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俑的力气突然加大，陈宇峰只觉得后背一沉，整个人被按在青石板上。
脸上贴着冰凉的石头，连呼吸都得使劲往上顶。
视线里最先出现的是二公主的赤足。
暗红纱裙的裙摆垂在脚边，遮住了半截小腿，露出的脚掌圆润，脚趾甲上淡红的颜色在昏暗大殿里格外显眼。
陶俑的膝盖抵着他的胳膊，手还攥着他的手腕，连动都动不了。
“我、我丢！动、动不了了！轻点行不行！” 陈宇峰挣扎着，南方普通话里带着点喘，“有话好好说，别总压着我啊！”
二公主没应声，只是往前挪了两步。赤足停在他脸边，距离近得能闻到一点淡淡的草木香，像是从脚腕上的银铃串里飘出来的。
她抬起脚，鞋底轻轻蹭过陈宇峰的脸颊，冰凉的触感混着点柔软的布料摩擦，让他突然僵住。
这感觉，居然有点像上次在养生馆做 SpA 时的足底按摩，只是换成了脚踩脸。
“足控，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又问了一遍，眼睛死死盯着陈宇峰的脸，没放过他脸上任何一点表情。
“你方才想，我的脚比你见过的女子都好看。” 二公主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笃定。
陈宇峰看着那双脚，心跳莫名快了半拍。被人这么盯着，根本没法撒谎，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就、就是觉得脚好看…… 欣赏脚的意思！不是什么坏心思！真的！”
他越说越没底气，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这脚是真的好看，比丽莎穿高跟鞋时的脚还秀气，跟坤灵母那种带着异域感的脚不一样，是那种很干净的好看……
二公主没理会他的辩解，脚慢慢往下移，顺着他的脖颈滑到后背。脚掌贴着他的后背轻轻蹭，从肩胛骨一直扫到后腰，力道不重不轻，刚好能揉开他后背的僵硬 。
陈宇峰甚至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这感觉…… 比 SpA 还刺激？道德兄，你可得顶住啊！不能被这点舒服勾走魂！
脚停在他后腰时，二公主轻轻踩了踩，问：“是要踩这里吗？方才你心里念着，后腰敏感的厉害。”
陈宇峰赶紧摇头，幅度不大却很用力，脑袋在青石板上蹭出点灰。“不、不是！别踩这里！”
二公主看着他摇头的样子，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
她对着旁边的陶俑抬了抬手，陶俑立马松开陈宇峰的手腕，攥着他的脚踝猛地一翻。
陈宇峰只觉得天旋地转，“啪” 地一声被翻了个面，脸朝上躺在地上。
陶俑的膝盖还抵着他的胳膊，只是他现在能仰着头看二公主。
二公主的赤足就踩在他胸口旁边，脚趾轻轻蜷了蜷，像是在琢磨什么。
过了会儿，她才开口，声音里带着点好奇：“你心里叫它‘玉足’？这名字…… 比宫里画师说的‘莲足’好听些，你可知道我们南越国可是非常喜欢玉的。”
陈宇峰眨了眨眼，”是吗？我也是阳城本地土着，哈哈。“他能感觉到二公主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带着点探究，还有点他看不懂的情绪。
二公主突然抬起脚，轻轻踩在他的裤腰上。力道很轻，却刚好把他的裤子往下压了点，露出一小截后腰的皮肤。
“要踩这里吗？方才你心里跳得厉害，想着这里最敏感。”
陈宇峰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脑子里的弦彻底绷断了。
道德兄，对不起了！我实在顶不住了！他闭上眼睛，感觉身体里的原神之力都开始躁动。
可就在这时，踩在裤腰上的脚突然挪开了。陶俑也松开了抵着他屁股的膝盖，只是还攥着他的脚踝，没让他起来。
陈宇峰愣了愣，慢慢睁开眼，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陶俑就把他扶了起来。
他站在原地，手腕和脚踝还被陶俑抓着，只能看着二公主走到自己面前。
二公主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眼神里的清冷慢慢褪去，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突然，她往前迈了一步，整个人靠了过来。淡淡的香气裹住陈宇峰，两人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她眼睫毛的长度。
“我从出生到现在。” 她开口时，声音放得更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没人敢说过喜欢我的脚。他们只敢夸我的脸，我的裙子，但他们都不是真心的。”
“我知道，你是真的喜欢我。” 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清楚楚传进陈宇峰耳朵里。
没等他反驳，又继续说：“那好，我答应了。你可以做我夫君了。”
陈宇峰彻底懵了，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了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他怎么都没想到，只是觉得对方的脚好看，居然能扯出 “夫君” 这么离谱的事。
二公主看着他呆愣的样子，嘴角微微弯了弯，像是在笑。她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陈宇峰的脸颊，动作很轻，带着点温柔。
“怎么？不愿意？” 她问。
陈宇峰这才回过神，赶紧摇头，又赶紧点头，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陈宇峰被她拉着往前走，赤足踩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就在耳边，他突然觉得，好像…… 也不是不行？只是不知道坤灵母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提着刀来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