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吉普车上，陈曦挨个儿看小纸条。
陆漫漫所在的宿舍也是八个人，她以一次五毛钱的价格收情报。
就陆漫漫那看上去似乎是万人迷的路子来猜，宿舍里的人应该和她的关系都不错的。
可是现在，陈曦手上放着整整八张小纸条。
“呵呵，不管是玛丽苏还是万人迷，碰上同性就不行了。”陈曦嘴里嘟囔着，“这就叫同性相斥啊。”
看过那些小纸条，陈曦心里有数了。
这个陆漫漫呀，果然不装单纯和善良了，这人自上周开始每天放学，都会出去。
几乎隔天就会请一次假，每次回来天都黑了。而且舍友们还闻到了酒味和烟味儿。
有个舍友的鼻子特别好使，说还闻到了红烧肉的味道，还有酸味儿，不是做菜的醋酸，而是呕吐物自带的那股子恶心酸臭味儿。
陈曦啧啧称奇，“这鼻子可以跟家里大黄相媲美了。做什么老师呀，太埋没了天赋了。”
嗅觉这么好，有很多工作可以做的，比如调香师。实在找不到类似的工作，也可以做个厨子呀，就不知道这人的味觉怎么样。
陈曦纠结得不行，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啊，如此天赋异禀，怎么能就让她抿然于众呢？
调香师呀，那真是个稀罕的职业。香水香膏什么的，也是个暴力行业呀。
她上辈子知道的香水大牌子都国外的，可咱们国内就没有调香这个行当吗？
当然不是，古人的衣裳都会熏香呢，那可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有魅力而熏的香。
不像国外，香水很大的一个用途就是为了遮掩身上的臭和环境的臭。
“要不，试一试？”陈曦纠结了，她在这上面没有天赋，但是她有远超这个时代的见识呀。
如今又碰到了这么一个天赋异禀的人，怎么能不多想想呢。
纠结了也就那么一会儿，陈曦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试试吧。
她付出的反正也只是一个人的工资和某些原料，还有工具，顶多再付出一个小铺子的代价。
如果真的做出了不一样的香水或是香膏，那收获也将是巨大的。
“干了！”陈曦一拍手，将那个嗅觉异常的姑娘写的字条重新看了一遍，记下了她的名字。
卢春华，也是一个下乡的知青。东北人，却去了南方当知青，个子不矮，却瘦成了竹竿。
陈曦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小本本儿上，有空再去挖一挖这个小墙角。
回到大院儿，陈曦跟二老讲了这次的经过，三百块钱就放在桌上。
“爸，妈，这钱放在你们这边。这是二哥家的钱，这些都够雯雯一年的生活费了。”陈曦说。
二老也没推辞，直接收下了。
李母问：“这钱，姓陆的是从哪里弄来的？不是说她家很穷吗？”
陈曦斟酌了一下措词，从包里拿出那八张字条来，“妈，你看看这些字条上面写的这些，这是陆漫漫宿舍里的舍友们记录，这一个礼拜围发生在陆漫漫身边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