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说他爱你,可真正的爱,不是让你一次次置身险境,不是让你为他放弃自己的一切,更不是让你的父母日夜活在恐惧里。真正的爱,应该是让你变得更好,让你平安喜乐,让你知道有人会把你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可工藤新一给你的,是什么?是一次次的担惊受怕,是一次次的生死考验,是让你慢慢失去自我,变成一个围着他转的影子。你真的觉得,这样的爱,值得你付出一切吗?”
英理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却依旧带着沉甸甸的重量,每一个字都像一块石头,砸在小兰的心上。
她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仿佛刚刚那番话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窗外的夜色更浓了
过了许久,英理才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小兰身上,那股歇斯底里的情绪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脆弱的柔软,声音也轻得像一阵风,却字字敲在小兰耳中:“小兰,其实妈妈也会害怕,会怕的要死。你知道妈妈来到这里的时候,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放松,第一次想就这么轻松地活着,不用再提心吊胆,因为这里是中国。就算不用再做法官,我也心甘情愿,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贪恋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
“我真的很开心在这里,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活得这么轻松。我跟司正、洛云,还有志保这一世的爸妈——哦,该叫洛保了,跟他们相处的时候,我不用端着所谓‘法律女王’的架子,不用去想下一场官司该怎么打,不用去担心你和你爸爸会不会在下一秒陷入危险。他们是大家族出身,家里有人是集团高管,有人是高干,还有做警察的,各行各业都有,可他们从来不会因为我的身份、我的国籍对我另眼相看。”
“他们跟我聊的从来不是什么身份地位、名利财富,只是会问我吃没吃饭,要不要一起做点小点心,晚上要不要去逛夜市吃宵夜。我曾经很疑惑,他们这样的高知家庭,怎么会把心思放在这些琐碎的小事上,难道不该摆着贵族的架子,谈论些高端的话题吗?可他们告诉我,‘显摆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有什么用?到最后还不是都要带进土里’。他们说,真要显摆,不如把心思花在实处,就像家里那些看似普通的一次性杯子,其实是黄金打造的,连电线都用了最好的材质,这些实实在在的东西,比嘴上的身份炫耀有用多了。”
“他们还说,身份从来不是拿来显摆的,就算有人张口就说‘我是谁谁谁’,难道别人就会平白给你开后台?开后台也要有对应的能力,不然只会把事情搞砸。就像做医生的,如果靠后台上位,没有真本事,最后害的是病人,自己也早晚身败名裂。他们家有集团公司要继承,有那么多产业要打理,可从来没有什么勾心斗角,选谁做继承人都无所谓,一家人只要和和睦睦的就好。甚至他们家还有个叔叔是养子,可他们说,血脉从来决定不了一切,养子也能撑起家里的一片天,亲情从来不是靠血缘绑着的。”
“小兰,你知道吗?每次跟他们在一起,我都觉得自己才像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那个冷冰冰的、只会在法庭上唇枪舌剑的律师。我可以跟他们一起去跳广场舞,跟着大妈们扭着腰肢,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可以蹲在路边吃烤串,辣得直吸气却笑得合不拢嘴;可以窝在沙发上看无聊的肥皂剧,哭得稀里哗啦也没人笑话我。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事,却是我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
“在日本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着,线的那头是你和你爸爸,是那些没完没了的危险。我必须时刻保持冷静,必须变得强大,才能在你们遇到麻烦的时候撑住一切。可在这里,我终于可以放下那根线,不用再做什么无所不能的法律女王,只是做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能享受生活的人。”
“我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多牵绊,我会不会也能活成这样?
如果你们也能离开那个充满危险的环境,不用再围着工藤新一的世界打转,
是不是也能像我一样,活得轻松又快乐?小兰,妈妈不求你大富大贵,不求你成为什么了不起的人,只求你平平安安!
那让你清醒过来,不要又回到他的主角世界,不在他的世界了,但是遇到有的时候你的思维总会被拉回去,妈妈真会疯掉的!
英理说着,抬手轻轻碰了碰小兰的脸颊,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
“那些人嘴里的‘小三’简直是无稽之谈!志保她从一开始就只是想活下去,想摆脱组织的阴影,她什么时候对工藤新一有过逾矩的心思?倒是某些人,拿着‘青梅竹马’当幌子,就把所有情谊都歪曲成爱情,难道从小一起长大,就必须绑死在爱情里吗?”
她猛地转向小兰,眼神里满是痛心,语气却依旧带着质问的锋利:
“你爸爸和我是青梅竹马,可我们走到一起是因为互相喜欢、互相理解,
不是因为这四个字的绑架!你和工藤新一,才不过是高中生,连成年都没有,
连什么是真正的爱都未必懂,就被这些虚头巴脑的标签套牢,还任由别人把脏水泼向志保
“还有那些骂志保的人,他们根本不知道志保经历过什么。她在黑暗里熬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看到一点光,却要被贴上‘小三’的标签,换成是他们的女儿、他们的亲人,他们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英理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里的愤怒化作深深的无力,
爱哭鬼’?你真觉得这是宠?小时候他这么叫,或许是童言无忌,
可长大了还挂在嘴边,不过是把你的眼泪当成了理所当然的模样!你生气让他别叫,他嘴上应着,转头又抛在脑后,
这哪里是尊重?不过是仗着你不会真的怪他,肆意拿捏罢了。”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小兰时,肩膀还在微微发颤,语气却依旧字字清晰:“他带你翻墙、带你跟着他乱跑旅游,
什么时候问过你愿不愿意,什么时候考虑过我们做父母的会不会担心?
你明知道他的身份藏着多少危险,还一次次跟着他涉险,他非但不拦着,反而心安理得地接受你的陪伴,这就是你口中的‘青梅竹马’该有的样子?”
英理猛地回过身,指尖用力点了点桌面,声音陡然拔高:“我再跟你说一遍,青梅竹马就是发小!是可以并肩长大的情谊,不是绑着你必须做他恋人的枷锁!男生和男生也能是青梅竹马,女生和女生也能是,
凭什么到了你和工藤新一这里,就被扭曲成了非他不嫁的理由?”
“还有那些喊着‘小三’的人,不是不懂,是坏!”她的胸腔剧烈起伏着,
眼里满是对那些言论的鄙夷,“连‘小三’的定义都拎不清,
就敢往志保身上扣帽子。你们连高中都没毕业,连婚都没结,哪里来的小三?
他们不过是拿着自己狭隘的想法,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既蠢又坏!”
恨不得立刻就嫁给他,可你连大学都没毕业,连自己的人生方向都没定,就急着把自己困在他的世界里。你说他爱你,可我只看到你被他洗了脑,心甘情愿为他放弃所有,连一分彩礼都不要就想嫁,这哪里是爱,是把自己活得太卑微了!”
她抬手按了按眉心,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的苦涩,像是想起了时光机里看到的那些画面:“我在时光机里看得清清楚楚,那时候他还是小孩子模样,跑过来跟家里说要用三百万彩礼娶你。
我当时就跟你爸爸说,这点钱根本不够,要娶我女儿,三百亿都未必能换她后半辈子的安稳!可他呢?他记着的从来不是这份重视,反而把他妈妈的话奉若圭臬。”
英理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难以遏制的愤怒,指尖都因为情绪激动而泛白:“他妈妈说要环游世界,还说‘有本事让你心甘情愿分毫未取地嫁给他’,你觉得这是一个正常母亲该说的话吗?
这是把你当成了可以随意拿捏的物件!而上一辈子,你真的就照着她说的做了,
分毫未取地奔向他,为他改变自己的喜好,为他收敛自己的光芒,一步一步把自己活成了他的附属品,你到底图什么?”
她向前半步,伸手轻轻攥住小兰的手腕,力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眼里满是痛惜:“毛利兰,你是我的女儿,是那个会空手道、会照顾身边人、闪闪发光的女孩,你独立的人呀!
不是谁的附庸!上一世你已经走了错路,这一世我绝不会看着你再重蹈覆辙,为了一个不懂珍惜你的人,弄丢了最珍贵的自己!”
小兰,我是你的亲生妈妈,我怎么会骗你?这些话不是我凭空编造的,是我亲眼在时光机里看到、亲耳听到的真相,那些画面就像刻在我脑子里一样,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可怕。你想想,从你执意要当着他妹妹的面穿嫁衣,到你心甘情愿不提任何条件就想嫁给他,这些事背后的弯弯绕绕,我全都看在眼里,你难道就不觉得背后发凉吗?”
她缓缓松开小兰的手腕,起身走到客厅的置物柜旁,指尖抚过冰冷的玻璃柜门,声音低沉而郑重:“我们能来到这个世界,难道你真的以为只是巧合?是时空管理者给了我们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可你还执迷不悟。我这里留了一份录音,还有一段视频,就存在那个平板里——”
她抬手指向茶几上的银色平板,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我要告诉你,这份东西很特殊,
一旦打开看过,就会立刻消失,因为这是不该存在于这个时空的痕迹。可里面记录了所有你想知道的事,
记录了他是怎么一步步让你围着他转,记录了你的所有选择和背后的真相,你自己去看,一字一句,一帧一画,都由你自己判断。”
英理走到平板前,将它推到小兰面前,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你总说你喜欢旅游,会和园子一起出去散心,可除了这些,你还有过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吗?除了空手道,你还为自己培养过什么爱好,追求过什么梦想?你甚至连自己的爸爸都忽略了,他笨手笨脚地学着织毛衣,你可有认认真真问过他一句累不累,可有亲手为他织过一件哪怕最简单的围巾?你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工藤新一身上,却忘了身边最该珍惜的人,忘了自己本该拥有的人生。”
她后退几步,靠在沙发扶手上,看着小兰僵在原地的身影,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意:“你去看,去看那段视频里的内容,
看看从小孩子的那一刻起,甚至从我们两家刚认识的时候开始,
他是怎么一点点影响你的!
他是不是有意无意地让你觉得,你的世界里不能没有他?
是不是让你慢慢觉得,照顾他、陪着他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看看你对爸过的那些话,是不是总带着不耐烦,却对着工藤新一永远温柔迁就!情愿对吧?!
小兰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平板,指尖微微颤抖着,想去触碰,却又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一样缩回手。英理看在眼里,心里的无奈更甚,却依旧硬着心肠说道:“你不敢看吗?还是你害怕看到真相后,连自己一直坚持的东西都崩塌了?我给你时间,你自己打开看,看完之后,再告诉我,他到底爱你什么,又到底值不值得你这样付出。”
小兰深吸一口气,终于伸出手握住了平板,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让她打了个寒颤,
她的手指在开机键上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按下了按钮。
屏幕亮起的瞬间,
一段模糊的影像开始播放,里面是她和工藤新一的点点滴滴,从孩童时期的嬉闹,
到少年时的相伴,再到他变成柯南后的种种依赖!
然后他叫你,我想问一个他对谁不救?
你再仔细看!看工藤新一对志保的毫无戒备,他会把组织的秘密跟她分享,
会在她面前卸下所有防备;对元太、步美他们
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眼眶红得吓人,声音里带着哭腔:“他喊你的名字喊得撕心裂肺,可真到了无能为力的时候,还不是只能让别人来帮忙?你爸爸一次次跟在你们身后收拾烂摊子,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个做妈妈的,每次听说你出事的消息,心都要揪成一团?如果你们真的因为他出了什么事,我会疯的,小兰,你懂吗?”
英理猛地抓住小兰的胳膊,力道大得像是要嵌进肉里,眼底的痛苦几乎要溢出来:“你怎么不敢说话?难道你真的想让妈妈疯掉吗?上一辈子我被蒙在鼓里,他在我面前装得乖巧懂事,在你爸爸面前却又是另一副模样。等我知道所有真相的时候,看着你为他变得面目全非,看着你一次次在鬼门关徘徊,我差点就真的疯了!我整夜整夜睡不着,盯着你的照片哭,恨自己没能早点拉你回来,你知道那种滋味吗?”
平板里的画面还在滚动,恰好切到小兰一次次昏迷的镜头:有被凶手打晕在仓库里的样子,有被毒药迷晕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模样,还有在爆炸案里被气浪掀翻昏迷在废墟中的画面。
每一帧都像一把刀,狠狠扎在英理的心上,也让小兰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你看啊!”英理嘶吼着,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这些画面你敢看吗?
你昏迷的时候,我和你爸爸守在病床前,连大气都不敢喘,
生怕一睁眼就失去你。
他连最基本的保护都做不到,你却还把他当成全世界,你对得起我和你爸爸的担惊受怕吗?”
英理的哽咽声戛然而止,转而化作带着血泪的质问,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小兰的心上:
“所以!为了一个男的,你连亲妈都不顾,甚至把你爸也牵扯进去,上一辈子!
小兰,你有没有想过妈妈会疯掉?会失去你和你爸爸?我真的会变成疯子的!这些话我从来不敢当着你爸爸的面说,我怕他也跟着崩溃……”
“毛利兰!”
英理的嘶吼刚落传来毛利小五郎带着睡意的惊惶喊声:“英理?什么会疯掉?你别吓我啊!”
隔壁房间的园子和和叶也被这阵动静吵醒,揉着眼睛推门出来,
园子一眼瞥见茶几上的平板,看清画面后忍不住惊呼:“这视频怎么回事?
:“这视频怎么回事?怎么看着这么眼熟,不会是上一辈子的事吧?”
平板的画面还在滚动,此刻正切到工藤新一还没变成小孩子时的场景:河边,他牵起小兰的手,又慌忙把她的手塞进自己衣兜,装作不经意的模样;英国的街头,他借着父母的名义故意制造和小兰独处的机会;还有游乐园里,他本该陪小兰却偷偷跟踪可疑人物,最终被打晕喂下药物变成柯南的瞬间;以及他救下贝尔摩德、拿着药罐变回柯南,甚至在帝丹高中把其他女生当作推理对象,最后又把目光落回小兰身上的片段。
画面跳转,镜头切到了宫野明美和志保的对话场景。
昏暗的房间里,明美端着一块草莓蛋糕走到志保面前,笑意温柔:“志保,吃蛋糕了。我倒是有喜欢的人,不如你也交个男朋友,别总闷在实验室里。”
穿着白大褂的志保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男朋友?我没这个打算。不过,你有?
不会是那个男人吧?
他根本不可信!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别以为你撞了他、照顾他,就对他产生情愫!
以为你撞了他、照顾他,就对他产生情愫。”
她上前一步,抓住明美的手腕,语气里带着急切的警告:“还有组织派你去执行的任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他们撒谎了。你怎么还信这些狗屁承诺?如果他们真的信我,就不会从小到大把我困在监控里。你觉得他们会放过我们吗?你是不是在广田那里待久了,忘了自己叫宫野明美?”
志保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眶泛红:“我说了这个任务你不能做!你的手不能沾脏东西,你要做天使,像妈妈一样的天使,别管我行不行?我自己修改的药物,我自己处理,就算毁了我也认,不需要你掺和,我也不会离开那个鬼地方——我为什么要走?我们没得选!”
明美却轻轻掰开她的手,眼里带着执拗的希望:“他不会骗我的,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们一定会离开的,你配合我,在组织里帮我一把,行不行?”
“我不答应。”志保猛地甩开她的手,转身背对着她,声音冷得像冰,“以后我们也别见面了,如果你执意要做这件事。而且我已经走到组织核心位置了,不能走!我快能接触到爸爸妈妈留下的研究了,
我不可能走,我想知道银子弹计划到底是什么,我想完成爸爸妈妈的心愿。”
平板的光映在小兰脸上,她看着画面里明美失落的神情,
看着志保决绝的背影,又想起英理方才的话,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不相信就是不相信,那个混蛋我怎么知道安的什么心?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相信的人,从来都没有!”
她猛地挥开桌上的蛋糕盘子,瓷盘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奶油和草莓酱溅了一地,如同她支离破碎的信任。“爸爸妈妈的研究被组织篡改,他们到死都背着叛徒的骂名;我在组织里像个提线木偶,连呼吸都被监视,你觉得我还会相信谁?相信那个口口声声说会带我们离开的男人?还是相信组织那些虚假的承诺?”
志保的眼眶红了,却硬是把眼泪逼了回去,她揪着自己的白大褂领口,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你以为我不想离开吗?可离开的代价是什么?是我们姐妹俩都变成组织的枪下亡魂!我留在核心位置,至少还能攥着一点筹码,至少能护住你,可你偏偏要往火坑里跳!”
明美看着地上的碎盘子,又看着志保强装坚强的模样,喉咙像是被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只能伸手想去碰她的肩膀,却被志保狠狠躲开。
“别碰我!”志保后退一步,背靠着冰冷的实验台,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又带着一丝决绝,“你要是真的为我好,就别去执行那个任务,安安分分待在广田那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不然,我们这辈子,就真的只剩互相道别这一条路了。”
明美望着志保决绝的背影,心底翻涌着密密麻麻的疼,那些没能说出口的话,在胸腔里撞得生疼:姐姐当然不相信他,可姐姐更怕你一头扎进组织的漩涡里,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只要你乖乖待在实验室里不出去,姐姐就能护住你,护住你篡改的那些数据、那些被你隐去的名字——你暴露了工藤新一还活着的秘密,还让他变成了小孩子,这事要是被组织发现,你会死的,所有被你改动过信息的人,都会被组织揪出来灭口!
你以为姐姐是笨蛋吗?爸爸妈妈是天才,你是天才,可姐姐也不是什么都不懂。那个男人的身份,姐姐怎么会猜不到?FbI也好,什么别的势力也罢,姐姐不在乎,姐姐只在乎你。贝尔摩德恨透了我们这些研究人员,你是能毁了组织的银子弹,只要保住你,才能守住爸爸的研究数据,守住他毕生的心愿。那药从来都不是100%致死的,这秘密绝对不能让组织里那些心术不正的人知道,哪怕姐姐只是个底层成员,也拼了命要守住这件事。
别再喊我姐姐了,要是那些人能帮姐姐照顾你,哪怕只是让你多活一天也好。姐姐答应你,一定会全身而退,只要骗过组织,拿到我藏在保险箱里的东西,他们就永远拿不到爸爸的研究。你现在就恨着我吧,别理我,姐姐不会让你出事,也不会让自己出事的。等姐姐回来,再好好跟你道歉,好不好?
明美攥紧了手心,指甲深深嵌进肉里,脸上却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她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志保,我知道你生气,那我先不打扰你了,蛋糕我明天再给你送过来。”
说完,她转身走出房间,关上门的瞬间,脸上的笑意轰然崩塌,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滚落。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抬手捂住嘴,生怕哭出声被屋里的志保听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骗过组织,一定要让志保活下去。
平板里的画面到这里突然卡顿了一下,随即跳转到明美委托毛利小五郎的场景,
她站在侦探事务所的门口,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眼底却藏着化不开的忧愁。
这一幕让小兰的身体晃了晃,她下意识地伸手扶住茶几,指尖冰凉。英理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的怒意稍稍褪去,只剩下无尽的心疼,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毛利小五郎的声音打断。
小五郎凑到平板前,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这不是那个上一辈子,委托我找同伙的广田雅美吗?当时我还觉得她怪怪的,难道,她就是志保的姐姐!
视频中是明美走进侦探事务所时的特写,她整理了一下衣角,把眼底的悲伤尽数掩去,换上那副温和的模样,对着毛利小五郎微微鞠躬:“毛利侦探,我想委托你找一个人……”
小兰看着画面里明美强装的镇定,鼻尖突然一酸,她抬手捂住嘴,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她抬眼看向毛利小五郎,脸上的笑意依旧温和,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我要找的人叫广田健三,他是我所谓的‘同伙’,也是这次抢劫案里,唯一能证明我清白的人。”
小五郎叼着烟,靠在办公椅上翻看着明美递来的资料,眉头皱成一团:“广田健三?我怎么听着这名字有点耳熟?而且抢劫案的同伙,怎么还需要我来帮你找?你自己直接联系不就行了?”
明美垂下眼帘,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我试过了,可他突然失联了,…
是担心他出了什么意外,毛利侦探,我只能拜托你了
明美在心里松了口气,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让柯南注意到这个案子的异常,让他对“广田健三”这个名字产生兴趣,才能借着他的推理能力,一步步摸清组织在东京的布控。她微微抬眼,迎上柯南探究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柔弱的模样。
“毛利侦探,拜托你了。”明美再次鞠躬,腰弯得更低,
“只要能找到,无论多少委托费我都愿意出。”
小五郎被她这副模样哄得眉开眼笑,大手一挥:“放心吧!交给我毛利小五郎,
平板里的画面到这里,突然切换到了码头的场景。昏黄的路灯下,明美拿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站在空旷的码头上四处张望,脸上满是焦急。而不远处的阴影里,琴酒的保时捷静静停着,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他冰冷的侧脸。
小兰看到这一幕,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地抓住英理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妈妈,明美姐她……志保的姐姐她会不会出事?”
英理拍了拍小兰的手,眼底也闪过一丝不忍,却还是沉声道:
“这是上一辈子的事,你看着就好。”
明美感觉到身后细碎的脚步声,脚步一顿,
小弟弟,你跟着我干嘛?有些事情,你不要去查了,该好好生活就好好生活。”
她缓缓转过身,看着躲在电线杆后的柯南,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又藏着不容置喙的坚决:“别跟着我,这不关你的事,你只是个小孩子,没必要掺和进这些危险里。”
柯南从电线杆后走出来,仰着小脸,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警惕:“你到底是什么人?广田健三根本就是个假名字,你委托毛利叔叔查案,到底有什么目的?”
明美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柯南的头发,力道却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小孩子别问这么多,我只是想找个人而已。
我该走了,我父亲还在等我回家。”说完,她转身快步离开,留给柯南一个决绝的背影,任凭他在身后喊着“喂!你等等”,也没有再回头。
回到家后,明美反锁上门,靠在门后缓了许久,才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封着蜡印的牛皮纸信封,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
“教授,这东西说到底都是虚的,正好让我藏起来,让人以为我给志保留了重要的东西。”她对着空气轻声自语,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我要声东击西,让组织把注意力都放在这个信封上,他们越在意,就越不会发现我真正要留给志保的东西藏在哪里。”
夜幕渐渐降临,明美坐在书桌前,拿起电话,手指悬在拨号键上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按下了那串熟记于心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立刻收敛了所有情绪,声音变得恭敬又冷静:“我是宫野明美,我接下组织安排的抢劫任务,具体的行动时间,听候你们的指示。”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冰冷的电子音,说了几句指令便匆匆挂断。明美放下电话,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抬手将桌上的全家福照片拢进怀里,照片里年幼的她牵着志保的手,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稚嫩的笑容。
“志保,等姐姐回来!”她轻声说着,眼底却蓄满了泪水,只是这一次,她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平板里的画面随着电话的挂断,切到了抢劫案发生的当天。
明美带着几个同伙走进珠宝店,脸上依旧是那副温柔的模样,可手里却握着一把冰冷的手枪,动作干脆利落,与平日里的形象判若两人,
小兰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温柔的大姐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她……她怎么会去抢劫?难道这也是组织逼她的吗?”
小五郎也瞪大了眼睛,嘴里的烟都差点掉下来:
“这……这广田雅美看着柔柔弱弱的,居然敢持枪抢劫?这背后肯定有问题!”
英理看着平板里的画面,眉头紧紧皱起,她轻轻拍了拍小兰的手背,声音沉了下来:“这就是组织的手段,他们会逼着你做你最不愿意做的事,直到你彻底被他们掌控。”
视频里:明美回忆那天,刚送牛奶给志保,看到她吓到一样,被自己看到,
保望着明美离开的方向,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棉花,半晌才对着空荡的门口低声开口,语气里带着刻意装出来的轻松:“这些名单我看看而已,他们要我处理掉,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方才明美那无声的纵容,让她心底坚冰似的防线,裂开了一道细缝。她伸手拿起那杯温牛奶,指尖触到温热的陶瓷杯壁,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翻涌出几天前的画面——
那是组织的审讯室,冰冷的金属解剖台泛着寒光,江藤裕介被绑在台上,脸色惨白如纸。几个组织成员围在一旁,眼神里满是怀疑,手里的枪指着志保的后背:“宫野博士,你确定要亲自解剖?这小子拍到了交易画面,留着就是隐患。”
志保抬手拨开面前的枪,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你们都下去,若想要知道资料的话,这个人交给我处理。”
见众人迟迟不动,她猛地转身,手里的解剖刀在灯光下划过一道寒光,刀尖戳在解剖台的金属边缘,发出刺耳的声响:“噗,你们就这么不相信我?你们不是亲眼看到我解剖了他了吗?怎么,还有假不成?”
她上前一步,挡住的视线,声音压低了几分:“我想知道一些其他的资料,他的身体价值很好,所以我自己处理,省得被你们城里的人找没了。”
志保脸上的狠戾瞬间褪去,她慌忙解开江藤裕介身上的束缚,拍着他的脸颊轻声喊:“喂,醒醒!喂~”
江藤裕介缓缓睁开眼,眼里满是惊恐。志保快速将他扶起来,指了指审讯室角落的烟囱:“经过了没有?这是安全屋,从烟囱爬出去,我会做一个假人,我没有真的把你解剖了。”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颗胶囊,递到江藤裕介面前,眼神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如果从今以后我要你匿名生活,你能不能答应不要出现在东京,不要出现在英国,不要出现在任何地方,用全新的名字?你能做到吗,这位先生?”
江藤裕介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志保又催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你别管我是谁,你只要做到,把这个吃下去,我让你假死。只要你不冒头,只要你没被处理掉,我就有办法把你的名字从名单里划掉。”
她又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和名字:“去找这个人,他会帮你。你们生活在一起,别让人发现你的真实身份,你应该会做假身份吧?你的同伴恨我就恨我,无所谓。但你别冒出去,冒出去的话,所有人都得死啊。”
回忆到这里,志保猛地回神,手里的牛奶晃出几滴,溅在白大褂上。她抬手擦掉奶渍,低头看着桌上的名单,指尖再次落在钢笔上,这一次,她的动作比之前更坚定,又在几个名字旁,“死亡”的字样!
志保将修改好的名单整理成册,起身走到实验室门口,对着守在外面的组织成员扬了扬下巴,语气依旧是惯有的冷淡:“处理掉了,而且我已经把人送到火炉去了,不用你们处理,你们大可以去看一下是不是。”
成员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迟疑着开口:“宫野博士,真的不用我们再检查一遍?”
志保挑眉,眼底闪过一丝讥诮:“怎么,还信不过我?难不成要我把火炉扒开给你们看?”
那成员被她的气势压得缩了缩脖子,连忙摆手:“不敢不敢,我们这就去确认。”
看着几人匆匆离开的背影,志保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心底暗自冷笑:他们始终不会想到,火炉里的绝对不是个人,也不是个假人,是个生命,就是一只生病的猴子,体型跟人体差不了多少。他们死都不会相信,只要在火化时赶在体型一样大的阶段,等猴毛都被烧光了,他们还能分辨得出来?我头都给他们也无所谓,毕竟他们是亲眼看着我把‘人’推进去的。哎,还要谢谢那个家伙配合我,要是他当时稍有异动,今天这出戏就演砸了。
她转身走回实验台,目光落在名单上被划掉的第三十一个名字上,指尖轻轻拂过那行字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第三十一个人,希望你们能重生吧。”
平板里的画面跟着组织成员的脚步,切到了火化间的场景。熊熊燃烧的火炉前,几人探头看了看里面的“遗骸”,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焦黑轮廓,根本分辨不出原本的形态,最终只能摇摇头离开。
镜头又切回志保的实验室,她坐在桌前,将那杯已经凉透的牛奶一饮而尽,牛奶的温度却丝毫暖不了她冰凉的指尖。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笔记本,在上面写下“31”这个数字,然后用钢笔重重划了一道,像是在为这场无声的救赎做下标记。
小兰看到这里,捂住嘴低呼了一声,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原来她是用这样的办法救人……也太冒险了吧,要是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英理的脸色也凝重起来,她轻轻拍着小兰的背,声音里带着复杂的情绪: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稳妥的办法了,用一只猴子的性命,换一个无辜者的生路,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小五郎叼着的烟半天没吸一口,烟灰掉在了裤子上都没察觉,半晌才憋出一句:“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
组织要是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视频里,志保猛地将手中的试管摔在实验台上,淡紫色的液体溅在金属台面,瞬间冒起一阵刺鼻的白烟。她盯着台上失败的实验样本,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这个东西是半成品,绝对不行,这个东西绝对不行!”
她猛地转身,看到门口倚着的黑色身影,眼底的怒意未消,脱口而出:“Gin!黑泽阵!”
琴酒推了推帽檐,银色的长发在实验室的冷光下泛着冷意,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叫什么名字?Sherry。我不是教过你,不可以叫我的名字?”
他缓步走进实验室,皮鞋踩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目光扫过狼藉的实验台,又落回志保紧绷的脸上:“我没叫你的名字,你倒是敢直呼我的名讳了。不过你跟我争吵的样子,挺有意思。”
“Sherry,我喜欢看你这样。”琴酒的指尖轻轻划过实验台的边缘,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又藏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欲,“整个组织里,你是唯一一个我认可的人,怎么,对我连‘琴酒’这个称呼都不愿用了?”
他向前一步,逼近志保,声音压得极低:“你的射击、格斗,不都是我教的吗?小Sherry,翅膀长硬了,越来越脱离我的控制了。”
志保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实验台上,眼底的怒意被一层冰冷的警惕取代:“我只是在对实验负责,组织要的是完美的成品,不是这种残次品。”
琴酒轻笑一声,转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她道:“有一天你绝对会来求我,别这么硬气。还有时间,两年后,你这样我也会明白,放心,你会明白的,广田让她先回日本!
他顿了顿,侧过脸,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不过,
还是要谢谢你对我的100%信任,至少现在,你还没真的站到我的对立面。”
实验室里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只有通风口的风声在耳边作响。
志保看着琴酒的背影,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她知道,琴酒口中的“两年”,是悬在她头顶的刀,而她此刻的反抗,不过是螳臂当车。
两年后,
志保猛地攥紧了手中的实验报告,纸张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她抬眼看向突然出现在实验室门口的琴酒,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火与震惊:“你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药用到人身上?你们利用我,当初不是说这个药是来救人的吗?”
琴酒缓步走近,手中把玩着一把银色的手枪,枪口在冷光下泛着寒芒,他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是吗?我要你继承你父亲的一生,我怎么知道你父亲研究的是什么,对吧?你研究的东西,我又怎么会完全清楚。”
他话锋一转,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像是要穿透志保的伪装:“对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突然退回日本?日本有你什么人吗?”
琴酒自顾自地说着,丝毫不在意志保紧绷的神情:“我倒是回去过,没告诉你罢了。之前组织的人说派人过去,就是那个登上报的、自称福尔摩斯的小子,他家可真有意思,门根本就没锁,进去比逛自家花园还容易。”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甩在实验台上,照片在光滑的台面上滑了几下,停在志保面前:“你不是说当时回来没找到任何东西吗?那这张照片又是什么?照片背后好像还有一段话吧。你在护着谁?”
“还有人说,你在那边看到了一个男孩子,那个男孩子是谁?”琴酒步步紧逼,声音里的寒意更甚,“我倒觉得,你更在意的是那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是你的谁?我之前去那小子家里搜,你说没找到什么,那这封信又是什么?”
他又拿出一封信,拍在照片旁,指腹摩挲着信的边缘:“我们找到的可不止照片和信,信背面的字迹看着像个女孩子写的。你不是说工藤新一死了吗?你在护着谁?是护着那个男孩子,还是那个女孩子?”
琴酒俯身,凑近志保的耳边,语气带着洞悉一切的玩味:“毕竟信背后写的,是那个女孩对工藤新一说的话,日期还对不上吧。你在实验报告里把他归到死亡名单上,可我好像看到你抽屉里,有张游乐园的照片,上面有个男孩子,还有个女孩子——那个男孩子,可是被我打晕了,灌了你研制的药,你说他死了没有?”
“省省吧,那小子根本就没死。”琴酒直起身,收起了笑容,“多管闲事的贝尔摩德也没把他弄死。我本来没打算亲自动手,谁让他撞到我们交易,还不知死活地跟踪。你那值一个亿的实验室,我还帮你筹钱了,可你偏偏要护着这个撞破交易的小子,是不是太粗心了?”
志保的指尖微微颤抖,她死死盯着实验台上的照片和信,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慌乱,却又强装镇定地别过脸:“组织要的是药物成果,工藤新一的死活,与我无关。”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琴酒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劈开了她精心伪装的平静,那个被她划掉的死亡名单,那个被她偷偷记录的药物副作用,还有那个在日本的男孩,所有的秘密,似乎都要被这个男人彻底揭开。
平板外,小兰捂住了嘴,眼底满是震惊:“原来新一当时被灌药的场景,琴酒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英理的眉头皱得更紧,沉声道:“琴酒明显是早就怀疑志保了,这些证据,恐怕是他故意收集来试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