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晓尧重新取出“云霓”系好，胡九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揉一揉小狐狸脑袋，然后熟练地在他张口咬自己前收回了手臂。
晓尧心中残存的一丝羞怯也被胡九这一个小动作彻底驱逐了出去，愤愤地瞪了对方一眼。
胡九肩一耸，手一摊，仿若无事般朝着校园内走去。
晓尧爪一跺，嘴一噘，气呼呼的跟在他身后一同走向教学楼。
……
灵能学院，一年一班的教室内，坐满了充满周一倦怠感的学生。
毕竟今天早上第一节就是“朱老魔”的课，没人想也没人敢缺席。
就连晓尧也不例外，不然他也不会一大早就被白枫从床上叫起来了。
今天课程讲解的是高阶异能者在实战中灵力运转路径的优化，但对班内的学生...却没有几个是用的上的。
只有寥寥几人在认真的听课做笔记，晓尧便是其中之一。
朱教授在台上平稳踱步，声音也丝毫没有平仄，听的令人直发昏。
“......常规理论强调灵力输出的爆发力与持续性。
但在面对实力相当或更为狡猾的对手时，精准、高效且难以被预判的灵力流转，往往比蛮力更有效。”
他停下脚步，目光扫过台下大多活人微死的学生，最终锁定在了为数不多正在记笔记的人身上，向他们提出一个假设性难题。
“假设你们的异能核心瞬间被对手的某种力场干扰，灵力流转滞涩三分，此时，如何用最小的消耗，在保证防御不减的前提下，最快速度重新构建攻击路径？”
教室内一片寂静，这个问题涉及高阶实战中的细微操控，对一年级生来说明显超纲，更别说班里还有多数学生的异能都和战斗没有关系了。
为数不多在听讲的学生纷纷露出茫然神色。
洛悠悠偷偷低下头吐了吐舌头，连向来对理论课游刃有余的洛青雨也轻轻蹙起了眉。
晓尧听着问题，月白色的眼眸微微闪动，其中似乎亮起了一道奇异的光芒。
他想起了白枫在日常状态下行云流水般的灵力操控，完全将异能融入进了自己的生活当中，灵力运转如臂指使。
在一些...呃...嗯...百分百会分神的场景中，白枫体内的灵力运转却不会随着血脉偾张的冲动而发生改变。
在课堂上，晓尧并不会被自己的不正经思维带偏，他下意识地用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划动着，模拟着那种在体内灵力运转路径滞涩环境中强行开辟路径的感觉。
并没有任何阻碍，白枫体内的灵力就像是水流在夹缝中寻找出路一样，自然而然地渗透其中，在体内不断流转，完全形成闭环。
朱教授的目光在教室里扫过，最终落在了似乎正在“走神”的晓尧身上。
他记得这个特殊的学生，背景高得离谱，天赋也高得离谱，但性格和心性都算得上上乘，是个好苗子。
“晓尧。”
朱教授的声音不高，却让整个教室安静下来，显然他愿意为这个自己看好的学生付出一点课堂上的时间。
“谈谈你的想法，不用着急，上来写在黑板上或是用你自己的方式表达都可。”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尤其是还在回味着小甜点的洛悠悠，那炽热的眼神几乎是将晓尧给当成一块香甜可口的小蛋糕了一样。
虽然在某人的眼里晓尧从来都是香甜可...算了后面的不能说。
“……”
晓尧回过神来，站起身，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尝试用学过的理论术语，结合自己的观察和感受，掏出手机开始在灯牌上输入文字。
胡九很配合的伸手帮晓尧举起了灯牌，方便台上的朱教授观看。
‘学生认为...或许可以不完全依赖核心强行冲撞
可以在被干扰的瞬间，将灵能分散成多股更细微的支流，像...根系一样，沿着对方力场不可避免存在的微小缝隙或波动节点渗透
暂时规避正面压制，然后在多个点位同时凝聚，从内部...‘撬动’僵局？”
（‘...’三个点是代表晓尧打字时的停顿，没有被他一起输入进去哦~）
晓尧的描述不算流畅，甚至有些词不达意，但核心思路却跳出了常规的对抗思维，带着一种以巧破力的灵动。
朱教授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直到晓尧将内容输入完毕，重新抬头看向自己。
他沉默了几秒，才淡淡开口：
“思路取巧，另辟蹊径。虽不适用于所有情况，但作为一种极端条件下的应对策略，有参考价值。坐。”
虽然没有热烈表扬，但“有参考价值”从朱教授口中说出，已是极高的认可。
晓尧松了口气重新坐下。
洛悠悠在桌子底下偷偷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作为同桌的胡九则是将灯牌还给晓尧后继续转着他的笔，仿佛一切尽在预料。
放学后，呼吸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甜美了不少。
晓尧、胡九和洛悠悠姐妹一同走向校门口去寻找往日熟悉的那家甜品店，算是延续周末的惬意。
几人刚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点完饮料和蛋糕还没多久，店门就被推开。
只见那许久未见的三年级学长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四处张望着，看到晓尧他们后眼睛一亮，快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哎，晓尧，胡九...额，两个学妹，你们好啊。”
沐辰口中还喘着粗气，迅速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我妹昨天在家捣鼓了些小蛋糕什么的，说让我带给你们尝尝...那个，你们吃，我先走了哈！”
没等几人反应，沐辰放下蛋糕后就匆忙闪现了，就好像有人在身后追杀他似的。
胡九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其他三人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桌上的小蛋糕。
“这个...学长...还...真是...好心？”
洛悠悠有些不确定的看向晓尧，眼中带有询问之意。
晓尧果断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