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地方,很多受限于当前时代技术无法开展的研究,都将成为可能!
姜晚心中狂喜,正想进一步探索,突然,两个稚嫩而清晰的对话声,突兀地从旁边……
或者说,从空间的某个连接处传了过来!
只听昭昭兴奋地叫道:“哇!太漂亮了!这里升级啦!
房间多出了好多好多玩具和学习用品!
还有会说话的布娃娃!”
星衍的声音也带着压抑不住的喜悦:“嗯!还有好多机甲积木,看起来好复杂!
姐姐,我们要告诉妈妈吗?”
昭昭似乎想了想,用她那小大人般的语气说:“妈妈上次都带我们进来了,肯定会知道的呀!
我们赶紧出去吧,不然一会儿奶奶找不到我们该着急了!”
话音刚落,那声音就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姜晚僵在原地,心中的震惊比刚才看到科研中心时更甚!
什么意思?!昭昭和星衍……他们现在也能自由进入这个空间?
甚至能感知到空间升级?
上次星衍遇险时,他还不能自由出入。
难道这次升级,连带着他们也能受益?
这个发现让姜晚心潮澎湃,又带着一丝莫名的担忧。
空间是她最大的秘密,如今两个孩子似乎也牵扯其中,这到底是福是祸?
她不敢在空间里久留,立刻心神一动,回到了卫生间。
她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件事必须弄清楚,但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好好问一问两个小家伙。
整理好情绪,姜晚走出卫生间。
陆沉已经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去几位老首长家拜年。
看到姜晚出来,他敏锐地察觉到她神色有异,低声问:“怎么了?不舒服?”
姜晚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
我们快去拜年吧。”
陆沉看了她一眼,没有多问,只是握了握她的手:“嗯,走吧。”
一家人开始出门拜年。
先是去了厉家,厉首长精神尚可,看到星衍昭昭很是喜欢,给了厚厚的红包。
厉长风依旧话不多,但对待孩子还算温和。
姜晚注意到,他眼下有些青黑,似乎也没休息好。
接着又去了陈家。
陈院长和陈母热情依旧,陈心怡也在家,她看起来有些蔫蔫的,强打着精神招呼他们,眼神却有些躲闪,不如往日活泼。
姜晚心里明白,恐怕那些关于厉长风和柳婷婷的流言,已经传到她耳朵里了。
她暗自叹了口气,却也不好当着陈院长夫妇的面多问。
等忙过这两天,再找机会好好和陈心怡聊聊吧。
忙碌而喜庆的拜年活动持续了一整天。
直到傍晚一家人才拖着略显疲惫却满足的身体回到家中。
夜里,躺在床上,陆沉侧身看着身旁的妻子,犹豫了一下。
还是轻声开口:“晚晚,明天是初二,按习俗是女儿回娘家的日子。
我们……要不要去你父亲那边看看?”
提起姜崇山,姜晚的眉心不自觉地紧蹙了起来,心底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无论是原书的描写,还是她穿越过来后的亲身经历,姜崇山这个父亲,都未曾尽到过一丝一毫的责任。
他懦弱、糊涂,任由赵秀娥母女欺辱原主。
后来,她念在到底是这具身体的生父,也曾暗中送过一些调理身体的药物过去,确保他能基本自理。
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算是替原主偿还了那点微薄的血脉恩情。
如今陆沉提起,姜晚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声音带着一丝疏离和淡漠:“去一趟吧。
把东西放在门口就好,我不想见面。
全了这份名义上的孝道,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陆沉理解地握了握她的手:“好。”
第二天一早,陆沉和姜晚便准备了一份年礼。
一些米面粮油和糕点,驱车前往姜晚母亲留下的那座四合院。
车子在胡同口停下,两人提着东西走向那扇熟悉的,略显斑驳的木门。
与周围几家贴着崭新春联的热闹景象相比,这里显得格外冷清。
然而,还没等他们走近,一阵尖锐的争吵声就从院内传了出来,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个没用的东西!生了个赔钱货还有脸回来!”
这是姜崇山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和刻薄的怒气。
“万家不要你,你还有脸赖在我这里?我的老脸都让你丢尽了!”
紧接着,是姜茉莉带着哭腔的,尖利反驳的声音。
那声音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怪我?要不是姜晚那个贱人!
要不是她把我害成这样,我怎么会未婚先孕,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都是她!都是她害的!”
姜晚和陆沉对视一眼,默契地停住了脚步,隐在门边的阴影里,没有立刻上前。
透过并未完全关严的门缝,他们看到了院内的情景。
姜崇山仿佛老了十几岁,头发花白杂乱,身子佝偻着,穿着一件脏兮兮的旧棉袄,正指着蹲在地上的一个女人破口大骂。
而蹲在地上的姜茉莉,更是让姜晚几乎认不出来。
她头发枯黄,面色蜡黄,眼窝深陷,身上穿着一件看不出颜色的旧棉袄,袖口磨得发亮,整个人瘦脱了形。
哪里还有半分从前娇纵跋扈的模样?
她怀里抱着一个用破旧襁褓裹着的婴儿,那孩子正发出细弱猫叫般的哭声。
“你还有脸提姜晚?”姜崇山气得浑身发抖。
“要不是你们娘俩当初把事情做绝,她会不管我们?
我现在还能动弹,要是动不了了,指望你这个带着拖油瓶的赔钱货养我吗?
滚!赶紧抱着你的赔钱货滚!”
姜茉莉被骂得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混合着灰尘的污迹。
眼神里是彻骨的怨恨和绝望:“爸!我是你女儿啊!
你让我去哪儿?
万家根本不认这个孩子,把我赶出来了!
我现在身无分文,你让我怎么活?!”
“我管你怎么活!老子自身难保!”姜崇山烦躁地挥手,仿佛驱赶苍蝇一般。
“看见你就晦气!大过年的,哭哭啼啼,带着个赔钱货上门,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