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猫女被我绑起来时依旧在喋喋不休。
“嘿甜心，你把我绑疼了。真是粗暴，和那只黑漆漆的家伙一模一样。”
她的声音没有做明显的伪装，虽然被我五花大绑丢在墙角，但嗓音依旧从容。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呢，「雪鸮」，对吗？”
我不是第一次见到她，上个月我就在监控录像里看到她和蝙蝠在调情。
蝙蝠侠称其为「有必要的情报收集」，哈哈，我就笑笑不说话。
如果是往常我可能会顺着聊两句，但我今天没有这个心情。
我无视了猫女发起的对话请求，对通讯器说道：“蝙蝠，我抓到猫女了，你的情况。”
「我搜查了科波特的据点，这个宝石有点问题。」他没有具体解释哪里有问题，而是说：「科波特说还有一个在猫女那。」
我理解了他的意思——具体情况之后再详说，现在先想办法从猫女身上拿到另一块石头。
余光里，猫女自以为隐蔽地挪到了我的视线盲区。
我假装没有发现，继续和蝙蝠侠说道：“知道了，猫女这里……”
「猫女我来解决，我需要你调查一个石板和伦敦有关宝石的文物。」
行吧。
我反手把刚刚安在猫女身上的定位信息发给蝙蝠侠，弹出钩爪离开了这里。
2.
我查过猫女，知道她叫赛琳娜凯尔，也知道她是个盗贼。她经常光顾博物馆艺术馆，专挑文物艺术品下手。
我对她的评价比较复杂。
猫女的所作所为是违法，但义警也是。严格来说，她犯事的量刑估计还比蝙蝠侠低上不少。
要不是她几次偷完东西顺利从蝙蝠手里溜了出去，让后者吃了个闷亏，我也许都不会注意到这个人。
若是在我原来的世界，我会选择尝试拉拢她，就像我一开始对小丑侠所做的那样。
不过这个世界不一样。
蝙蝠侠和我不一样。
所以要怎么做还是交给大蝙蝠决定吧。
3.
两个小时后，我坐在了飞往伦敦的私人飞机上。
潘尼沃斯发来信息：「我很肯定当布鲁斯少爷说让您调查一下伦敦猫眼石时，不是让您亲自飞去伦敦调查，小玛莎小姐。」
「明天11点至17点在伦敦邦萨斯拍卖行有一场艺术品拍卖，您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这会是一场不错的消遣方式。」
几分钟后，又发来一条：「我相信您能回来参与我们的圣诞家庭聚餐的，对吗？」
「如果事情顺利的话，我会及时回去的。」我回复。
不，我当然不会及时回去。不然我大老远特地飞到地球的另一边是为了什么。
我将手机熄屏，空乘将一杯果汁和一份小羊扒放至我身前，“韦恩先生，请慢用。”
在她的瞳孔倒影里，我看到自己顶着属于布鲁斯韦恩的脸露出甜蜜的微笑。
4.
从哥谭飞去伦敦长达七个小时，我在「拉回布鲁斯傻白甜富公子名号」和「不浪费时间继续处理公务」上犹豫了一秒，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最新的文件来自署名为「b」的账号。
每次看到这个单独的字母「b」，我都会下意识勾勾嘴角。
多么巧合啊，「布鲁斯」和「蝙蝠侠」都是b开头。用这个字母来攘括全部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好吧，我承认我的笑点是有点低。
在最开始意识到「便士一」是潘尼沃斯的代号时，我也差点没忍住笑意。
penny worth（潘尼沃斯） penny one（便士一），一便士价值便士一。
哈哈哈哈，一个老套的谐音梗笑话。
咳咳，言归正传。
「b」发给我的是他从企鹅人老巢发现的石板照片和一张纸张扫描件。石板上刻着让人费解的图画文字，扫描件上则是对前者的一些零散翻译。
文件的接收时间是在两个小时前，也就是蝙蝠侠和我联络，并表示「猫女他来解决」的时候。
他的原意应该是让我用蝙蝠电脑或者韦恩塔的设备提取并调查石板上的信息，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情报。
我通过扫描件上缺斤少两的翻译对照，只能够大概推断石板讲述了一个关于「权力」、「宝石」和「打斗」的故事。
和我之前拿到手的黑色星光蓝宝石类似的宝石似乎还有两枚，如果蝙蝠侠能成功拿到猫女手中的那枚，那么还剩一枚不知下落。
点进哥谭艺术展的展会信息，展品单里和黑色星光蓝宝石一起出展的宝石类展品中，有一个猫形状的石制展品。照片里，它的身体由色彩深邃的黑曜石雕刻而成，眼睛在阳光下呈现暗黄色。
展品介绍里写着，镶嵌构成它眼睛的是一种从未发现过的宝石品类。
这应该就是猫女偷走的展品。
5.
搜索完相关信息，疑问依旧没能解决。
这个石板记载的是什么文字？
如果集齐了三枚宝石会发生什么？
为什么企鹅人和猫女都在争抢它们？
我用电容笔在平板电脑上画下一个问号。
6.
我打了个哈欠，这才突然意识到距离上一次休息已经过去了25个小时。
我关上电脑，把飞机上的挡光板拉下。
机舱口的空乘注意到我的举动，敬业地关上了舱内的光源，拉上舱位间的窗帘。
合上眼，耳边只剩下舒缓的纯音乐和飞机引擎的噪声。
有点过于安静了。我想。
7.
我缓步走进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礼貌地对服务台露出一个腼腆的笑，“您好，我预约了今天和宝石馆馆长见面。”
工作人员抬眸瞥了我一眼，伸手在座机上摁了几下，等待接通的间隙问道：“好的女士，请问你的名字？”
“德菲娜蒙特纳。”
不一会儿，一个矮胖秃顶的中年男人从侧边出现，他看见我时加快脚步迎了上来，“蒙特纳小姐，久仰久仰。”
“我是宝石馆的负责人马克威尔逊。”不过几步路，他的额头上就沁出不明显的细汗。
我和他握了握手，“您好，威尔逊先生。”
德菲娜蒙特纳是一个比利时小贵族的家族成员，热爱马球比赛，但鲜少社交，在贵族的社交圈里存在感很低，媒体上照片都少有几张清晰的。
这样类似的人我整理了一个文件夹，特点是肌肉量高，社交圈小。必要时甚至不用换脸，套个符合身份的服饰就能用。
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是最开始收录那枚黑色星光蓝宝石、猫型摆件以及石板的地方，我联系了负责人，表示自己对不知名文字很感兴趣，想和石板的主人聊一聊。
负责人：“石板的主人是位慷慨的贵族，她直接将它捐赠给了我们。很惭愧，我们没能联系上她……但是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或许可以和我们专门研究它的专家聊上一聊。”
我：“噢！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感谢您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