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舟礼貌地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我已经要收摊了。”
两人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他说道：
“老板，你说你现在要收摊？？”
“对，我以后每天下午三点出摊，六点收摊。”
“不是吧，老板，你顶着大太阳出摊，现太阳快要落山了你又要收摊了？”
“老板，你收什么摊啊，山上还有很多人没下来呢，他们都不知道你这个摊位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宴清舟还是那句话：“真的很抱歉，我到时间了，你们明天再来吧。”
“这还有两个灌汤包，送给你们了。”他把刚刚剩下的两个灌汤包递给他们。
两人赶紧接过，说道：
“谢谢老板……”
“走吧，我们上山去。”
两人满脸不舍又无奈地往山上走去。
章鱼从刚刚开单卖出去一辆冥纸轿车后就没再出过单，他刚刚看到宴清舟的摊位生意很好，不好意思过来。
现在没人了，他赶紧跑了过来，一脸笑意地说道：
“兄弟，你真厉害啊！第一天做生意就这么火爆。”
“不过这也是应该的，你这灌汤包做得确实好吃。”
“给我留两笼，我带回家当晚饭吃……不留三笼了，各种口味都给我来一点吧，我都爱吃。”
宴清舟闻言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已经卖完了，我要收摊了。”
章鱼：“……”
“小宴……这个点天还没黑呢，你收什么摊啊？”
“那些上山的香客们还都没下来呢！”
“我到时间了。”
“啊？什么到时间了？”章鱼问。
宴清舟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慌不忙地将所有东西都一一收拾妥当，这才缓缓抬起头来，轻声说道：“我以后，每天下午三点出摊，六点就收摊。”
“为什么呀？是你家里有什么急事吗？”章鱼听闻此言，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解地问道。
“你这才第一天呢，就刚刚开了个好头，怎么突然收手了呢？”
章鱼眉头紧皱，语气中满是急切：“做生意可不能这样啊！”他的表情显得比他自己不赚钱还要让人感到急躁。
宴清舟轻轻轻咳了一声，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这个人比较佛系。”
说完，便向章鱼挥了挥手，道了声：“明天见。”随后便骑上那辆四轮车，扬长而去。
章鱼站在原地，看着宴清舟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和不解。
其他摊主们看到宴清舟就这样收摊走了，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怎么说走就走了呀？”
“哪有这样做生意的呀……”
“就是啊……”
他们一个个都馋得不行，还没吃尽兴呢……
他就这样走了？
太不负责任了！！！
***
宴清舟沐浴完后，疲惫不堪地瘫倒在沙发上，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他就这样半躺在沙发上，连动一下都觉得费劲，仿佛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诉说着疲惫。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宁静。宴清舟懒洋洋地看了一眼手机，只见屏幕上显示着“张警官”的来电。
他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张警官抱怨的声音：“宴老板啊，你今天怎么回事啊？今天没去夜市出摊吗？”
宴清舟挑了挑眉，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九点二十分了。
他有些无奈地回应道：“你夜里去了？”
电话那头继续传来张警官的声音：“我今天休息，五点半就去等着了，一直等到八点半，结果……”
说到这里，张警官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谁知道你人竟然没来！！”
“你是休息了？还是又换地方了？”张警官急切地问道。
宴清舟轻笑两声，缓缓说道：“我又换地方了，现在不卖冰饭了。”
那边沉默了许久，才传来张警官的声音：“老板，你是不想赚钱吗？这冰饭卖到这么火爆！你又换什么呢？”
“再说你这冰饭已经在网上小火了一把，现在说换就换？”
“你可不能一直这样啊！不然会一分钱也赚不到的……”
“想想那些食客们对你的冰饭念念不忘，一直挂在嘴边，你也不能随便换啊！！”
宴清舟静静地听着张警官的絮絮叨叨，没有打断他。
过了一会儿，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明天下午我在清远佛寺山下出摊。”
张警官听了，先是一阵沉默，然后才说道：“好。”随后那边挂断了电话。
“……”
宴清舟拿着手机开始清查今天赚了多少钱。
今天那几个小时一共赚了两千八百块钱……
他站起身打着哈欠上了楼。
**
清远佛寺山下
宴清舟骑着四轮车，不紧不慢地朝着昨日的位置驶去。
当他刚刚将车停稳，章鱼便迫不及待地凑了过来。
章鱼面带关切地说道：“小宴啊，你今天可别太早收摊。”
“你知道吗，八点左右这里可是非常热闹。”
“你昨天因为收摊过早，可是少赚了不少钱呢！”
宴清舟则不慌不忙地将今日所需的物品一一准备妥当，这才开始动手先把面和好。
在这个过程中，他显得格外沉稳与专注。
他一边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这些准备工作，一边询问道：“昨天你们很晚才收摊吗？”
章鱼摆了摆头，回应道：“不是的，我八点半就回去了。”
“你和我可不一样啊，你又不是卖这种东西的。”章鱼边说边做着夸张的手势。
“今天夜里寺庙有活动，你要是往那儿一站，你做的包子的香味肯定会飘到那些人的鼻子里去。”
“到时候，你的生意肯定会特别特别火爆的呀！”章鱼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热闹非凡的场景。
宴清舟听了章鱼的话，微笑着说道：“谢谢你的好意啦，不过我还是在那个时间点收摊。”
章鱼听罢，无奈地感叹道：合着他白说了这么多了！
……说完，他摇了摇头……
“给我来两笼三鲜馅的。”章鱼也不纠结他几点收摊了，还是先吃上他惦记一晚上的灌汤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