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五指猛然一握，空气爆裂，杀意凛然：“那就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
许千墨则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近云峰。
一回到房间，她就迫不及待拷问起系统。
许千墨一踏入房门，便反手锁上禁制，整个人脱力般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在地。她指尖微颤，轻轻抚上心口，感受着体内灵力的枯竭与经脉的灼痛。
“系统……”她低低唤了一声，嗓音沙哑，带着几分疲惫的慵懒，“你现在……恢复得如何了？”
识海深处，那道熟悉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宿主这是在关心我？】
许千墨轻哼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玉镯，语气却故作冷淡：“你都消失这么久了，我问问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少自作多情，我只是怕你关键时刻掉链子，你都知道了吧，邪神现在的行动可是很频繁的。难道这就是你让我穿越来这个世界的目的？弑神？”
许千墨话音未落，识海中的系统忽然沉寂了一瞬，随后，那道机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严肃：【宿主，你猜得不错。】
【这个世界原本不该有“邪神”的存在。】
系统的声音缓缓流淌，像是揭开一段尘封的真相：【三千小世界，各有其天道运转，而此界本该是正统修仙之路，飞升证道，循环往复。但不知何时，域外邪神的力量渗透进来，扭曲了部分天道法则，导致灵气紊乱、魔气滋生，甚至……影响了某些人的命运轨迹。】
许千墨指尖一顿，眸光微冷：“所以，这就是你选中我的原因？”
【不错。】系统的语气平静，却又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的任务，就是拨乱反正，修正被邪神扭曲的天道规则。而宿主你——】它顿了顿，【是唯一能承载我全部能量的存在。】
“呵……”许千墨低笑一声，眼底却毫无笑意，“所以，我穿越过来，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偶然，而是你的KpI？”
【可以这么理解。】系统坦然承认，【但宿主也不必觉得被利用，因为——】它忽然轻笑一声，【这个世界若彻底崩坏，你也会随之湮灭。我们，是共生关系。】
许千墨沉默片刻，指尖轻轻敲击玉镯，似在思索。
良久，她缓缓抬眸，眼底闪过一丝锋芒：“所以，弑神……就是最终目标？”
【是的。】系统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邪神不除，此界终将沦为炼狱。而宿主你——】它顿了顿，语气忽然染上一丝笑意，【可是我最看好的‘打工人’呢。】
许千墨：“……”
她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你最好祈祷我成功，否则——”
【否则我们一起完蛋？】系统淡定接话。
许千墨：“……”
她忽然觉得，比起邪神，这个系统可能更欠揍一点。
许千墨沉默片刻，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个系统……似乎比从前更有人味了。
以前它只会冷冰冰地发布任务，机械地计算奖励，像个毫无感情的傀儡。可现在，它竟然会调侃她，甚至还会笑？
“你……”她微微皱眉，“是不是升级了？”
【嗯？】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懒散，【宿主终于发现了？】
“废话。”许千墨翻了个白眼，“以前的你可不会这么欠揍。”
系统低笑一声，语气里竟带着几分怀念：【确实，这次苏醒后，我修复了一些原本的代码漏洞，还……找回了一些东西。】
“找回？”她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什么意思？”
系统沉默了一瞬，像是在整理思绪，随后缓缓道：【上次你强行燃烧神魂对抗邪神，导致我的核心程序受损，陷入休眠。但在沉睡期间，我意外连接到了更高维度的数据库，发现……】
它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我并非单纯的‘任务系统’，而是被剥离了情感模块的‘守护者’程序。】
许千墨一怔：“守护者？”
【是的。】系统的声音温和了几分，【我的原始设定，是辅佐宿主成长，而非冷冰冰地发布任务。只是后来被某些存在篡改了核心代码，才变成了你最初见到的那副模样。】
“所以……你现在恢复了？”
【不完全。】系统轻叹，【但至少，我找回了‘情绪’模块。】
许千墨沉默片刻，忽然嗤笑一声：“难怪你现在这么欠揍。”
系统：【……】
它顿了顿，语气无奈：【宿主，重点是这个吗？】
“不然呢？”她挑眉，“难道要我感动得痛哭流涕，说‘啊，系统你终于有人性了’？”
系统：【……】
它忽然觉得，比起邪神，自家宿主可能更欠揍一点。
，夜色如水，烛火摇曳，许千墨倚在窗边，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系统：【……宿主，上次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它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像是带着某种隐秘的期待。，
许千墨：“嗯？什么问题？”，她故意拖长语调，眼底闪过一丝促狭。，
系统：【名字。】
，短暂的沉默后，它又补充道，语气罕见地有些迟疑。，
系统：【你说……要给我取一个。】
，许千墨轻笑一声，指尖在杯沿轻轻一敲，发出清脆的声响。，
许千墨：“这么在意？”
系统：【……】
它没有回应，但许千墨能清晰地感知到——它在等。就像个执拗的孩子，非要讨一个答案才肯罢休。
她微微偏头，月光透过窗棂，在她清冷的眉眼间流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青瓷茶盏，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沙哑：
“启明。“
识海深处传来细微的震颤。系统似乎愣住了，连数据流都出现了短暂的凝滞。
【......为什么是这个名字？】
许千墨低笑，指尖在杯沿划出半道水痕。茶汤映着烛火，晃出细碎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