向着他了?奇怪!
“你现在还不知道你是谁,当你知道你是谁的时候,没有人可以决定你是谁。”孤镝话一出,无忧立马就想起来这是‘他’死后,第一次对她说的话,“你是谁都不要紧,你记住,你是你自己,你认为你是谁,你就是谁。”
“所以,我到底是谁?”无忧好奇心作祟。
然而,孤镝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开口,脸上神态也没有一丝的波澜。使得无忧错以为刚才听到的话只是她的幻觉。
另一边,塔拉基指挥部,布渝刚汇报完情况。
“你说,她为于超起名叫孤镝?”坐在椅子上的澜九,手里正玩转着一只冰晶玉笛,那就是他的法器魂灭。
因着王朝的显化,魂灭的存在显得有点力不从心。
布渝点点头:“嗯,她确实是这么说的。”
“大人,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蒙多疑惑发问,难道是因为这个名字不好听?
左央原本略微蹙紧的眉头又紧了几分:“最后的孤箭,一发定生死……她到底想做什么?”
“战争!”
“我知道了!她要发动战争!”澜九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发定生死!绝对没错!”
“不可能!”左央第一个站出来否决:“她只有一百人,拿什么发动战争?跟谁打?”
“大人,她现在是墨家巨子。”布渝在一边轻声提醒道。
左央面色回温,声音却依旧肃然冷冽:“没可能,墨家即便过了上千年,也绝不可能掌控国家军队。如果仅是墨家人,那人数上顶多不过万数,根本就不具备作战能力。另外,无忧的史课听得非常认真,她肯定也知道,国际上的对碰,只要没有表现在明面上,都不能成为先开第一枪的理由。”
这时,站起身的澜九又缓缓坐下,他并不认为无忧没有这个胆量,“如果……如果她就是要拿鸡蛋去磕石头呢?大人,你的夫人比你有种!”
听完澜九的话,左央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