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是五条先生没有把门关严实吧，无所谓，反正现在宿舍里没有其他人。
水岛遥收回视线，口水沿着张大的嘴角滴落，后脑勺突然多出一只大手，没有摁，只是轻柔的抚摸。
“如果很累，”五条先生喘息着，眼尾泛红，“……就休息会吧。”
女孩慢慢低下头，似乎是觉得被看轻了，要和他对着干。
舌尖上下挑动敏感的神经。
五条悟高高曲起腿，抬手把棉被扯到女孩身上，一双冰冷的蓝眸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门口。
还不走吗？
伏黑惠蹲在房门边，没有离开，也没有再看。即使不看，那暧昧的动静也在一刻不停地勾动心弦。
为什么不是他？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被他强行忽略。当然不能是他！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那是学姐，不是女朋友。
那两个家伙也不是吧？不对……伏黑惠莫名想起国外有些贫困地区的制度。
共妻。
浑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都停滞流动，只剩下难以言喻的寒冷和不受控制的怒意。
伏黑惠知道咒术师这个群体有很多不正常的家伙，但这种事情……居然发生在身边！
可恶！学姐绝对是被他们这副样子骗了！
他猛地站起身，扭头直勾勾盯着门缝处。
室内传来学姐的调笑打趣声，“五条先生的声音真好听呀……一会还能让我更喜欢你吗？”
紧接着，两道不同声线的喘息声同时传出。
“遥！不行，我还没戴。”
“我有点……没力气，等一下再说。”
“不行哦。”
他看到五条悟坐起身，握住学姐的腰肢，把她提起，由于动作太快，学姐喉间挤出幻想中那样的娇吟声。
伏黑惠怔怔想着，学姐她……真的是被骗了吗？有没有可能，只是喜欢他们呢？
在警告的视线投来之前，他转身冲进卫生间，瞪着镜子里的自己，用力抓了抓头发，试图甩掉乱七八糟的想法。
真是够了！
回去吧，别想了。
别像个变态一样呆在这里啊！
——
折腾到凌晨两点多才结束。
五条悟接到工作电话，挂断好几次，最后还是接起，披上一件浴袍，去帐外打电话。
少女未着寸缕，吃力地爬起来，身体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倒的萎靡模样，随手扒了件上衣，朝门外走去。
虽然家里没有别人，但她不习惯一个人不穿衣服走来走去。
门缝被轻轻拉开，悄然无声。
寂静的客厅，沙发一侧的落地灯依然幽幽亮光，不至于什么也看不清。
水岛遥没有穿鞋，光着脚踩在地上有些凉，只好踮起脚尖走路，扶着墙摸索到卫生间。
很奇怪，门居然是关上的。
她眨了眨眼，想着是不是五条先生洗完澡顺手关上的。
没有犹豫和停顿，她拉开卫生间门，里面一片黑，看不见任何东西，令人心慌。
学姐站在门口，身上只穿一件t恤，细直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中，夜视能力似乎不强，双眼无神盯着半空，正在摸索开关。
伏黑惠身体僵住，视线里只剩下堵在门口的人影。
“啪嗒”清脆的声响，白炽灯骤然亮起，照的人眼睛一疼。
水岛遥傻眼，愣在门口，呆呆地望着里面——
伏黑君蹲在地上，一眨不眨盯着她。
她嘴巴张了又合，眼眸微微放大，想问什么又怕冒犯，脑中有一万个为什么闪过，最后只憋出一句：
“我，我想洗个澡。”
这句话落地，伏黑君没有任何反应，始终凝视她，看的她眼神不断闪烁，求救似的扭头就想找五条先生，但对方在帐外打电话。
“……伏、伏黑君。”她又试探着唤了一声。
伏黑惠这才站起身，心头一团乱麻。
好在刚才的蹲姿不会压迫血管，现在不至于腿麻摔倒，如果在学姐面前这么丢脸，他绝对会去找改变记忆的咒术师，诅咒师也行。
小一岁的伏黑君穿着运动鞋，高出她一个脑袋，走到她身前，站定。
水岛遥立刻撑着墙壁侧身让位，“你，你先走。”
没有反应。
她艰涩地咽了咽口水，视线落在男生的喉结处，不知所措。
想起来了，伏黑君看不惯她。
“学姐……”
“对不起！”
两道嗓音不约而同响起。
伏黑惠拧眉疑惑，“学姐为什么道歉？”
“伏伏黑君，是我影响你的时间，让你这么晚还在这里……保护我，是不是担心五条先生离开之前忘记把你带过来呀？”
水岛遥努力扯出一丝笑容，至于为什么关着灯呆在卫生间，想也知道肯定是不想听到什么，
“不要紧，五条先生肯定记得，不会忘记的，伏黑君……要不还是回去休息吧？啊对，时间没几天了，百鬼夜行结束后，我绝对！绝对不会再打扰你了！”
后面的语速越来越快。
把离别用逃避似的的话语讲出，伏黑惠只感到难受又憋屈。
洗手间的门只有80cm宽距，学姐被他堵在门框处，身体仍在努力向后蜷缩。
从他的角度看去，正好能从宽松的领口，看到里面的起伏曲线，白腻的肌肤上面有点点暧昧红痕。
学姐眼睛低垂着，柔顺的发丝垂在侧脸，遮掩住面颊未消散的红晕。
这一瞬间，脑海不受控地翻腾起幻想中的画面。
“你……”伏黑惠轻声开口。
同时，那双水雾似的眼睛，含着刚结束一场情事的欲，怯怯地向他看来。
原本已经控制平复的心跳，被这个眼神再次扰乱，一下一下跳动，沸腾的血液直往下冲。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掌就自作主张搭上学姐的腰背，用力一摁！
“呜！”
学姐柔软到不像话的身躯，紧紧贴合他的胸膛，腰腹，腿根，每一处都没有留缝隙，每一处都摁的死死的，不容逃脱的牢固。
原来，比想象中还要……
伏黑惠闭上眼睛，释放般的叹了口气，手上力道却紧了几分。
学姐才刚结束一场情事，根本无力挣脱，嘴巴贴在他的胸口，无法发声。
他被欲望冲昏头的大脑冷静一些，干涩的嗓音淡淡说：“……抱歉，我早就想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