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喜欢她们，您替我想想办法吧。”长耀上前挽住村长胳膊，他不想和王玉珊成婚，这个念头在见到涂山三之后立马成型。
村长慢慢走着，“你看上哪一个了？”再次路过神女庙，村长停下了脚步。
“就是那个红头发的，爹，我要去拜神女，我一定要她，您帮帮我。”
长意走在身后，他注视着村长与长耀十分亲近的动作，低着头一声不吭。
前面村长带着长耀朝神女庙走去，“长意，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跟上来，正好你不是喜欢王家那个丫头吗，你弟弟如今有了心仪对象，这门婚事你就代替你弟弟。”
长耀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只要他想，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此刻他斜着眼打量哥哥，不屑的撇了撇嘴。
长意说不出来此刻内心是什么感受，心口酸酸胀胀地，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爆发出来，又被强压下去，喉头像是被石头堵住。
他确实喜欢王玉珊，当初弟弟以自己也喜欢王玉珊为由，让父亲逼他立誓不得与弟弟争抢。如今弟弟见异思迁，竟抛弃了王玉珊。
若是以往，他定然欣喜，可现在他只觉得十分难看。
垂在身旁的手攥紧数次，最终化作一抹牵强的笑容，“知道了，爹。”他走进神女庙，望向神女像，里面倒映出他短粗杂乱的眉毛，往下耷拉的眼皮，以及脸上罩着的阴霾气息。
这边芫华和小月闲聊，“怎么没见到你娘亲？”她会这么问是因为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生活的痕迹。
小月眼睛里的光一下子黯淡下来，“我娘去世的早，后娘回娘家了。”她搓着自己胳膊，语气十分平静。
芫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涂山三立马接过话道：“后娘？那你后娘嫁给你爹之后，他俩没再要孩子？”难不成是生不出来了。
“我后娘带了一个孩子过来，我爹说三个孩子就够了，再生也是给家里添负担。”小月像是很少与人倾诉，此时又说道：“但是村里人暗地里都说，我二哥就是我爹亲生的，眉眼间十分相像，比我和我大哥还更像几分。”
原本以为他们三个是亲兄妹的芫华有些傻眼，这压根就看不出来，三兄妹若是说小月不是亲生的她还信，长意和长耀俩人跟村长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二哥真不是亲生的？”虽然这么问很没礼貌，但是芫华嗅到了大瓜的味道。
小月继续道：“不是，他是我后娘带过来的。”她走到窗户边，从那里瞧出去，依稀能见到被云层遮掩的星星，“自从二哥进家门后，我爹对他比待我和大哥亲近，爹说，为了不让二哥心理不平衡，我和大哥都不能和二哥争抢，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二哥，我和哥哥就只能看着。”
她低头看着手上厚厚的老茧：“大哥和我说，等我成亲之后就会好起来的。”小月自嘲的笑笑，牙不自觉咬在嘴唇上，直到尝到一点血腥气息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