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玻璃上凝着一层薄薄的气，元康用指尖一擦，就能看见店里暖黄的灯光下，干干净净还没有客人的店面。
柜台旁的菜单墙，上面原来的的旧菜单一张张往下换。
卖得红火的羊肉汤，又多了一行 “羊肉炕馍”。
“天儿一冷，就想吃点带劲儿的热乎主食不是？” 姚以纪正好也回答着元康问的问题。
元康闻言把在玻璃上涂画的手收了回来，“怎么不见店长你弄一次试吃呢？”
“这不面和馅都调顺了，今儿正式上？”
之前撤下的鱼丸汤是春夏的热门，弹弹的鱼丸泡在清鲜的汤里，解腻又爽口，番茄鸡蛋盖浇饭则是上快餐首选，酸甜的酱汁裹着米饭，不过，在霜降过后，风里带着刺骨的凉。
姚以纪便想起了羊肉炕馍，那叫一个外皮酥脆，内里裹着满是孜然香的羊肉馅，咬一口油香四溢，正好店内有羊肉汤，都需要羊肉！
驱散寒气的一把好手。
元康的手出现在水龙头下，冲洗一遍手，“我把面粉挪出来了！”
“先选面，你知道为啥不用高筋或低筋不？”姚以纪从粮袋里舀出中筋面粉，白花花的粉堆在案板上，像刚落的薄雪。
元康凑过来摇摇头：“不知道啊！高筋面是不是更筋道？”
“不一样！” 姚以纪拿起勺子舀起了面粉的同时说道：“高筋面筋太足，擀出来的饼嚼着像啃橡皮，费劲儿：低筋面又太软，炕的时候一翻就碎成渣；中筋面刚好，炕出来外皮脆、内里软，咬着有层次感。”
“元康你啊，可以挨个摸摸然后对比一番。”
元康倒也不要姚以纪见外，几种面粉厨房中都有。
元康伸手抓了点，指尖传来粗糙的颗粒感，像抓了把细沙子，换到中筋面粉，他再摸，手感比高筋细腻些，不扎手，最后摸低筋面粉时，指尖感觉软乎乎的，几乎没什么颗粒感。
姚以纪的声音又传来，“先记第一个区别：手感。”
“高筋粉最粗糙，因为它里面的‘筋’多，面粉就显得糙，中筋粉，日常家里买的‘通用面粉’就是它，低筋粉最细，蛋白最少，所以摸起来软。”
“记个简单的方法便是，要有‘嚼劲儿’选高筋，面包啊，面条的；要‘日常软弹’选中筋，比如现在咱们做的，再比如馒头和饺子；要‘蓬松酥脆’选低筋，饼干之类。”
姚以纪时不时的看了一眼元康，看着对方一副已经听懂的样子，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补充了一句：“实在分不清，就像刚刚那样摸一摸糙的是高筋，细的是低筋，中等的是中筋，保准错不了。”
姚以纪从罐罐中舀出盐，撒在面粉上，“一斤面配 4 克盐你记着这数。盐呢，得早拌，不然揉出来的面有硬疙瘩。”
元康跟着用手指搓面粉和盐，姚以纪适时递过去一把等下元康会用到的小刮板。
“慢慢来，不急。”
等盐和面粉拌匀，元康又问：“等下和面用凉水吗？”、
“这次得用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