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陈辰死了。”
胤疆城主陈辰，在防备严密的军部被刺杀身亡，死亡原因是一种市面上不流通的毒药。
“抓到凶手了吗？”
“没有，他甚至绕过了我哥的监控，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不可能啊。”
在军部不可能有人能绕过黎明的监控，就连提福也做不到，这怎么可能？
思虑间他的视线落在了迷你机械犬的身上，突然想起卓文跟他说的，提福觉醒了自我意识。
如果提福觉醒了自我意识，那有没有一种可能......
离开后顾远清并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回了家。
他叫出提福吩咐它找机会把名单上的人删掉几个，否则按照盛亭净那个挨家挨户走访的劲头，他的身体肯定要吃不消。
提福犯难：“要是主人发现他一定会特别生气。”
“是我让你做的，要是他发现自然是对我生气，你只管去做，事后全部推到我身上。”
真的吗？统深表质疑。
“主人不会生你的气，他只会对我这个可怜的夹心饼干统大发雷霆。”
顾远清不吃它装可怜的这一套，欣然一笑道：“那就辛苦你了。”
做统的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夹在主人夫夫之间，这个的话不能不听，那个的话也不能当耳边风，但是两个人想法又互相违背，可为难死它一个智能AI了。
仔细想想，好像还是主人的身体更重要。
既然主人没有下令说不能帮顾远清，那就稍微搞一下？
正午，身体实在吃不消的盛亭净来到赖明的实验室，正巧他所在的位置和赖明在同一个片区，顺道蹭顿饭。
他没打招呼直接过来，谢平仄已经吃过饭开始收拾碗筷了，见他过来很是意外：“阿净？吃过饭了吗？”
“没没没，营养液给我一支，我感觉我好像眼睛有点发昏。”
作为实验狂魔，赖明的口袋里常备有营养液，快要猝死的时候来一支，勉强能保一条小命。
他掏出营养液朝着盛亭净走过去，不敢置信的看了好几眼：“你怎么下地了？”
盛亭净眼前一片糊糊，拿着营养液就往嘴里灌：“被蔡政和骂了一顿，突然感觉过去的我实在是太不成熟了，我要开始改变，就从先扔掉我的代步机器人开始。”
“真的吗？”赖明一脸兴奋：“我早就惦记上你的代步机器人了，那主控系统是怎么做到精度这么高的？能送给我研究研究吗？”
“好说，回头寄给你。”
反正也不是什么非常厉害的技术，也就是赖明没有往这方面深入研究才会觉得稀奇。
谢平仄将餐盘放下，客气的招呼盛亭净说：“要是不嫌弃的话，我给你炒两个菜，这里还有些剩饭，你凑合吃一口吧。光吃营养液可怎么行。”
嫂子太客气了，感动，不过他凑合一顿得了，不至于为他一个人还要特地炒俩菜。
盛亭净还没说话，赖明已经帮他作了回答：“阿净他从来不在外面吃东西。”
谢平仄瞬间明白，他还记得赖明和他说的，盛亭净是王后的亲弟弟，这样的身份是要在外注意一点的。
虽然赖明已经帮他说了，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再解释一番。
“我身体不好，很少会吃外面的东西。”
谢平仄点头：“那好，你们聊，我就去洗碗。”
嫂子是个很有分寸的人，看他们师兄弟有话要说便主动离开，给他们俩单独相处的机会。
盛亭净一路走过来腿已经开始打颤，见嫂子离开，当即坐到餐椅上瘫了下去。
他给自己调整到舒适的坐姿，半躺着装尸体：“昨天咱俩预算过，四十七小时出计算结果，我等会就要离开皇都，你看着一点，有结果联系我。”
“你要去哪？”
“就皇都外啊。”
盛亭净不打算告诉他自己要去哪里，毕竟天南地北，说也说不清楚。
“那你要去干嘛？回科学研究院？你不是已经被停职了吗？”
“什么停职？”他本人怎么不知道。
赖明找到最新时政新闻拿给他看，第一条就是和他有关。
军部最高文部统领成庭上将，因泄露军部重要资料现已暂停职务接受审查。
官号发的那应该就是真的了，但他本人确实没收到停职通知，估计就是放给大众看的。
说是暂停职务，主要还是在这个暂时上，过段时间随便找个理由就恢复了。
虽然但是，他姐真牛啊，这也能保下他。
盛亭净不太好意思看赖明的眼睛，这种程度已经算是赤裸裸的包庇了。
杨树泄露资料叫叛国，而他泄露资料就只是暂停职务，饶是他脸皮再厚也有些自惭形秽了。
“那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有事联系我。”
赖明关掉新闻界面，朝他十分敷衍的挥挥手。
他还没走呢，赖明已经转身朝着实验室的方向走去，相当不把他当外人。
盛亭净并没有真的挨个走访，他看着被删掉一半的名单心里倍感无奈，揪出提福给它个眼神让它自己体会。
他都没开口呢，提福就自己全交代了。
原来是顾远清心疼他让提福做的，结果这个笨蛋直接对半删，他就是再蠢也不至于名单突然少了一半都发现不了吧。
他已经懒得说提福了，让他把名单恢复，前往下一户人家。
他挑选的走访家庭都是一些比较低调的人家，只有了解过这些平淡人家的需求与生活现状，才能见到真实的抚恤效果。
一天时间里，他走过54家，空间跳跃17次，实在是身体濒临极限才开了一间房休息。
军部将抚恤工作做的很好，或许是因为这些人是为了他而牺牲，他们的抚恤金是正常的三倍，每年发放的抚恤金相当于一个少将的工资。
有了这笔钱，他们即使不工作也能生活的很好，只是逝者永远回不来了，生者心里的痛也永远无法消散。
剩下的人他交给了盛云生去办，务必要了解到每一户的具体情况。
他没法让逝者活过来，能做的只有尽力弥补。
盛亭净起了一个大早赶回皇都，离联赛正式开始没几天了，他还有很多东西都没有教给顾远清。
他把睡懒觉的顾远清从床上拉起来：“起床啦，太阳晒屁股了。”
顾远清睡得正香，突然被吵醒很不高兴，大手抓住盛亭净的肩膀，翻身把他压在下面继续睡。
在力量上盛亭净简直就像个小鸡仔，被顾远清死死压在下面根本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