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深夜的寂静被一通陌生来电撕碎,希拉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号码,指尖悬在接听键上迟迟未动。作为以色列吉尔博亚监狱的狱警,她对陌生来电始终保持着警惕——直到听筒里传来那道让她头皮发麻的声音,像毒蛇的信子舔过耳廓:“嘿嘿,你以为躲得掉?不来上班,我就找不到你了?”
希拉的心脏骤然缩紧,握着手机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她强压着喉咙里的哽咽反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你了。”电话那头的笑声带着令人作呕的轻佻,“晚上晚饭前,我要在监狱见到你。不然,你被我‘折腾’时的照片,会准时发到你父母、你弟弟的手机里——让他们好好看看,他们引以为傲的狱警女儿,在我身下是什么模样。”
挂断电话的瞬间,希拉瘫坐在沙发上,泪水砸在冰凉的手机屏幕上。她不敢相信,威胁自己的竟然是监狱里的囚犯阿塔拉;更不敢相信,自己曾誓死守护的“正义之地”,早已沦为滋生罪恶的温床。
一切的噩梦,要从希拉入职吉尔博亚监狱的第三个月说起。
28岁的希拉曾是以色列国防军中的佼佼者,凭借着出色的射击技术和体能成绩,她从数百名竞争者中脱颖而出,考入了全国戒备最严的吉尔博亚监狱——这是她从小的梦想,她渴望在这里守护秩序与公正。可入职当天,狱长却将她分到了男子监区,看着名单上密密麻麻的男性囚犯姓名,希拉虽有犹豫,但对这份工作的热爱,还是让她点了点头。
那天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希拉刚交接完早班,直属长官拉尼·巴沙就找到了她,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希拉,3号监区的阿塔拉需要单独审讯,你去处理一下。”
希拉愣住了,按照监狱规定,审讯男性囚犯必须至少两名狱警在场,且需有男性同事陪同。她下意识地提出疑问:“长官,不需要安排男同事一起吗?”
“不用,阿塔拉只是配合调查,没什么危险。”巴沙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这是命令,尽快去。”
军令如山,希拉咬了咬唇,拿起审讯记录本走向3号监区。推开审讯室门的瞬间,一股刺鼻的烟味扑面而来,阿塔拉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像猎人盯着猎物。希拉强装镇定,将记录本放在桌上,刚要开口,身后的门突然“啪”地一声被锁死。
“别紧张,警官。”阿塔拉缓缓站起身,一步步向她逼近,嘴角的笑容越来越猥琐,“这里没人会来打扰我们。”
希拉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膛,她伸手去摸腰间的对讲机,却被阿塔拉一把抓住手腕。“你以为巴沙为什么让你一个人来?”阿塔拉的声音贴在她耳边,带着冰冷的恶意,“外面的狱警都被调去巡逻了,你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
希拉拼命挣扎,可阿塔拉的力气远大于她,他死死地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绝望中,希拉看到阿塔拉眼中的欲望,看到他伸手撕扯自己的制服,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尊严被一点点碾碎,连同她对“正义”的信仰一起,化为齑粉。
侵犯结束后,阿塔拉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希拉,语气轻佻:“不错,比上次那个女狱警懂事。我会跟巴沙夸你的,下次还找你。”
“下次”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希拉的心里,她猛地抬头,才明白这根本不是偶然——巴沙早就和阿塔拉串通好了!她踉跄着爬起来,抓起地上的制服冲进卫生间,打开淋浴喷头,任由冷水浇在身上。她一遍遍地搓洗着皮肤,直到皮肤发红发肿,却怎么也洗不掉那种被玷污的感觉。
那天晚上,希拉没有回家,她在监狱的休息室坐了一整夜,眼前反复闪过阿塔拉的嘴脸和巴沙的冷笑。她想过报警,想过向上级举报,可转念一想,自己没有任何证据,一旦声张,说不定会被反咬一口。最终,她选择了沉默,她以为只要自己忍一忍,事情就会过去。
可她错了。
半个月后的一天,希拉接到了阿塔拉的电话,也就是开头那通威胁。她知道,自己再也躲不掉了。第二天清晨,希拉带着三名男狱警来到3号监区,她想当着同事的面,让阿塔拉收敛一点。可没想到,阿塔拉看到她后,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语气轻佻:“这么快就想我了?”
希拉的脸瞬间涨红,她猛地看向身边的男同事,可他们要么低头看着地面,要么转头望向窗外,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她说话。那一刻,希拉彻底心死——她终于明白,整个监狱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他们只是在沉默地纵容罪恶。
“够了!”希拉突然大喊一声,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你们以为沉默就没事了吗?阿塔拉侵犯我,巴沙是帮凶,你们所有人都是帮凶!”
那天下午,希拉递交了辞职信,同时将自己的遭遇写成文字,发到了以色列最大的社交论坛上。让她没想到的是,帖子发出后,她的私信瞬间被挤满——有十多名吉尔博亚监狱的女狱警给她发消息,说自己也曾遭遇过类似的事情,有的被阿塔拉侵犯,有的被其他囚犯骚扰,而巴沙永远是那个“牵线人”。
“他说只要配合囚犯,就能保住工作。”
“我反抗过,结果被调去了最苦的监区,还被诬陷体罚囚犯。”
“我不敢告诉家人,只能自己忍……”
看着这些消息,希拉的心里又酸又痛。她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联系了其中五名女狱警,她们在一家咖啡馆见了面,每个人都红着眼眶,诉说着自己的遭遇。最后,她们一致决定:联名举报,讨回公道。
她们花了三天时间,整理出了一份详细的状告书,里面记录了每个人被侵犯、被威胁的时间和细节,还附上了阿塔拉的威胁录音、巴沙的工作指令截图。可当她们将状告书递交给监狱管理局后,却石沉大海——一个月过去了,没有任何回复,甚至没人找她们了解情况。
“他们肯定被巴沙收买了。”一名女狱警哭着说,“我们是不是永远都得不到正义了?”
“不,我们不能放弃。”希拉攥紧了拳头,“既然官方不回应,我们就找媒体。总有一天,我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吉尔博亚监狱的黑幕!”
她们联系了自己认识的所有媒体朋友,从地方报社到全国性电视台,一遍遍讲述着自己的遭遇。起初,没有媒体敢报道——毕竟吉尔博亚监狱是以色列的“模范监狱”,没人愿意得罪官方。直到一周后,一家独立新闻网站的记者找到了她们,愿意进行独家报道。
报道发出的当天,#吉尔博亚监狱黑幕#的话题就冲上了以色列热搜第一。网友们炸开了锅,有人愤怒地指责监狱管理局的不作为,有人心疼这些受害的女狱警,也有人质疑阿塔拉到底有什么背景,能让巴沙如此纵容。
迫于舆论压力,监狱管理局终于派人联系了希拉——可对方不是来调查的,而是带着威胁的语气,要求希拉删除帖子,发声明说自己“编造事实”,还承诺给她一笔赔偿金。
“你们这是在包庇罪犯!”希拉愤怒地挂了电话。也就是在这时,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监狱工作人员给她发来了消息,揭开了巴沙纵容阿塔拉的真相:阿塔拉曾是当地黑帮的小头目,手里掌握着多名官员的受贿证据,而巴沙就是其中之一。阿塔拉用这些证据威胁巴沙,让他为自己提供“便利”,包括“安排”女狱警、提供外界的联系方式。
“他知道自己不能死,所以有恃无恐。”工作人员在消息里说,“巴沙怕他把自己供出来,只能事事顺着他。”
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希拉只觉得浑身发冷。她和其他女狱警商量后,决定将巴沙和阿塔拉一起告上法庭。庭审当天,法庭外挤满了记者和支持她们的网友。巴沙一开始还在狡辩,说自己“只是正常安排工作”,可当希拉她们拿出录音和截图后,他终于低下了头,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更让人震惊的是,庭审过程中,一名前监狱长突然站出来作证,说自己在任时,就知道监狱里存在“拉皮条”的现象,只是当时被巴沙威胁,不敢声张。
本以为真相大白,正义就能到来,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所有人都没想到——法院竟然以“证据不足”为由,驳回了她们的诉讼,阿塔拉被送回监狱,巴沙只是被停职,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惩罚。
“为什么?我们明明有那么多证据!”希拉在法庭上崩溃大哭。
可她们没有时间悲伤。庭审结束后,又有三名女狱警联系了希拉,说自己也想加入举报队伍。现在,她们一共有九个人了。她们重新整理证据,找到了更专业的律师,准备再次上诉。
“不管多久,我们都会坚持下去。”希拉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我们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以后所有想当狱警的女性——我们要让她们知道,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如今,希拉和其他女狱警的上诉还在进行中,吉尔博亚监狱的黑幕也还在被网友们讨论着。有人问她们,会不会害怕被报复?希拉的回答很坚定:“我们已经经历过最黑暗的时刻了,现在的我们,什么都不怕。”
她们的战斗还在继续,而这场战斗,不仅是为了讨回个人的公道,更是为了撕开那些隐藏在“正义”面具下的罪恶,让更多人看到——在那些看似光鲜的角落,还有多少女性在遭受着不为人知的伤害。而只有勇敢地站出来,才能让黑暗无处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