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处那般混乱的场景。
只让王骁这般远了还是隐隐的心颤动。
这大鸟到底是什么?又是什么境界?
估摸着比那黑蛟应该差不多。
甚至还可能强些。
毕竟那黑蛟不知道被困了多少年了,想来实力也不会如原本那般强横。
不过王骁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肯定不是它的对手。
只见那大鸟极为暴躁的在原地扇了无数下翅膀,地上倒伏的树木隐隐有变成柴火的趋势。
王骁心里也慢慢安定了下来。
如果那大鸟是冲着鳞片而来,现下自己距离那鸟不过三四十里的距离,凭那巨大的翅膀,想要飞过来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如此这般在原地扑棱翅膀只能是两个原因。
一是那大鸟只是正好路过,在那没事砍树玩。
二是那大鸟失去了对鳞片的感知。
第一个可能不算大,毕竟这种大小和境界的存在哪是随随便便能见到的,也不至于那么无聊。
那第二种可能性就大了。
毕竟刚那鳞片的气息已经慢慢自己掩去,变得没有了丝毫的特异之处。
突然。
那大鸟停止了扇动翅膀,而后身子猛的一个倾斜向一侧飞去。
王骁见那飞行的方向不是自己这边不由心头一喜。
不过他这抹喜色也只是一闪而逝。
因为他发现那大鸟开始以那处位置为圆心开始向外盘旋飞行!
踏马的!
王骁心头怒骂。
这是不死心开始地毯式搜寻了。
此时他却也没想起身继续跑。
先不说这大鸟的境界在那,凭鹰隼类先天极为敏锐的视力弄不好就能发现自己。
如果跑得慢了跑不了,跑得快了被发现异常,那般境界的存在不可能不凑上来查看一番。
而且那大鸟虽是盘旋飞行,但速度却是极快,硕大的身子都化作了一片巨大的金黄色光带。
而且两圈之间的间隔就有数里之远。
怕是很快就能搜寻到自己这。
却也不敢有什么异动。
只挪动了下身形藏到两块大石形成的石缝当中,识感更是收缩到贴近身子,呼吸也变得极为缓慢。
只不过十多分钟的功夫。
巨大的而沉闷的呼啸声响起。
王骁知道那大鸟过来了。
一时间他所藏身之处周围的乱石开始被这狂风疯狂卷动。
那有轮胎大小怕是得有上百斤的石头都被卷起四处乱飞。
拳头大的石头更是如若炮弹一般飞掠着砸向四处。
王骁身子很是被这无数混乱飞掠的石头命中了无数下。
虽是身体坚韧,但一身青袍却被砸出了无数窟窿。
不过他却也不敢有任何动作,只默默承受着不时飞过来的乱石。
此时他的心也放了下来。
因为既然那大鸟从自己头上掠过,说明那鳞片并没有被这鸟发现。
那鳞片埋在土里不过几十公分,如果有能被这大鸟发现的气息,这个深度根本没有隐匿的可能。
也就是说那鳞片已经回归了沉寂,不再散发出什么惹人的气息了。
而且就那大鸟速度未减来看,也没有发现自己。
王骁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那大鸟飞行带起的呼啸声极大,凭王骁敏锐的听觉能听出它正在迅速远去。
等呼啸声逐渐变小。
他却也没敢动作,只安静的爬伏在石缝之中。
至于花千娇和顾春秋那也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想来这大鸟要么再搜寻黑蛟的气息要么再搜寻那鳞片。
应该不会对两个不过炼气期的小杂鱼感兴趣。
那大鸟仿佛是极有自信。
从自己头上搜寻掠过之后,也并没有再飞回来。
不过王骁还是没敢接着跳出来看看那大鸟走远了没。
此时大雨依然磅礴。
好处他所藏匿的石缝地势比较高,也并未灌进水来。
等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后他才敢起身换了身衣服。
却也没出石缝,而是就地搭起了一个帐篷。
如此过了三天。
大雨也下了三天。
等到第四天早晨,乌云褪去,久违的阳光铺散向了大地。
王骁站在所在石缝的山头之上极目远眺。
三十多里外那日挨雷劈的地方一片狼藉。
数百米范围里无数倒伏的树木展示着那日那大鸟巨大的破坏之力。
那大鸟不过是扇了扇翅膀便创造出一片仿若灾难现场一般的区域。
这个世界当真危险的紧呢。
瞥了眼那日埋藏黑蛟鳞片的位置。
王骁陷入思索。
那鳞片当真如黑蛟所言,是一取祸之物。
引来的那大鸟可以说根本无可匹敌。
不过那确实又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防御利器。
哪怕强如雷霆之威,凭自己不过炼气五层的微弱灵气浓度都能让其发挥那般巨大的防御之力。
真碰到事这鳞片确实是可以救命的。
不过一旦催发引来的东西也是恐怖如斯。
思索良久。
王骁身形一闪向那鳞片埋藏位置疾驰而去。
他心里好一番盘算,决定还是留下那黑蛟的鳞片。
如果下一次再碰到鳞片触发的情形,他打算直接扔了然后开跑。
毕竟如果达到鳞片触发的条件,他将要面临的巨大杀伤力弄不好就能把他重伤,直接弄死都有可能。
即便这鳞片会吸引来不可预知的强力存在,但至少能让他有个选择。
也有跑路的可能。
而且若是碰到会触发这鳞片的强力敌手,到时候召唤出那极为强力的存在也可以把水搅浑。
他现下所要注意的就是下雨打雷天躲好,不要赶路而已。
来到那日埋藏的地方好一番搜寻,而后将鳞片从土中拽了出来。
召出剑鞘黑烟将鳞片上沾染的泥土擦干净,而后收进了腰间内里的口袋之中。
却也不再耽误,毕竟任务要求是十五天,现下也已经过去五天了。
而且他也有些担心那花千娇和顾春秋。
好歹一个漂亮女人和一个酒肉朋友,可千万不能嘎了。
却也不敢再飞遁,只甩开双腿向那叫作平塘县的大体位置飞奔而去。
等到一路打听到达平塘之时已经是天色擦黑。
眼前这县城倒是跟凌朝的建筑风格大差不差,只有些细微的风格差异,但其规模和繁荣程度比之清河县却也不遑多让。
街上的百姓衣饰却与大凌有着鲜明的差别,不过好处口音虽与凌朝有些差别,但也勉强能听懂大半。
找个摊贩连说带比划的打听出县衙所在地后便抬步向那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