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野史!

天字第一等

首页 >> 三国野史! >> 三国野史!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妖孽九皇子家父李二,撕个盟约怎么了逍遥小贵婿贞观悍婿食王传主宰江山龙魂特种兵亡命之徒江山美色北朝帝业
三国野史! 天字第一等 - 三国野史!全文阅读 - 三国野史!txt下载 - 三国野史!最新章节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

第46章 用奇谋孔明借箭 献密计黄盖受刑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却说鲁肃领了周瑜那满含杀“意”的言语,心头沉甸甸地径来舟中相探孔明。江风阴冷,水面泛着幽光,仿佛有无形的水鬼在船舷下游弋。孔明早已在舟头凭栏远眺,一身素袍在风中微微拂动,他身形看似单薄,但那股渊渟岳峙的“气”息,却让小舟周围的江水都显得格外平静。

孔明见鲁肃面色有异,已知七八分,却依旧从容微笑,将其接入小舟对坐。鲁肃带着几分歉意道:“连日来都督帐下军务繁冗,未能及时向先生请益,还望恕罪。”他能感觉到,孔明周身的“气”似乎与这方水域隐隐相合,一种“河洛书院”秘传的与天地沟通的法门在无形中运转。

孔明淡然一笑,那笑容中却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亮也未曾向公瑾都督道贺啊。”

鲁肃一怔:“何喜之有?”他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升起。

孔明双眸深邃,仿佛能映照人心:“公瑾都督派子敬你来,不就是为了试探亮是否知晓他那条‘妙计’么?此事若成,江东水患暂除,难道不是大喜?”

鲁肃闻言,脸色骤变,仿佛被人窥破了心底最深的秘密,声音都有些发颤:“先生……先生是如何得知的?”他感觉到孔明的“意”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自己的任何掩饰都显得苍白无力。

孔明轻声道:“雕虫小技罢了,那等计策,骗骗蒋干那般急功近利之辈尚可。曹操枭雄心性,‘霸者之意’已成气候,岂会轻易被瞒过?不过是一时被虚言所惑,事后必然醒悟,只是他刚愎自用,不肯当众认错罢了。如今蔡瑁、张允这两个心腹大患已除,江东水军再无掣肘,如何不值得庆贺?亮听闻曹操已启用了毛玠、于禁为水军都督,哼,这两个旱鸭子,手中若无内应,怕是会将那数十万水军的性命,连同他们的‘气数’一并断送在长江之中。”

鲁肃被孔明一席话说得额头见汗,张口结舌,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只能支吾了半晌,寻了个由头,仓惶告辞。

孔明在他身后悠悠嘱咐道:“子敬,还望你在公瑾面前,莫要提及亮已知晓此事。公瑾都督心高气傲,‘意’走偏锋,若知亮略胜他一筹,恐其妒“意”更盛,又要横生枝节,暗中加害于亮了。这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可这人心之险,更胜刀枪百倍啊。”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似乎在怜悯,又似乎在警示。

鲁肃心头一凛,喏喏连声而去,径回周瑜大帐,思虑再三,终究不敢隐瞒,将孔明所言一五一十复述了一遍。

周瑜听罢,俊朗的面容上先是惊愕,随即涌上一股难以遏制的怒意与寒芒,重重一拍案几:“此人‘意’之强,洞察之深,远超吾料!若留此人,他日必为江东心腹大患!我意已决,必斩之!”帐内空气骤然紧张,一股凌厉的“意”念自体内勃发,竟让案上的灯火都摇曳了一下。

鲁肃大惊,忙劝道:“都督,孔明乃刘备臂助,亦是名满天下的‘河洛书院’高弟,若无故杀之,岂不令天下英雄耻笑,更可能激怒刘备,坏了孙刘联盟抗曹的大计啊!曹操那‘霸者之意’正盛,此时内讧,无异于自毁长城!”

周瑜冷笑一声,眼中杀机毕现:“吾自有光明正大之法取他性命,教他死而无怨,纵是水镜先生亲至,也挑不出半点理来!”

鲁肃忧心忡忡:“都督欲以何等‘公道’之法?”

“子敬休要多问,来日便见分晓。”周瑜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似乎已经预见到了孔明伏诛的场景。

次日,周瑜聚众将于帐下,特意派人“恭请”孔明议事。孔明一袭布衣,羽扇轻摇,仿佛踏入自家后院般欣然而至,其“气”定神闲,丝毫不见慌乱。

众人坐定,周瑜朗声问道:“孔明先生,即日我军将与曹贼水上决战,以先生高见,水路交锋,当以何种兵器为先?”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孔明,暗中催动“意”念,试图给孔明施加压力。

孔明神色自若,仿佛未曾察觉周瑜那充满压迫感的“意”,微笑道:“大江浩渺,舟船之上,弓箭自然是首选。其疾如风,可远攻,可压制,更能引动天地间的‘风煞’之力,若配合得当,威力无穷。”

周瑜抚掌道:“先生之言,与吾不谋而合!只是如今军中箭矢奇缺,仓促之间难以筹措。敢请先生费心,监造十万枝雕翎狼牙箭,以为应敌之用。此乃军国大事,关乎数十万将士生死与江东‘气运’,先生身负大才,幸勿推辞。”他说得冠冕堂皇,实则暗藏杀机。

孔明微微一笑,似是早已洞察其奸:“都督既然委以重任,亮自当殚精竭虑,效犬马之劳。只是敢问都督,这十万枝箭,何时要用?”

周瑜眼中精光一闪:“十日之内,先生可能完备?”

孔明摇头道:“曹军兵锋已近,‘煞气’冲霄,若等十日,恐怕我军锐气已泄,战机尽失,必误大事!”

周瑜故作惊讶:“哦?依先生高见,几日可以办妥?”

孔明伸出三指,语气平淡却字字千钧:“只需三日。三日之后,亮必将十万枝利箭,拱手奉上,绝不耽误都督破曹大计。”

周瑜心中冷笑,面上却故作严肃:“军中无戏言!先生此言当真?”

孔明神色不变:“亮怎敢戏弄都督?愿立军令状:三日之内若不能办妥十万枝箭,甘受军法处置,便是魂飞魄散,亦无怨尤!”这军令状一出,无形的“军法之煞”便已凝聚,若有违背,反噬非同小可。

周瑜大喜,立即命军政司当场取来文书,与孔明画押,随即故作殷勤,置酒相待,笑道:“先生果然高义!待军事毕,亮必亲自为先生表功,重重酬劳!”

孔明饮了一杯,淡然道:“今日天色已晚,多有不便。亮明日开始筹备,至第三日,都督可派五百精锐小校到江边搬箭便可。”言毕,辞谢而去,身形飘逸,不带半分烟火气。

鲁肃见孔明走远,忧心忡忡地对周瑜道:“都督,此人行事往往出人意表,他莫非是故弄玄虚,另有图谋?”

周瑜冷笑道:“他这是自寻死路,非我逼迫于他!如今军令状已立,白纸黑字,众将亲见。他便是肋生双翼,也难逃此劫。我已暗中吩咐军匠人等,教他们故意拖延时刻,凡造箭所需之箭竹、羽毛、胶漆、铁簇等物,一概不予齐备。他空有经天纬地之才,难道还能凭空变出十万枝箭来?如此一来,三日之期一到,必然延误。届时以军法论处,我看他还有何话可说?此人‘意’虽强,但终究年轻,不懂‘刚则易折’的道理。子敬,你现在可悄悄去探他虚实,看他究竟有何动作,速来回报于我。”周瑜的“意”念之中,充满了对自身智谋的自信,以及对孔明即将到来的败亡的快意。

鲁肃领命,心中忐忑,急忙来寻孔明。一见孔明,便带着几分埋怨道:“先生啊先生,我早已劝过你,公瑾都督心胸不广,对你戒备甚深,叫你凡事忍让,莫要与他针锋相对。你却不肯为我隐讳,今日果然又被他算计!三日之内,莫说十万枝箭,便是一万枝,若无充足材料工匠,也难以造成!你这又是何苦?如今军令状已下,公瑾又在暗中作梗,子敬我……我实难相救啊!”

孔明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反而安慰鲁肃道:“子敬,亮早已料到会有今日之局。吾曾对你说过,公瑾的妒‘意’如火,稍有不慎便会燎原。只是未曾想,子敬你还是未能守住口风,让他已知我洞悉其前计。也罢,此事已然如此。只是三日之内要造十万枝箭,确实非同小可,还需子敬暗中相助一二。”

鲁肃叹道:“先生自蹈险地,我又能如何相助?”他深知周瑜的手段,此刻军中上下,恐怕无人敢违逆周瑜的意志。

孔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压低声音道:“此事不难。还望子敬能暗中拨与我二十只轻便快船,每船需配精壮军士三十人。船上皆用青布为幔,遮蔽形迹,再暗中收集稻草千余束,亦分布于船舷两侧。亮自有玄妙之用。待到第三日,包管十万枝雕翎箭分毫不差!只是此事,断不可让公瑾知晓半分,他若得知,吾之‘道家玄功’布计,便要功亏一篑,你我二人亦将万劫不复!”他说话间,指尖似有微不可查的清气流转,隐隐引动了周围水汽的变化。

鲁肃虽不解其意,但见孔明智珠在握,兼之语气郑重,不似作伪,心中不由信了七八分。他咬了咬牙,应承下来,暗忖孔明既有“河洛书院”的传承,或许真有什么匪夷所思的“奇门”之术。他回报周瑜时,果然未提借船之事,只说:“孔明那边似乎并无动静,也未见他索要箭竹、翎毛、胶漆等物,只说自有道理,请都督静候佳音。”

周瑜听罢,心中更是疑窦丛生,却也冷笑:“好个故弄玄虚!我倒要看看,他三日之后,如何给我一个‘道理’!”

却说鲁肃依孔明之计,私下调拨了二十只修长迅捷的战船,每船配备三十余名精悍水手,皆是平日里与他交好的心腹,又依言将青布帐幔、束草等物准备齐全,只等孔明调用。孔明得了回报,却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急于行动。

第一日,江风依旧,孔明在舟中静坐调“气”,纹丝不动,仿佛已将此事置之脑后。

第二日,日升日落,孔明依旧闭目养神,周瑜帐下的探子数次窥探,回报皆是孔明毫无动作,周瑜心中愈发笃定孔明已是黔驴技穷,只待三日期限一到,便可将其拿下。帐中将士亦多有议论,皆言孔明此次托大,必死无疑,只是可惜了这一身惊世才学。

直至第三日四更时分,夜色最浓,江上寒意最重之际,孔明才密请鲁肃到船中。此时江面之上,不知何时已然弥漫起一层淡淡的薄雾,且有越来越浓的趋势。

鲁肃一上船,便觉一股异样的寒意夹杂着水汽扑面而来,急声问道:“先生深夜相召,莫非……莫非有了眉目?”

孔明立于船头,衣袂在微风中飘拂,双眸在夜色中亮得惊人,他指着漫天水汽,笑道:“特请子敬一同前往‘取’箭。”

鲁肃愕然:“取箭?此时此刻,到何处去取?”他隐隐感觉到,孔明周围的“气”场似乎与这正在生成的大雾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共鸣,仿佛这雾便是因他而生一般。

孔明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神秘莫测:“子敬休要多问,随我前去便知。”说罢,他一挥羽扇,沉声道:“启航!”

二十只战船被粗大的铁索悄然相连,如一条水上巨蟒,在孔明的指挥下,船头向西,船尾朝东,乘着夜色与渐浓的雾气,悄无声息地径直朝着北岸曹军水寨方向进发。

此时,江面上大雾已然弥漫开来,如同一块巨大的、冰冷的幕布,遮蔽了星月,吞噬了远近的景物。长江之中,雾气更显浓重,水天一色,咫尺之间难辨人影,只有船桨划破水面的微弱声音在死寂中回荡。这雾,并非寻常水汽凝结,其中似乎夹杂着一种奇异的能量波动,似是孔明“道家玄功”引动的结果,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怨煞”之气从江底深处丝丝缕缕地渗入其中,使得这雾气更添了几分诡异与阴寒。

孔明却怡然不惧,反而催促船队加速前进。果然是弥天大雾,不见天日!古时便有大能者作《大雾垂江赋》以记此等奇景,言道:

“大哉长江!……(此处沿用原文赋文,不再赘述,以渲染气氛,但可想象这赋文中的鬼神异类,在此刻的黑暗设定下,或许并非虚指,而是真实潜藏于这浓雾与江水之中的存在,被孔明的‘术’所惊动,或为他所用。)……乃能中隐毒蛇,因之而为瘴疠;内藏妖魅,凭之而为祸害。降疾厄于人间,起风尘于塞外。小民遇之夭伤,大人观之感慨。盖将返元气于洪荒,混天地为大块。”

这赋文在此刻读来,更添几分阴森与不祥。鲁肃只觉得周身寒毛倒竖,这已经超出了他对战争的理解,进入了某种未知的领域。

当夜五更时分,船队已悄然逼近曹操水军大寨。浓雾之中,隐约可见曹军水寨连绵的轮廓,以及无数战船那狰狞的剪影,如同蛰伏的巨兽。

孔明当即下令,将二十只战船头西尾东,一字排开,如同在曹军寨前布下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随即,他眼中精光一闪,沉声喝道:“擂鼓!呐喊!”

咚咚咚!咚咚咚!战鼓声骤然在死寂的江面上炸响,打破了黎明前的宁静。三十名精壮士卒,运足了“气”,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那声音在浓雾中回荡、放大,仿佛有千军万马正在趁雾奇袭。

鲁肃大惊失色,声音都变了调:“先生!曹军倘若倾巢而出,我等这点人手,岂不是自投罗网,死无葬身之地?”他能感觉到,对岸曹营中无数道警惕甚至饱含杀“意”的“气”息瞬间被惊动。

孔明却抚须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自信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这等规模的“借势”与“易象”,对他“心神”的消耗亦是巨大的。他朗声道:“子敬放心!吾料曹操生性多疑,其‘霸者之意’虽强,却也因此更为谨慎。在这等伸手不见五指的重雾之中,他绝不敢轻易出兵反击,唯恐中了埋伏。我等只需在此安坐,把酒言欢,静待雾散日出,便可满载而归。”

再说曹操水军大寨之中,主帅毛玠、于禁二人正自巡查,忽闻江上鼓声大作,喊杀声震天,不由大惊失色,慌忙飞报中军大帐,禀知曹操。

曹操正拥被而卧,被惊醒后,披衣而起,他那强大的“意”在瞬间便感知到了江上那非同寻常的浓雾以及其中夹杂的混乱“气”息。他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狐疑,随即传下号令:“传我将令:如此重雾弥漫江面,敌军于此时突然来袭,其行诡秘,必有诈谋!断不可轻举妄动,以免中其奸计。速调集水军弓弩手,不论虚实,先以乱箭覆盖射之,挫其锐气!”又急派传令兵往旱寨传讯,令张辽、徐晃各率三千精锐弓弩手,携带破甲箭、火箭等特制箭矢,火速赶往江边,协同水寨放箭,务必将来犯之敌射杀于江心。

然而号令尚未传达到各部,毛玠、于禁二人已然心惊胆战,生怕南岸军马趁着浓雾抢滩登陆,冲入水寨,不等调拨,便已急令寨前当值的弓弩手朝着鼓声和呐喊声传来的方向胡乱放箭。箭矢离弦,发出尖锐的啸声,破开浓雾,却如同泥牛入海,不见任何回应,反而更激起了他们的恐惧。

片刻之后,旱寨的弓弩手亦奉张辽、徐晃之令,冒着寒气赶到江边。一时间,曹军水旱两寨,万余名弓弩手张弓搭箭,也不管目标何在,只听鼓声呐喊,便将如蝗的箭雨朝着江心那模糊的声源处倾泻而去。

“嗖嗖嗖——咻咻咻——”一时间,万箭齐发,箭矢破空之声,如同暴雨倾盆,又似飞蝗过境,密密麻麻地穿透浓雾,直奔孔明船队而来。这箭雨之中,甚至夹杂着一些附着了微弱“破邪符”的特制箭矢,乃是曹军中随军术士所制,专为对付可能的妖法。

孔明在船上听得箭矢破风之声,不惊反喜,他一面命士卒继续擂鼓呐喊,制造更大的声势,一面又指挥船队缓缓调转方向,将船头向东,船尾朝西,以船的另一侧迎向箭雨,确保束草平均受箭。江面上,浓雾翻滚,箭如飞蝗,孔明却气定神闲,与鲁肃在船舱中对酌,谈笑风生,仿佛这漫天箭雨不过是助兴的乐章。他体内的“气”缓缓运转,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那些散逸的“煞气”与箭矢的冲击力消弭于无形。

待到天色渐亮,日头已高,江上的浓雾也渐渐散去。孔明见船舷两侧的束草之上,早已密密麻麻插满了箭矢,如同刺猬一般,不由抚掌大笑。他立刻下令收拢船队,调转船头,趁着水流湍急,扬帆急向下游驶去。

与此同时,他还命二十只船上的军士齐声朝着曹军水寨高呼:“多谢曹丞相赐箭!十万枝狼牙箭,我等尽数收下了!”声音远远传开,清晰地落入曹军耳中。

比及曹军水寨内的士卒将江上实情层层上报,传到曹操耳中时,孔明的船队早已凭借船轻水急之利,驶出二十余里开外,顺风顺水,便是曹军最快的追风快艇,也望尘莫及了。

曹操听闻回报,得知自己非但未能伤敌分毫,反而平白无故资敌十余万枝精良箭矢,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他那“霸者之意”几乎要凝成实质,震得帐内器物嗡嗡作响。他一掌拍在案上,坚硬的铁木案几竟被他拍出一道裂痕,懊悔不已,怒吼道:“诸葛村夫!竖子周瑜!安敢如此戏我!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这怒火之中,却也夹杂着一丝对那神鬼莫测之浓雾与敌人精准算计的忌惮。他隐隐感觉到,这次的浓雾,似乎与寻常天象不同,其中蕴含着某种非自然的力量。

却说孔明船队安然返回南岸,鲁肃看着满船的箭矢,心悦诚服,对孔明深深一揖道:“先生真乃神人也!肃随先生此行,方知‘道法自然,奇门遁甲’之说,果然不虚!只是肃有一事不明,先生是如何精准算定今日必有如此弥天大雾,且能恰好被我等所用?”

孔明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从袖中取出一枚古朴的龟甲,上面刻满了细密的符文,淡然道:“为将者,若不通天文地理,不识阴阳奇门,不解阵图兵势,不知‘气’运变化,不过一勇之夫,庸才耳!亮于三日前夜观天象,察江面水‘气’流转,又卜了一卦,已知今日此时,此地必有大雾。此雾名为‘锁江迷雾’,乃天地‘气’机交感,阴阳失衡所致,每隔数年乃至数十年方有一次。亮不过是顺势而为,借天地之力罢了。但也为此耗费了些许‘心神’去推衍天机,引导‘气’机,方能如此精准。公瑾限我十日完备,又处处掣肘,断绝工匠物料,分明是想借军法置我于死地,将我这一点‘功劳’变为他的‘风流罪过’。只是他不知,我命数自有天定,非人力所能轻易扼杀!公瑾机关算尽,又岂能真正害得了我?”他说到“引导气机”之时,声音放低,只有鲁肃一人能闻。

鲁肃听得心驰神摇,对孔明更是敬若天人,拜服不已。他知道,孔明所言“耗费心神”,恐怕远不止听上去那么简单,这等改天换地般的手段,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船队顺利抵达南岸,周瑜早已派出五百军士在江边等候搬箭。孔明命人将船上箭矢尽数取出,点算之下,足有十二三万枝之多,皆是上好的狼牙精钢箭,远超军令状所定的十万之数。众军士欢呼雀跃,将箭矢搬运入中军大帐交割。

鲁肃随后入见周瑜,将孔明草船借箭,智取曹军箭矢的整个过程,包括那诡异的大雾,以及孔明那番玄之又玄的言辞,原原本本地述说了一遍。

周瑜听罢,初时惊愕,继而面色铁青,最后长长叹息一声,那股凌人的杀“意”与傲“气”也消减了不少,慨然道:“孔明运筹帷幄,神机妙算,竟能借天地之力为己用,其智近妖,吾……实不如也!”他心中虽仍有不甘与嫉妒,但更多的是一种对深不可测力量的敬畏。

后人有诗赞孔明草船借箭之奇,诗曰:

一天浓雾锁长江,顷刻翻盘敌胆丧。

鬼神莫测风云变,孔明智算伏周郎。

(诗稍作修改,更突出其神鬼莫测之能)

少顷,孔明施施然入寨求见周瑜。周瑜连忙亲自下帐迎接,脸上堆满了钦佩的笑容,赞道:“先生神算鬼谋,洞察天机,此等手段,真乃惊天地泣鬼神,令瑜万分敬服!”

孔明谦逊道:“不过是些许诡谲小术,借天时地利侥幸成功,何足挂齿,倒是让都督忧心了。”

周瑜哈哈一笑,拉着孔明的手邀入帐中,命人摆上酒宴,殷勤劝饮。酒过三巡,周瑜屏退左右,对孔明道:“昨日主公遣使前来,催促进军破曹。瑜思虑数日,苦无万全之策,还望先生不吝赐教,指点迷津。”

孔明呷了一口酒,淡然道:“亮不过一介山野村夫,碌碌庸才,偶有小智,岂敢在都督面前妄谈妙计。”

周瑜凝视着孔明,沉声道:“瑜昨日亲自乘舟,于浓雾散后,远观曹操水寨,见其旌旗整肃,营寨布防极有章法,水陆呼应,浑然一体,绝非等闲之辈可以轻易攻破。瑜苦思冥想,倒是得了一计,只是尚有些疑虑,不知是否可行,还请先生为我决断一二。”

孔明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都督心中既有定计,何不与亮一同写于掌中,看看你我所见,是否相同?”

周瑜闻言大喜,立即命人取来笔墨纸砚。他先是凝神片刻,迅速在掌心写下一个字,然后将笔递给孔明。孔明亦微微一笑,从容提笔,也在自己掌中写下了一个字。

两人相视一笑,缓缓移近坐榻,同时摊开手掌,互相观看。只见周瑜掌中,赫然是一个龙飞凤舞的“火”字;而孔明掌中,同样是一个笔力遒劲的“火”字!

二人见状,不由得抚掌大笑,帐内的气氛也随之轻松了不少。周瑜笑道:“哈哈哈哈!既然先生与我所见略同,此计必成,再无半分可疑之处了!此事关乎江东生死存亡,还望先生守口如瓶,切勿泄露机密!”

孔明正色道:“此乃孙刘两家共同大事,荣辱与共,亮岂有泄密之理?吾料曹操虽接连两次遭我等算计,损失惨重,但其‘霸者之意’受挫,必然更加刚愎自用,急于复仇。其人生性多疑,却又极度自信,对于真正致命的计策,反而可能疏于防范。都督此计,尽管放手施行便是。亮当尽力配合。”

二人计议已定,又饮了数杯,方才各自散去。帐外诸将见都督与孔明相谈甚欢,皆以为二人已尽释前嫌,同心破曹,却不知这笑容与酒杯之后,隐藏着足以焚天煮海的惊天密谋。

(后续剧情按原着发展,黄盖等人登场,准备上演苦肉计,此处侧重于曹操方面的反应以及蔡中、蔡和的诈降。)

却说曹操在水寨中被孔明用草船借箭之计,平白折损了十几万枝箭矢,还被对方当众嘲弄,心中的恼怒与憋闷可想而知。他那股“霸者之意”凝聚的“气”场暴虐异常,使得帐内亲兵谋士皆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谋士荀攸见曹操怒气稍平,方才小心翼翼地进言道:“丞相息怒。江东有周瑜、诸葛亮这等智谋超群、手段诡谲之辈,又有长江天险可恃,我军不习水战,‘气’亦受水土压制,急切之间,确实难以一蹴而就。为今之计,依攸之见,不妨派遣细作,伪作投降,潜入东吴军中,刺探虚实,以为内应。待掌握其兵力部署、粮草虚实乃至将帅动向,便可内外夹击,一举破之。”

曹操闻言,深以为然,颔首道:“文若之言,深合吾意。只是如今两军对峙,防范甚严,遣何人前往,方能取信于周瑜、诸葛亮那两个奸猾之徒?”

荀攸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蔡瑁虽已被丞相诛杀,但其宗族部曲多在军中,心中难免怨怼。瑁之族弟蔡中、蔡和二人,现为军中副将,素无智谋,贪生怕死。丞相可以恩信笼络之,许以厚利,再略施薄惩,使其心生恐惧,而后派遣此二人前往东吴诈降,必能取得周瑜信任,不易被察觉。此二人若能成事,一来可传递消息,二来也可在关键时刻扰乱吴军军心,动摇其‘军魂煞气’。”

曹操抚掌称善,当夜便密召蔡中、蔡和入帐。二人一入大帐,便感觉到一股如山岳般沉重的“霸者之意”当头压下,那股威压几乎让他们喘不过气来,心中早已惶恐不安。

曹操先是温言抚慰,追忆蔡瑁昔日“功绩”,又赏赐金银,许诺破吴之后必将重用蔡氏族人。待二人感激涕零之际,曹操话锋一转,声色俱厉地斥责他们治军不严,险些误了丞相大事,扬言要将他们军法从事。如此恩威并施之下,蔡中、蔡和二人早已魂飞魄散,叩头如捣蒜,只求丞相饶命。

曹操见火候已到,方才缓缓道出诈降之计:“汝二人明日可引少量军士,驾船数只,前往东吴诈降,只说因吾错杀汝兄,心怀怨恨,故此前来投奔。务必取得周瑜信任,潜伏下来。但有任何军情动静,或孙刘内部不和之兆,皆可设法秘报于我。事成之后,你二人便是头功,高官厚禄,裂土封侯,皆不在话下!但若敢怀有二心,或被周瑜识破,汝等家小皆在荆州,吾一声令下,必令其鸡犬不留,化为‘怨煞’之地!”曹操说到最后,声音中充满了森然杀机,双目中血光一闪而逝。

蔡中、蔡和二人哪里还敢有半分迟疑,连连赌咒发誓道:“我等妻子老母皆在荆州,仰仗丞相庇佑,安敢生出二心!丞相但请宽心,我兄弟二人此去,纵是万死,也必取周瑜、诸葛亮之首级,献于丞相麾下,以报丞相不杀之恩与昔日提携之情!”

曹操见状,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重赏了二人许多金银珠宝,作为在东吴活动的经费。

次日,蔡中、蔡和依照曹操的嘱咐,带领着五百名心腹(实则是曹操安插的死士与监视者),驾着数只不起眼的小船,装着满腹的忐忑与对富贵的憧憬,顺风顺水,朝着南岸周瑜水寨的方向驶去。他们却不知,这一去,便是踏上了一条由鲜血与阴谋铺就的不归路,他们的命运,早已被更高层次的“意”念所操纵。

且说周瑜正在中军帐内,与众将商议进兵细节,推演着各种可能的战局变化,他周身的“意”念如一张无形的大网,覆盖着整个营寨,感知着每一丝细微的波动。忽有探马飞报:“启禀都督,江北有数只小船径直驶向我军江口,船上打着旗号,自称是蔡瑁之弟蔡和、蔡中,特来投降!”

帐内诸将闻言,皆是一愣,面面相觑。周瑜双目微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心中暗道:“鱼儿……上钩了。”他当即传令:“唤他们进来!”

片刻之后,蔡中、蔡和二人被引至帐下。一见周瑜,二人立刻匍匐在地,涕泪交流,声音悲切地哭诉道:“罪臣蔡中、蔡和,叩见周都督!我兄蔡瑁,忠心事曹,却不想那曹贼猜忌成性,听信谗言,无故将我兄斩首示众!我兄弟二人虽无才能,却也知晓忠义二字。曹贼如此残害功臣,我等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以报兄仇!今特弃暗投明,率五百部曲前来归降,愿为都督前部先锋,万死不辞,只求能手刃曹贼,雪我蔡氏奇耻大辱!”他们言语间充满了“怨气”,仿佛真的悲愤到了极点。

周瑜故作大喜之状,亲自下座扶起二人,温言慰勉道:“二位将军深明大义,能弃暗投明,实乃江东之幸!曹操残暴不仁,杀害忠良,其败亡之日,已然不远!二位既来归降,便是我江东兄弟,休再提及罪臣二字。来人,看座,上酒!本都督当为二位将军接风洗尘!”他言语间“气”息平和,充满了礼贤下士的姿态,实则“意”念早已如同蛛丝般将二人包裹,细细探查其言语间的虚实。

蔡中、蔡和二人受宠若惊,连连拜谢,心中暗自得意,以为周瑜年轻,果然轻易便中了曹丞相的计策。周瑜重赏了二人金银布帛,又当众宣布,命二人暂归大将甘宁帐下听用,仍为前部,以示倚重。

二人千恩万谢之后,被甘宁领了下去。甘宁身材魁梧,周身“煞气”隐现,乃是江东有数的猛将,已至“凝意”大成之境,尤擅水战刀法,其“意”如江涛般凶猛。他对这二人本能地感到一丝不妥,但碍于周瑜将令,也只得依言行事。

待二人退下,周瑜脸上笑容一敛,密召甘宁至后帐,低声吩咐道:“兴霸,此二人名为投降,实则怀揣利刃而来。他们不带家眷亲族,言辞间虽有‘怨气’,却无真切的绝望之‘意’,分明是曹操派来诈降的奸细,欲图刺探我军虚实,为我内应。吾将计就计,暂且收留他们,正可借他们之口,向曹操传递我等想要他知道的消息。你平日可殷勤款待,但要内紧外松,严加提防,不可让他们接触到任何核心机密。待到大军出征之日,先取此二人首级,用他们的污血,祭奠我江东战旗!此事干系重大,你须万分小心,不得有丝毫疏漏!”

甘宁闻言,眼中凶光一闪,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都督放心,末将省得!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甘某必让他们死得明明白白!”他舔了舔嘴唇,仿佛已经闻到了血腥味。

鲁肃听闻蔡中、蔡和兵不血刃便被收用,心中疑虑重重,立刻入帐求见周瑜,直言道:“都督,蔡中、蔡和二人投降,时机太过凑巧,言辞亦多有不实之处,依肃之见,十有八九乃是诈降,恐有内情,不可轻易收用,以免养虎为患,泄我军机,动摇我军‘军心煞气’之凝聚。”

周瑜闻言,却故作不悦,厉声叱道:“子敬此言差矣!彼二人因曹操枉杀其兄,心怀血海深仇,故而愤然来投,此乃人之常情,何诈之有!你若总是这般多疑猜忌,如何能容纳天下贤士,成就匡扶汉室之大业!”

鲁肃被周瑜一番抢白,说得哑口无言,心中虽仍觉不妥,却也不敢再多言,只得诺诺而退。他越想越不对劲,便径直来到孔明船中,将蔡氏兄弟诈降以及周瑜的态度,详详细细说与孔明听,并问道:“孔明先生,此事您如何看?公瑾都督似乎对此二人深信不疑,肃心中实在难安。”

孔明听罢,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却并不言语,只是慢条斯理地烹着茶,茶香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道家玄功”清气,让人心神稍定。

鲁肃见状,急道:“孔明先生因何哂笑?莫非子敬又有何处不明白?”

孔明放下茶盏,抬眼看着鲁肃,笑道:“吾笑子敬不识公瑾用计之深耳。大江阻隔,波涛万里,曹军细作往来本就艰难万分,稍有不慎便会暴露。如今曹操主动送上这两个‘内应’,公瑾岂有不用之理?他这正是将计就计,欲擒故纵,借此二人的嘴巴,向曹操传递假消息,扰乱其判断。兵者,诡道也,厌诈,此乃兵家常事,公瑾此谋,高明之至,子敬何必忧虑?”他一眼便看穿了周瑜的图谋,其“心法”修为,早已能洞悉常人难以察觉的微妙情绪与意图。

鲁肃这才恍然大悟,额头微微冒汗,叹道:“原来如此!公瑾与先生之智,皆深不可测,肃实愚钝!”他又想到一事,补充道,“只是不知孔明先生可知,那曹操的‘霸者之意’,似乎对低阶武者有极强的压制与魅惑效果,这两个蔡氏兄弟,恐怕早已被曹操用‘恩威’之术彻底控制,他们的‘忠诚’,怕是由不得自己了。”

孔明点头道:“不错,曹操的‘霸者之意’确实霸道无比,能潜移默化地扭曲他人心智。但正因如此,这两个棋子才更为可靠——对曹操而言的可靠。公瑾正是要利用这一点。”

且说周瑜夜深人静,于帐中独坐,推演着火攻的每一个细节,思索着如何才能万无一失。帐外江风呼啸,隐隐传来水浪拍岸之声,如同战场亡魂的低语。他忽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靠近,心中一动,抬头望去。

只见老将黄盖身着便服,避开巡逻士卒,悄无声息地潜入中军大帐,见到周瑜,纳头便拜。

周瑜连忙起身扶起,问道:“公覆深夜至此,必有良谋欲告知瑜?”

黄盖须发皆张,眼中燃烧着决绝的火焰,其“忠义之意”凝练如实质,沉声道:“都督,如今曹军势大,战船连营数百里,更有那诡异的‘煞气’护持,若要强攻,我江东子弟必将损失惨重,且胜负难料。为今之计,唯有行火攻之策,方能出奇制胜,一举荡平曹贼!只是……”

周瑜目光一凝,打断道:“公覆此计,与瑜不谋而合。只是,何人教公献此计?”他敏锐地察觉到黄盖的“意”念中那股不惜一切的决绝。

黄盖昂然道:“此乃盖自己苦思冥想而出,非他人所教也!为我江东基业,为报孙氏三世厚恩,盖愿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周瑜闻言,心中激荡,脸上却露出一丝难色:“吾亦早有此意。故而才将计就计,留下蔡中、蔡和那两个诈降之人,便是为了让他们将我军的‘破绽’传递给曹操。只是,若无一人为我行诈降之计,深入曹营,取得曹操信任,这火攻之策,便难以施行啊!”他双眼紧盯着黄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黄盖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地道:“盖愿行此诈降之计!”

周瑜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脸上却更显沉重:“公覆,此事非同小可。若要取信于曹操那等奸雄,不受些常人难以忍受的皮肉之苦,使其深信不疑,他是断然不会上当的。此苦,非一般人所能承受,其痛楚,甚至可能动摇武者的‘意’志根基!”

黄盖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慷慨悲壮之情:“某受孙氏三世厚恩,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莫说区区皮肉之苦,便是粉身碎骨,魂飞魄散,只要能助都督击破曹贼,保我江东父老平安,盖又有何怨悔!”他周身的“气”因为这股决绝的“意”而变得炽热,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

周瑜闻言,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与敬佩,他整理衣冠,对着黄盖深深一拜,哽咽道:“公覆若肯为江东行此苦肉之计,忍受这断筋裂骨之痛,实乃我江东万千生灵之万幸也!”

黄盖亦拜倒在地:“某纵死亦无憾!”二人相对,眼中皆有泪光闪烁。密谋已定,黄盖悄然退出大帐,他知道,明日等待他的,将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屈辱与痛苦,但为了江东,为了那份沉甸甸的“忠义”,他无所畏惧。

次日,周瑜鸣鼓聚将,大会诸将于中军帐下。孔明亦一早便被“请”至,安坐于客席。帐内气氛肃杀,诸将皆神情凝重,不知都督今日又有何安排。

周瑜端坐帅位,面沉似水,一股冰冷的“意”念横扫全场,缓缓开口道:“曹操引北方百万之众,战船连营,首尾相接三百余里,其军势之盛,远胜往昔,非一朝一夕可以攻破。今日本都督下令,命诸将各领三个月粮草,打起精神,准备与曹贼长期对峙,持久消耗!”

他话音未落,老将黄盖越班而出,昂然进言道:“都督此言差矣!莫说三个月粮草,便是支取三十个月的粮草,也济不得大事!如今曹军水土不服,‘气’息紊乱,正是我军破敌良机!若是这个月内能破曹,便当雷厉风行,一鼓作气;若是这个月破不了,拖延日久,待曹军适应水土,‘煞气’稳固,我军锐气已失,粮草耗尽,到那时,便只可依张子布(张昭)先生之高见,解甲倒戈,奉迎曹操,北面而降罢了!”黄盖言辞激烈,直指周瑜决策不当。

周瑜闻言,勃然变色,猛地一拍帅案,怒喝道:“黄公覆大胆!吾奉主公之命,总督江东水陆大军,誓与曹贼决一死战!今两军对垒之际,剑拔弩张之时,汝身为三世旧臣,竟敢在此妖言惑众,动摇军心,散布投降之论!若不斩你这老匹夫之首,何以严肃军纪,何以服众将士!”他“意”念暴涨,怒火仿佛凝为实质,帐内温度都似乎下降了几分。左右武士得令,如狼似虎般上前,便要将黄盖拿下。

黄盖亦是怒发冲冠,丝毫不惧,指着周瑜大骂道:“周瑜竖子!吾自随破虏将军(孙坚)、讨逆将军(孙策)纵横东南,历经三世,身经百战,为孙氏基业立下汗马功劳之时,你这黄口孺子尚在襁褓之中,乳臭未干!今日竟敢如此辱我!”

周瑜被骂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厉声喝道:“反了!反了!这老贼竟敢辱骂主帅!左右何在!速速将其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大将甘宁见状,连忙出列,跪地叩首道:“都督息怒!黄老将军乃东吴三世元老,功勋卓着,纵有言语冲撞之处,也罪不至死啊!望都督念其旧功,从轻发落,饶其一命!”他能感觉到,这场“冲突”中蕴含着极强的“意”念对抗,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周瑜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劝,对着甘宁怒斥道:“甘兴霸!汝亦敢多言,藐视军法,扰乱本都督号令不成!来人,先将甘宁与我乱棒打出!”几名执法军士上前,不由分说,便将甘宁推搡出去,象征性地打了几下。

帐下韩当、程普等一众江东老将见状,纷纷离座,跪倒一片,齐声哀求道:“都督息怒!黄老将军虽言语过激,触犯军法,其罪固然当诛,但如今大战在即,斩杀宿将,于军心不利,更恐寒了众将士之心。望都督三思,暂且宽恕其死罪,权且记下此过,待破曹之后,再行处置,亦未为晚也!”众将“意”念汇聚,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试图平息周瑜的怒火。

周瑜怒气稍平,但依旧面色铁青,厉声道:“若非看在诸位将军的面皮上,今日必取这老贼首级!也罢,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左右,将黄盖拖翻在地,重打一百脊杖,以正军法!”

众将一听要打一百脊杖,以黄盖这般年纪,一百军棍下去,纵然“炼体”有成,恐怕也要去了半条性命,甚至可能当场毙命,又连忙苦苦哀求,希望能免去责罚。

周瑜猛地推翻案桌,上面的令箭文书散落一地,怒火再次升腾,对着众将叱喝道:“汝等再敢多言,与黄盖同罪论处!”众将被他那狂暴的“意”念所慑,不敢再言。周瑜随即喝令军士立刻行刑,不得有误。

执法军士不敢怠慢,上前如鹰抓兔般将黄盖按倒在地,剥去上衣,露出那饱经风霜的脊背。黄盖依旧昂首怒目,口中咒骂不休。两名身强力壮的行刑军士,举起浸过水的牛皮军棍,运起“气”力,劈头盖脸地便向黄盖背上打去。

“啪!”“啪!”“啪!”沉闷的击打声响彻中军大帐,每一棍下去,都带着撕裂皮肉的声音。黄盖咬紧牙关,起初尚能怒骂,但数十棍之后,声音渐渐微弱,只剩下沉重的喘息。不多时,黄盖背上已是皮开肉绽,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将身下的土地都染红了一片。那浓烈的血腥味与“煞气”混合在一起,让帐内气氛更加压抑。

打了五十脊杖之后,黄盖已然奄奄一息,数次昏厥过去,又被冷水泼醒。众将看得心惊肉跳,不忍再睹,再次跪地求情。

周瑜见火候已到,猛地站起身,指着血泊中的黄盖,厉声喝道:“黄公覆!你这老匹夫,今日便让你知晓本都督的厉害!且先在你身上寄下这五十棍!若再敢有丝毫懈怠军务,藐视军法之举,定当二罪并罚,取你项上人头!”说罢,他余怒未消,拂袖恨恨而去,径直返回后帐。

众将连忙上前,七手八脚地将黄盖扶起。此时的黄盖,早已被打得体无完肤,背后没有一块好肉,鲜血淋漓,气息微弱,几次险些断气。众人无不垂泪,纷纷谴责都督用刑过重,不念旧情。鲁肃亦在人群之中,看着黄盖的惨状,心中既是震惊又是困惑。他悄悄来到孔明船中,将今日帐中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告知孔明,末了问道:“今日公瑾都督怒责黄公覆,我等皆为其部属,碍于上下尊卑,不敢犯颜苦谏。先生乃是客军军师,身份超然,为何也只是袖手旁观,不发一语相助黄老将军?”

孔明闻言,放下手中的一卷《河洛秘祝》,微微一笑,那笑容在鲁肃看来,高深莫测:“子敬啊子敬,你又来欺瞒于我了。”

鲁肃愕然道:“肃与先生自过江以来,肝胆相照,何曾有过半句欺瞒之言?先生今日为何如此说我?”

孔明眼中闪过洞悉一切的光芒,缓缓道:“子敬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公瑾今日当众毒打黄公覆,正是他与黄老将军合演的一出‘苦肉计’么?既然是他们预先定好的计策,我又何必多此一举,上前劝阻,反而坏了他们的好事?”

鲁肃闻言,如遭雷击,呆立当场,片刻之后才恍然大悟,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原来……原来如此!是肃愚钝,未能看破其中玄机!”他又惊又佩,“只是,这苦肉计,黄老将军被打得如此凄惨,几近垂死,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曹操生性多疑,其‘霸者之意’更能洞察人心,寻常手段岂能瞒过他?”

孔明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若非行此惨烈的苦肉计,如何能骗过曹操那等枭雄?此计之关键,便在于一个‘真’字。黄公覆以自身‘忠义之意’硬抗刑罚,其痛楚与怨恨皆发自肺腑,唯有如此,才能让蔡中、蔡和那两个奸细深信不疑,将此‘真实’的消息传回曹营,为后续的火攻大计铺平道路。子敬,你待会儿去见公瑾都督之时,切勿提及亮已知晓此事,只说亮亦埋怨都督行事太过绝情薄义便可,也好让公瑾安心。”孔明深知,这等计策,除了肉体上的痛苦,对施计者“心神”的损耗,以及可能沾染上的“怨煞”,都是难以估量的代价。黄盖此举,无异于在刀尖上跳舞。

鲁肃领命而去,心中对孔明与周瑜的智谋更是敬畏。他依言入帐去见周瑜。周瑜已换了一身便服,正在后帐独酌,见鲁肃进来,便邀其入座。

鲁肃故意带着几分不安问道:“都督今日为何如此痛责黄公覆老将军?他毕竟是三世元老,如此重罚,恐众将心中不服啊。”

周瑜呷了一口酒,淡淡问道:“哦?诸将对此事,可有怨言?”

鲁肃道:“多有将校心中不安,窃窃私议者亦不在少数,皆言都督手段过于酷烈。”

周瑜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追问道:“那诸葛孔明之意如何?”

鲁肃依照孔明所教,答道:“孔明先生也说都督今日行事忒也绝情,对待功臣宿将,未免太过刻薄寡恩了。”

周瑜闻言,不怒反笑,抚掌道:“哈哈,好!今番,定能瞒过孔明那厮了!我江东大事,可成矣!”

鲁肃故作不解,问道:“都督此言何意?”

周瑜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得意道:“子敬有所不知,今日吾当众痛打黄盖,乃是与他合演的一出苦肉计!吾欲令他前往曹营诈降,若非如此,岂能瞒过曹操那老贼?待黄盖取得曹操信任,便可借机行火攻之策,一举破敌!”

鲁肃听了,心中暗自佩服孔明料事如神,对周瑜的智谋也更多了几分理解,口中却连连称善,佯装刚刚恍然大悟。

再说黄盖被送回自己营帐之后,卧于榻上,周身疼痛难当,敷上的伤药火辣辣的,仿佛有无数毒虫在啃噬他的血肉。军中诸将感念其忠勇,纷纷前来探望慰问,见他被打得不成人形,无不垂泪叹息。黄盖只是默默承受,并不多言,偶尔发出一两声压抑的呻吟,更显得其状凄惨。

忽然,帐外亲兵通报,言江东名士、参谋阚泽前来探望。黄盖闻言,精神一振,连忙命人请入卧内,并斥退了左右侍从。

阚泽,字德润,乃江东有名的儒士,素有才名,且为人正直,深得孙氏兄弟信任。他一入内,便见黄盖遍体鳞伤,气息奄奄,不由得面露悲戚之色。

阚泽屏退左右后,靠近黄盖床榻,低声问道:“黄老将军,您今日与都督帐上争执,受此重刑,莫非……莫非是与都督早有嫌隙?”

黄盖微微摇头,声音沙哑地道:“非也……”

阚泽目光一闪,压低了声音,试探着问道:“然则,将军今日受此奇耻大辱,遍体鳞伤,莫非是……一出苦肉计?”

黄盖眼中精光暴涨,猛地看向阚泽,沉声问道:“德润何以知之?!”

阚泽微微一笑,神情中带着了然:“某在帐下,观都督与将军言辞交锋,神情变化,已然料到八九分。都督虽怒不可遏,但其‘意’念之中,始终保留着一丝清明,并未真正被怒火吞噬。而将军您,虽言辞激烈,但那股‘忠义之意’却坚如磐石,远非寻常受辱之人的绝望与怨毒。故而泽大胆猜测,此乃二位将军为破曹大计,所行之非常手段也!”

黄盖听罢,眼中流露出赞许与信任之色,长叹一声道:“德润果然明察秋毫!某受吴侯三世厚恩,如今大敌当前,江东危在旦夕,唯有以身许国,方能报答万一。故不惜此残躯,献此苦肉之计,只盼能助都督一举烧毁曹贼水寨,奠定胜局。吾虽受此锥心之痛,亦无半点怨恨。只是,吾遍观军中诸将,或勇猛有余,或智谋不足,或心志不坚,竟无一人可托付此等机密大事。唯有德润你,素有忠义之心,且智勇双全,盖敢以心腹之事相告,不知……”

阚泽不等黄盖说完,便已正色道:“将军有话但请吩咐!泽虽不才,亦愿为江东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黄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吃力地从枕下摸出一封早已写好的密信,递给阚泽道:“此乃我诈降曹操之书信。吾欲请德润替我走一遭,将此书亲献曹操。此事凶险万分,曹操生性多疑,其帐下谋士如云,更有那神秘的‘影卫’暗中窥伺,稍有不慎,便有杀身之祸。不知德润可愿冒此奇险?”

阚泽接过书信,看也不看,郑重地收入怀中,慨然应诺道:“将军为国不惜身家性命,泽又有何惧哉!请将军安心养伤,泽此去,必不辱使命,定将此书安然送达曹操之手!”

正是:

勇将轻身甘受苦,图以此身报明主。

忠臣为国不避险,愿作说客赴虎穴。

未知阚泽此去,能否说动曹操,黄盖的苦肉计又能否成功,且看下文分解。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西宫恨李牝安婉怡免费阅读完整版席卷天下长生从灵画师开始九阳绝神三国第一狠人北宋最强大少爷重生之征战三国五零灾荒年有个鸡肋空间真香啊!暧昧神医杨辰秦惜异界生存守则诸天轮回转生步步为局开局觉醒酒葫芦,晋升先天灵宝萌妻大神:溥少,强势宠秦墨秦相如全集小说阅读免费最强皇道系统之召唤诸神非黑即白?不,我是商业巨擘!太古圣尊
经典收藏春秋:从荒野乞活到成为霸主世子无双有个妹妹叫貂蝉锦衣行之吕敏传大明:我一定红透半边天的!天幕:带三国英豪征服地球大明:开局直面朱元璋扶一把大秦九灵帝君救命,系统要害我大明:我为天下师大明:开局上交双穿门医入白蛇黑铁时代穿越异世娶到美娇娘重生女尊世界但开局就进了送亲队穿越明末:我从陕西闹革命晚唐:归义天下次元主神竞选者水浒:开局大郎让我娶金莲
最近更新花屋湘军传奇大唐:李老二你那个位置我瞧不上大唐盛世重修:寰宇一统大乾:逍遥皇太子大乾杀猪匠重生之项羽崛起荒年种田:开局官府强塞五个美娇娘逐鹿乱世,我靠医术喂饱全家穿越后分了三个寡妇,不领犯法穿越赵括之西域称雄乱世枭雄,打猎养老婆开始至尊文抄公:我在古代当书生大明:我靠系统卷死朱元璋大庆:娶范妹妹,解锁盖世绝学大梁辽王放弃出轨长公主,改选青梅世家女天幕:刷朱棣自白,老朱红温了!汉末:袁本初重铸霸业我当了七个国家的驸马我在原始时代当大佬!
三国野史! 天字第一等 - 三国野史!txt下载 - 三国野史!最新章节 - 三国野史!全文阅读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