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静躺着的方荟，居然被惊醒了。
她睁开眼，看到方曜难受的样子，急忙问。
“没事…哥没事…”
方曜强忍着疼，挤出个笑安慰妹妹。
就在这时！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他脑子里响起！
【叮！警告！净毒蛊受到强烈惊吓！】
【检测到极其恐怖的天灾级负面能量气息！】
【警告！该能量等级远超净毒蛊目前承受上限！】
【请宿主立刻停止探测！不要尝试吸收无法控制的能量！否则后果自负！】
天灾级负面能量气息！
方曜的瞳孔猛地一缩！
妹妹身体里的衰败能量，居然是天灾级的？！
这太不可思议了！
妹妹只是个普通人，怎么会沾上那种可怕的东西？！
而且，妹妹好像确实是八年前开始生病的。
难道…八年前的天灾之战，真的和妹妹的病有直接关系？！
方曜心里翻江倒海！
一个接一个的谜团冒了出来。
何老前辈身上的诅咒，斩天刀的秘密，妹妹身上的天灾气息…
这一切，好像都指向了八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看来，必须赶紧查清楚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哥，你真没事吗？你脸色很难看。”
方荟担心地看着方曜。
“真没事，可能是刚才练功有点岔气。”
方曜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震惊和丹田的痛，脸上露出温和的笑。
“小荟，你好点了吗？”
“嗯，感觉好多了，就是有点没劲。”
方荟乖巧地点头。
“那就好，你好好休息。”
方曜帮妹妹掖了掖被子。
“哥要去趟学校，快高考了，得抓紧时间修炼复习。”
“等哥考上好的武道大学，就能赚更多钱，把你的病彻底治好。”
“嗯！哥你也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方荟懂事地说。
方曜点点头，又陪妹妹说了几句话，才起身离开。
离开医院后，方曜没回家，直接去了第三中学。
他的目标很明确。
学校图书馆。
那里也许能找到一些关于八年前天灾之战的公开记录。
虽然可能没核心机密，但也许能找到些线索。
这关系到妹妹的命，必须尽快弄清楚。
第三中学图书馆。
方曜穿过安静的阅览区，直奔资料检索终端。
他需要关于八年前天灾之战的所有信息。
妹妹体内的天灾级负面能量气息，这件事一直压在他心头。
这绝不是巧合。
然而，公开的数据库里，记录少得可怜。
记录写着：天灾级变异兽降临，联邦军民奋勇抵抗，损失惨重。
后来有神秘高手出手，击退天灾，具体情况不清楚。
就这么几句话，说得不清不楚，关键地方都模糊了。
方曜皱眉，这点信息根本没用。
普通渠道明显把真相封锁了。
他抬头看向图书馆里面，通往更高楼层的楼梯。
第三中学的图书馆有四层。
前三层所有学生都能进。
第四层，则很特殊。
据说那里放着不对外公开的珍贵资料，甚至有些武道秘闻。
只有学校高层，还有少数有背景的世家子弟才有资格进。
查清妹妹身上的问题，对他来说最重要。
值得冒险试试。
方曜深吸一口气，走向去四楼的楼梯。
楼梯口，一个穿着制服、表情严肃的保安拦住了他。
保安眼神锐利地打量了下方曜，语气很公式化。
“同学，请出示特别通行证。”
“第四层不能随便进。”
方曜停下脚步。
果然有限制。
他身上当然没有特别通行证。
他正想着怎么说，哪怕找个借口也行。
身后，一个带着嘲讽的声音响起来。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英雄方曜吗？”
方曜眉头微皱，转过身。
白飞、李峰、柳烟烟三个人，正站在不远，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笑。
他们的伤好像处理过了，但脸色还是很难看，看方曜的眼神带着怨恨。
特别是在第七医疗所外面，楚云霄帮方曜说话，更让他们觉得丢脸。
现在抓住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他。
“怎么？刚从医疗所出来，就急着来图书馆装样子？”
李峰怪声怪气地走上前，围着方曜转了一圈。
“真是不自量力，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图书馆四楼，放的都是珍贵书册和武道秘闻。”
“那是给我们这种上等人准备的，是你这种贫民窟出来的废物能看的？”
李峰的语气充满优越感，毫不留情地骂人。
“看看你这穷酸样，衣服鞋子加起来，有我这袜子值钱吗？”
他故意抬起脚，露出脚上那双很贵的进口武道袜。
“别以为在武者协会走运立了点功，就能改变你低贱的身份。”
“废物，到头来还是废物。”
柳烟烟站在白飞旁边，冷眼看着方曜，嘴角带着点轻蔑的冷笑。
她虽然没直接说话，但那眼神，已经说明了她的立场。
她显然也觉得方曜不配来这，更不配去四楼。
之前的欣赏和复杂感觉，早被嫉妒和阶级想法取代了。
方曜没什么表情，平静地看着他们。
跟这些蹦跶的小丑争论，没任何意义。
他只想赶紧进四楼查资料。
可白飞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白飞脸上带着坏笑，往前走了两步，拦在方曜跟前。
他慢慢抬起一只脚，把那双很贵的合金战靴伸到方曜面前。
鞋面上确实有点灰。
“哎呦，刚从外面回来，鞋有点脏了。”
白飞看着方曜，语气满是戏弄和侮辱。
“方曜，听说你妹妹病得很重，急着用钱是吧？”
“也是，像你这种穷鬼，除了卖力气还能干啥？”
“这样吧。”
白飞用鞋尖点了点地，样子很傲慢。
“你现在，跪下，把我这鞋擦干净。”
“擦得让我满意了，我心情一好，说不定就发善心。”
“带你这下等人，进四楼开开眼。”
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更坏了。
“但是，要是擦不干净，或者我不满意。”
“那你今天，就别想进这楼梯半步。”
“我还会让保安把你扔出去，让你在全校面前丢光脸。”
白飞的话，非常歹毒，狠狠刺伤了方曜的尊严。
他就是要当众羞辱方曜，把之前丢的面子找回来。
他就是要让方曜明白，就算走了狗屎运，也永远比他低一等。
周围路过的学生慢慢围了过来，对着这边指指点点。
不少人认出了方曜和白飞。
低低的议论声响起来。
“那不是白飞吗？白家大少爷。”
“他对面那个好像是方曜，最近挺有名的那个。”
“白少这是要干嘛？让方曜给他擦鞋？”
“太欺负人了吧…”
“嘘，小声点，白家咱们惹不起。”
“方曜也倒霉，惹谁不好惹到白飞。”
李峰在一旁煽风点火，大声嚷嚷。
“听见没？方曜！飞少给你机会呢！”
“还不快跪下谢恩？给我们飞少把鞋擦干净！”
“能给飞少擦鞋，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柳烟烟眉头微蹙，好像觉得白飞做得有点过分。
但她最终没开口阻止，只是默默站在一边看着。
方曜的拳头在袖子下悄悄握紧。
一股火气从心底冒上来。
给他擦鞋。
白飞，你真是找死！
去四楼查资料确实重要，但这不代表他会为了这个不要尊严。
男儿膝下有黄金。
让他跪下给白飞擦鞋，绝不可能。
方曜眼神冰冷地看着白飞，正要开口拒绝。
就在这时！
一个清冷又带着威严的声音，在楼梯口猛地响起。
“我楚云霄的兄弟，谁敢让他下跪擦鞋？”
“我看是谁活腻了，想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