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闭合的瞬间，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邀请函。烫金封面印着“智能办公生态联盟筹备会议”的字样，还有一行小字：“仅限受邀人出席”。
“林哥，这玩意儿比你上次发布会的门票还难搞。”李阳靠在墙边，手里拿着两杯刚买的冰美式，语气里带着点调侃，“听说恒拓那边也收到了。”
我接过一杯，吸了一口，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去，提神醒脑。
“他们当然会来。”我说，“project-Y现在是香饽饽，谁都想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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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盟会议定在陆家嘴的一间高端会议室，落地窗外黄浦江像一条银蛇蜿蜒而过。我穿着那件简约的职业西装，领带打得不紧不松，刚好能让我呼吸顺畅又不至于显得太随意。
李阳跟在我身后，手里拎着一个黑包，里面装的是我们准备的合作草案。
“你说他们会怎么谈？”他低声问。
“各怀鬼胎。”我答得干脆，“联盟听着高大上，其实就是一个利益交换平台。”
推开门，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我一眼就看到了王薇，她正和几个高管聊天，看到我进来，朝我点了点头。
另一边角落里，极光科技的人正在和恒拓的投资代表低声交谈，神情严肃，像是在讨论什么重要事情。
我走过去时，他们的谈话戛然而止。
“林总，久仰。”极光方面派来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看起来像是技术出身，说话带着一股理工男特有的克制，“你们project-Y确实做得不错。”
“谢谢。”我笑了笑，“你们最近好像也在做类似的产品？”
他脸上的表情没变，但眼神明显闪了一下。
“只是尝试。”他说，“行业趋势嘛，谁不想搭个顺风车。”
我点头，没再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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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正式开始后，议题很快进入核心环节：是否开放部分核心技术接口，推动整个行业的标准化建设。
这个话题一抛出来，现场立刻分成两派。
一方支持开放接口，认为这样可以加速行业发展，形成统一标准，提升用户体验；另一方则坚决反对，担心核心技术泄露，影响自身竞争力。
我坐在中间位置，听了几轮发言后，终于开口：
“我觉得我们可以折中处理。”
全场安静下来，目光集中到我身上。
“project-Y的核心逻辑架构已经相对成熟，我们可以基于这套系统，建立一个可扩展但有限制的技术框架。”我一边说，一边打开投影仪，调出一张结构图，“比如，我们可以共享一部分通用模块，比如用户权限管理、基础数据处理等，但关键算法和决策引擎保留自主权。”
我的话让不少人都露出了思考的神色。
“这样一来，既能推动标准化，又能保护各自的核心竞争力。”我继续道，“而且，我们可以设立一个‘准入机制’，只有符合一定技术门槛的企业才能加入，确保联盟的整体质量。”
这个提议很快引起了各方的兴趣。
有人当场表示支持，也有几位代表提出质疑。
“林总，你这是不是有点……偏向自己？”一位来自某头部云服务商的负责人试探性地问。
“当然。”我坦然承认，“但我不会把路堵死。合作的前提是共赢，而不是单方面输出。”
这句话说得滴水不漏，也让不少人对我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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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后，几家中小型公司的代表主动找上了我。
“林总，我们对project-Y的底层架构很感兴趣。”其中一家公司负责人递上名片，“不知道有没有可能进行产品对接？”
我接过名片扫了一眼，上面写着“智联科技”，主营方向是企业级协同工具。
“可以考虑。”我点点头，“不过我们这边有个初步方案，需要你们先完成一定的技术适配，并且通过我们的审核。”
“没问题！”对方马上表态。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我和李阳在会议室隔壁的一个小房间接待了几组来访者，初步达成了几项意向性协议。
“林哥，这些人都是冲着你的名头来的。”李阳一边整理资料一边说，“project-Y现在就是金字招牌。”
“金字招牌也好，烫手山芋也罢。”我看了眼手表，“关键是得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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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主会场时，我发现极光那边的人又聚在一起，似乎在密谋什么。
我悄悄开启模拟器，输入当前变量：
- 极光频繁接触多家成员
- 恒拓资金动向不明
- 联盟内部意见分裂
模拟结果跑出来后，屏幕上跳出一行红字：
**预计两周内将出现联盟分裂风险，极光试图组建独立技术联盟。**
我皱了皱眉。
“他们在搞小团体。”李阳凑过来低声说，“刚才我听见他们提到‘联合研发’这个词。”
“那就不能让他们如意。”我收起手机，站起身，“我们得提前布局。”
“你是说——拉几个有实力的公司，组成一个稳定联盟？”李阳反应很快。
“聪明。”我拍拍他肩膀，“今晚回去，你帮我联系一下刚才那几家，看看有没有愿意深度绑定的。”
“明白。”
我走出会议室，外面的阳光正好洒在脸上，暖洋洋的，却让人一点都放松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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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我收到一条信息：
【检测到极光科技服务器异常访问，疑似尝试绕开ApI安全层】
我看着这条提示，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动作还挺快。”
我按下锁屏键，把手机放进口袋，抬头望向天际线。
第一关过了，不代表后面没人堵。
但现在，轮到我出手了。
电梯缓缓上升，金属门映出我略显疲惫却依旧锋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