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问：“什么传说？”
陈玲道：“关于世界的传说......有传闻说，那里是神离开的地方，留有足以改变世界正义基准的方法。”
“这怎么听着就一股假爆了的感觉。”张佳斜靠在椅背上，满脸怪异，“这种半吊子的传说也能算文化？”
张佳向来对宗教、神话一类的古怪东西不感兴趣。
对其认知也仅仅停留在‘用来唬人交钱的愚蠢谎言’的程度
不过也不能说他完全错了。
至少在大部分情况下，确实是这么回事......
陈玲淡淡一笑，没有反驳，只是说：“生活圈子的问题。这个世界上有不少人信教，对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来说，传说的可信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容是否足够吸引他们。”
张佳道：“还真是一群固执的家伙。”
陈玲重新冲了一杯茶，缓缓说：“是的。可这个世界就是由这么一大群固执的人组成的，也许在过了很久之后，我们也会变成他人眼中的‘固执’之人。”
张佳撇撇嘴，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他对圣耶若宁城的历史并不感兴趣。
“话说，我们怎么找到艾拉妮丝？我看地图那地方好像不比首都小。”
张佳的视力极好，若是站在足够高的地方，并且有大致的位置信息的话，确实能在某个固定范围内找到某个具体的人。
可这也并不是万能的。
毕竟本质上，这还是传统的“看”，只不过张佳的肉眼比较厉害，程度会夸张很多。但归根结底，肉眼观察会有的一些结构性问题，他也无法避免。
且不论圣耶若宁城内是否有首都中心山那样的高点，就算有，艾拉妮丝也不一定在那附近。
甚至不一定在公共场所，或许在某个房子里也说不定。
陈玲回道：“不知道，我在那边认识一些朋友，可以帮忙找找，具体得去了才知道。”
“你不是说你们陈家和德·洛瑟维尔家族关系很差吗，怎么在那边还有朋友？”张佳自然清楚陈玲口中所说的朋友，肯定不会是普通人那样的。
应该是某些高层之类的人物。
陈玲淡定的解释说：“关系确实不好。但在不涉及根本利益的情况下，表面上大家还是会客客气气的，一些正常的来往还是有的。”
张佳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无聊的躺在列车的座椅上睡觉。
......
列车接近。
张佳从车窗外窥探到圣耶若宁城的下半部分的样貌，高耸的塔状城市、层层递进的三大层区......
来到圣耶若宁城。
他们先是去了上层区，那里的奢靡程度果真如陈玲所言，说是时尚之都也不为过，即便是在新世界首都，张佳也没有见到过这么密集的高端品牌聚集。
当然了，他们是来找艾拉妮丝的，不是来逛街的。
艾拉妮丝向来喜爱奢侈名牌，在上层区更有可能找到他，所以他们才会先来这里，说不定能在街上碰到她。
上层区的面积想比中层区和下层区要小不少，张佳和陈玲分头行动，很快就找遍了整个上层区，可最终都一无所获。
傍晚，两人在开始的地方汇合。
看表情，结果似乎都不怎么样。
“你那有情况吗？”
陈玲摇摇头，“没有找到。”
“啊......”张佳挠挠头，显得有些苦恼。
接着，两人又去中层区，花了更多的时间却依旧没有找到。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终于，陈玲的手机响了。
她在圣耶若宁城的朋友帮忙调取了警局的监控录像，并且在通过大量的人力物力，用非常原始的方式确定了艾拉妮丝所在的大致位置。
是在下层区的某个区域内。
根据监控显示，艾拉妮丝来到这片区域后，就失去了踪迹，而有关的全部线索也都在同一时间“恰巧”断掉，就像是有人有意为之。
不过不要紧。
知道个大概的位置，就足够了。
张佳和陈玲来到下层区，污浊的空气让他不由得捏住鼻子，“什么味这是......”
“工业废气，整个城市所有的废料和残余垃圾全都在下层区处理。”陈玲回道。
张佳皱眉，“艾拉妮丝为什么会来这里？”
陈玲也沉默了，她虽然不怎么关注艾拉妮丝，但从她的穿着也能大致揣摩出她的性格......确实不像是回来这种地方的人。
两人如同先前那般分头行动。
固定了范围后，这个搜查的工作就简单了许多。
在一番恐怖的寻找过后，张佳最后在一片低矮的楼房群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里似乎有他送给艾拉妮丝的那颗棒球的精神痕迹。
现在已经是晚上，这整片低矮的房区灯火通明，虽然有些破旧，但里面的人却不算少，从远处看去，老化的房屋内有不少人居住的痕迹。
空气里弥漫着油污和消毒水混合后的奇怪气味。
张佳来到大门口，刚想进去，却被拦住。
“喂，干什么的？这里不是开放地带，闲杂人等禁止入内！”一个面容略带凶悍的矮个子男人拦住张佳，虽然长得矮，但身材还是挺壮的。
张佳道：“什么玩意，一个破小区还有这种规矩？”
“走走走走！”矮壮男人连连挥手，将张佳赶走。
“嘶！”张佳表情不悦，但还是没有对他动手。
毕竟严格来讲，对方也没有做错什么。
当然了，张佳肯定不会就此离开，他的感觉确认那颗棒球就在这里。
他绕到墙壁侧面，趁着对方不注意的间隙，随便一跃，就突破了高大的围墙，翻到了里面去。
进去走了两步。
里面那股诡异的气味更加浓厚，外侧还有些许油烟味来掩盖。
越往里面走，那股消毒水的气味就愈发浓厚。
张佳继续往里面走，路上偶尔遇到一两个人，虽然穿着普通，但身上的那种奇怪气质却是掩盖不住的，张佳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像是普通的居民。
顺着感觉，张佳一路来到了一个低矮的六层平房前。
虽然外表看上去平平无奇，但里面那股感觉却是让张佳心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