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脑中念头飞转，对着那虚空中看不见的系统助手，语气平静地开口。
“聪明蛋系统。”
他特意加重了“聪明蛋”三个字的发音，带着一丝调侃。
“能不能给我开个权限？”
“就是以前刷新出来，但我没选的那些系统，别直接就扔掉了。”
“放到一个……嗯，姑且就叫‘废弃系统回收站’里，怎么样？”
“说不定什么时候，我还能翻出来，挑拣着重新用用。”
空气似乎凝滞了几秒。
随后，云一一有些不确定的、带着点糯糯的声音响起。
【诶？宿主，这个要求……人家，人家还从未听说过呢。】
【您，您稍等一下下，我……我去问问哈！】
短暂的沉默之后，云一一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雀跃。
【好啦好啦！宿主，搞定了！】
【这个功能权限，就当是我送给宿主的超级福利，免费开启啦！】
秦霄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语里的关键信息，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云一一，你刚刚说‘从未听说过’？”
“难道说，在你绑定我之前，还绑定过其他的宿主，是吗？”
云一一的声音瞬间变得有些慌乱，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尴尬。
【嗯……是，是绑定过的啦……】
【原，原来绑定过两个……】
【都……都是刚开始没几章，我，我刷新不出好用的系统……然后他们就，就直接被那个世界的龙王……一掌打死了……还有一个是，是打残废了自己跳楼自杀了……】
说到后面，云一一的声音带上了明显的哭腔，听起来可怜兮兮的，像只被遗弃的小奶猫。
【呜呜呜……宿主你，你可千万不要嫌弃我笨嘛……】
【你要是不要我了，我会被天道大人直接抹杀掉的！】
【都怪我太没用了……呜呜……总是刷新不出厉害的系统……一点都帮不了宿主……呜呜……】
她似乎真的伤心到了极点，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声音断断续续。
秦霄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不自觉地放缓了许多。
“好了，没事。”
“虽然你刷新的那些系统，确实……嗯，大部分时候挺没用的。”
他稍作停顿，话锋却陡然一转，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但是你看，只要把这些以前看似无用的系统，巧妙地组合起来，照样能够化腐朽为神奇。”
秦霄心念微动，意识瞬间沉入了刚刚开启的那个【废弃系统回收站】。
里面果然堆积了不少他之前连多看一眼都嫌浪费时间的灰色和银色系统图标。
他的目光飞速扫过，迅速从中挑选出了三个泛着银色光芒的系统。
【潜能max（银色）：大幅度激发身体内在潜能，足以完成常人眼中惊世骇俗的成就，但体力消耗速度将达到正常状态下的十倍以上。】
【科研精通（银色）：在所有科学研究相关领域，获得极高的天赋加成与无与伦比的效率提升。】
【体力迅速恢复（银色）：只要身体在同一个相对独立的环境下停留超过一小时，体力恢复速度将提升至基础状态的八倍（此效果单次触发可持续24小时）。】
秦霄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洞悉一切、掌控全局的自信。
“看到没有？【潜能max】提供瞬间的爆发力与可能性，【科研精通】提供精准的研究方向与方法论，【体力迅速恢复】则完美解决了续航的问题。”
“这三个看似普通的银色系统组合起来，只要条件允许，短时间内，我就是一台不知疲倦的人形科研永动机。”
“所以，不要总是妄自菲薄，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你也是很棒的。”
云一一的哭声瞬间戛然而止，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喜和抑制不住的兴奋。
【哇！宿主你好厉害！真的好厉害！】
【嗯嗯！我知道了！我不是笨蛋系统！我是最棒的系统！】
她高兴得仿佛在秦霄的脑海里不停地转着圈圈，散发着纯粹的快乐。
【那……那宿主，为了奖励一下下我这个聪明蛋系统……】
【我能不能……再挑个新皮肤呀？就一个！绝对就一个！】
秦霄嘴角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刚刚因为打败叶辰那群手下而积攒起来、还没焐热的气运值正在瑟瑟发抖。
他罕见地没有直接出言打击她那高涨的热情。
“……想买，你就买吧。”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秦霄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意识海中的气运值面板，那个刚刚才有了点起色的数字，如同跳水般，“唰”地一下，瞬间就剩下一个零头了。
下一秒，一个穿着仙气飘飘、裙摆上还带着点点流光特效的全新q版云一一形象，出现在了他的意识角落里。
小小的身影原地优雅地转了个圈，裙摆飞扬，特效闪耀。
【宿主宿主！你看这个【九天玄女·限定款】皮肤好不好看呀？是不是超级配我呀？】
秦霄：“……”
我能收回我刚才的话吗？
……
秦霄强行压下心头那点微妙的肉痛感，转身离开了意识空间，回到了秦家老宅。
他没有先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径直走向了书房。
书房内，父亲秦向军正戴着老花镜，眉头微蹙地处理着桌上一堆文件。
“爸。”
秦霄将唐家那边发生的事情，特别是关于秦南溪伙同唐家旁支，利用虚假项目骗取家族投资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秦向军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派克钢笔，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
那双饱经世事的眼睛里，带着审视，探究，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
“儿子，你说的那个……新能源电池项目……”
“你自己，到底有多大的把握？”
秦霄没有半分夸大其词，神色平静地回答。
“目前来看，大概有七成左右的把握。”
“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再努努力，完善一下细节，应该能有个九成左右。”
秦向军看着眼前这个沉稳自信、谈吐间仿佛脱胎换骨的儿子，心中的疑窦如同藤蔓般滋生蔓延，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欣慰和压抑不住的期待。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秦霄身边，宽厚的手掌用力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发出沉闷的响声。
“好小子！”
“秦家的未来，看来……可就真的全要靠你了！”
秦霄脸上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
“爸，我这两天可能得闭关一下。”
“想借用一下咱们家那个废弃很久的地下实验室。”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清单，递了过去。
“另外，麻烦您照着这张单子，尽快帮我准备一下所需的实验材料和仪器，越快越好。”
秦向军接过清单，目光落在上面一连串自己完全看不懂的化学名称和精密仪器型号上，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和复杂。
他仔仔细细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秦霄，仿佛想从他脸上看出第二张脸来。
“你……你真的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