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刚刚太帅了。你的矿泉水怎么能丢这么准。”
“瞧你开心的，我又不是帮了什么大忙。”
“怎么不是大忙，不是哥哥那个龙警官可能就要有大麻烦。而且转身就走这一下也太帅了！”
“这叫【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宁舒瑶搂着姜帆胳膊，俏脸上满是兴奋。
在他心里，哥哥就是今天当之无愧的幕后英雄。
姜帆只是笑笑没说话，脑海中却不断回放刚刚的战斗画面。
他确定没看错，这个乔鳞是个都市土生土长的4级进化者，而且绝不是两界穿梭者。
一个被人喂养的进化者怎么等级升得这么快。
谁给他们提供的升级结晶。
又是谁让他们在这现身闹事。
姜帆有点在意。
同样在意的还有龙菲菲。
把4级的乔鳞当小鸡一样轻易拿捏。
姜帆相信龙菲菲或许已经5级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姜帆也不会让宁舒瑶继续住在学校宿舍。这段时间先接到自己和赵乐嫣的临时公寓。
但走到桥上，姜帆忽然停下脚步。
伸手将宁舒瑶拉到身后。
“哥，怎么了？”
姜帆眼眸微冷：“你没发现，周围的行人都不见了吗？”
宁舒瑶茫然环顾，果然发现周围的行人都消失了。
前方脚步声响起，一个双手插兜的人影缓缓走来。
灰色风衣，头发梳得一丝不乱，一看就是高知分子
一双银色眼镜后的眸子望向姜帆和宁舒瑶，抽出兜里带着白手套的右手挥了挥手。
“终于追上你们了。”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们一直在寻找志同道合的进化者，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姜帆微微警觉。
竟然是来找宁舒瑶的？
宁舒瑶记得姜帆不许暴露身份的叮嘱，躲到姜帆身后：“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风衣男忽然自责地笑了笑：“怪我，有其他人在场你确实不好答应我。”
“那我就先让他消失，再和你谈。”
微笑还挂在嘴边，但下一秒男人已鬼魅般冲到姜帆面前，五根指甲猛然伸长直取姜帆咽喉。
但雪花四溅的场面没有出现。
金属交错声炸响，火星四溅，风衣男弹开后惊愕地望向手里折断的指甲。
姜帆摸了摸自己的喉结，眼眸骤冷：“你这人真是不守规矩。”
“嘿嘿，嘿嘿嘿嘿。”
“我真是看走眼了，你居然也是个进化者？”
风衣男错愕过后嘴角迅速咧开，仿佛看到了猎物的毒蛇正兴奋地撑开他的獠牙。
“那你们俩有没有兴趣……”
“你觉得呢？”
姜帆已经懒得废话，七八道风刃已经呼啸间直取风衣男。
风衣男一跃而起躲过两道风刃，空中扫出几道爪芒将其余风刃斩碎。
眼底的轻蔑赫然已变成震惊：“你怎么有两个异能！”
“你废话真多。”
没等风衣男落下姜帆已经瞬间欺身，手中蝴蝶刀一秒内闪电般刺出十几刀。
但风衣男双手再度弹出利爪守得密不透风，反而借助交击的反冲力敏捷拉开。
双方你来我往寒芒交错，一时间居然谁也无法占据上风。
姜帆心中暗暗心惊。
虽然自己还没有展现多少底牌，但能与自己打个平手这家伙也绝对不是一般的4级进化者。
“嘿嘿嘿，真是惊人，竟然能和我打个平手。”
怪笑从风衣男口中哼出，原本他文质彬彬的五官，此时已经因为战斗而扭曲。
额头、手臂、脖颈上一根根青筋暴起，让他变得异常狰狞。
就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孕育而出。
眼神也逐渐变化，尤其是盯向宁舒瑶的目光。
从原本的欣赏，变成了某种变态的贪婪占有欲望。
“那就别怪我了，不想加入就都变成我的艺术品吧。”
风衣男忽然那张嘴狂笑，接着咔吧一声下颚骨因为肌肉过度收缩而错位。
身上灰色风衣刺啦一声被撕得粉碎，数十个血肉触手冲出体外，在风中沐浴着鲜血，张开一张张血腥獠牙巨口。
宁舒瑶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姜帆眼眸瞬间眯成一道危险的细线：“你到底是人还是怪物。”
“嘻嘻嘻，人和怪物，有区别吗？”
“不都是被欲望关押在囚笼中的可怜虫。”
风衣男哈哈大笑，身上触手同时抽向姜帆，在黑夜中犹如极速掠过的闪电。
“哥哥小心。”
宁舒瑶吓得摇摇欲坠，还是本能呼喊。
咔咔咔咔——
触手张开的尖牙全部命中姜帆的身体四肢，但接着触手却全都吃痛的收缩到半空。
手中獠牙大半直接崩断，反观姜帆站在那里，浑身迸发出金属般耀眼的光泽。
不灭战躯！
金刚不坏！
姜帆迅速冲进触手群中，蝴蝶刀如穿花引蝶，近半触手还没等收回，就已经被姜帆凌空斩断。
剩余触手抽搐得愈发厉害，龟缩般全都缩回风衣男体内。
风衣男浑身鲜血流淌，身上留下十几个血窟窿，正呼吸般有节奏地收缩扩张。
原本嚣狂的眼神也多出一股子阴霾。
姜帆步步逼近，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不管你是什么鬼东西，今天你必定要死在这。”
“我说的。”
但风衣男转身跳上桥边围栏。
“想杀我，做梦吧。”
“我记住你们了，下次我一定会把你们全变成我的作品。”
说完翻身跃起，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坠向江面。
但就在风衣男在空中露出自得的嘲笑时，却看见姜帆站在桥边。
用一把巴雷特反器材狙击步枪将他锁定。
风衣男瞬间瞳孔一缩。
“我曹！哪来的！”
“我说过，你今天必须死在这。”
咚——
第一声枪响。
风衣男右半边身体骤然炸碎。
咚——
第二声枪响。
风衣男胯骨连带两条腿，都化作崩飞的残渣。
咚——
第三声枪响。
风衣男惊恐的头颅西瓜般炸碎。
姜帆轻轻一拍，巴雷特反器材狙击步枪被收回空间，转身离开桥栏。
这时风衣男残破的尸骸才像喂鱼洒下的饲料，哗啦啦落尽江中。
宁舒瑶跑过来冲进姜帆怀里，两手冰凉。
“哥……哥哥！那是什么东西。”
“不需要知道，反正他已经死透了。”
姜帆轻拍宁舒瑶的后背细声安慰。眼眸中闪过一抹疑惑。
那些触手给姜帆的感觉就是怪物。
但那个风衣男却给姜帆感觉像是个人。
那种怪物和人类之间交错的撕裂感，还有一开始风衣男对他们抛出的橄榄枝，都让姜帆都一时想不出头绪。
眼眸忽然闪过一道暗芒。
“难道是末日位面的怪物，也开始反过来入侵都市位面了吗？！”
……
江海市郊区某医院。
风衣男死亡的瞬间。
天台上某个正沐浴月光的男人停下了手里品尝红酒的动作。
微微抬头望向江海大学的方向。
嘴角，上扬。
“小七死了？有意思。”
脚下的影子也随着月光俯照，出现一个拉长的影子。
接着，化作一个扭曲狰狞的黑影。
在月光下开心地蠕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