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的脸蛋儿红彤彤的，头埋在沈适的肩膀上，轻声细语道：“我不怕。”
“呵～”沈适轻笑，“不怕你藏起来干嘛？”
宋凝羞得不行，头埋得更深了。
沈适拢着宋凝，推开了旁边包厢的门。
包厢门关闭的那一刻，年轻的欲望被唤醒。沈适将宋凝推到沙发上，疯狂索吻。年轻的身体打开了欲望的大门，沈适扯开宋凝的胸衣，一切开始失控。
沈适解开宋凝裙子的纽扣时问她：“凝凝，怕不怕？”
宋凝摇头，“不怕，我成年了。”
“你确定吗？”沈适再度确认。
“嗯。”宋凝的语气很坚定：“沈适，要我。”
沈适不再犹豫。
兵荒马乱之后。
“好疼，沈适，我是你的了。”宋凝的脸上挂着泪，嘴角噙着笑。
“第一次？”沈适震惊。
“嗯。”
“你怎么不早说！”
“说了你还会要我吗？”宋凝有点委屈。
沈适咽了口水，心里愧疚更甚，将怀里的宋凝搂紧了一点。
宋凝跟沈适进入包厢前一秒，姚思安刚好从阴影里走出来。他脸色惨白如纸，全身颤抖。刚刚那一秒，他看到了宋凝的脸。
姚思安怀着最后一丝期待，走近那个包厢。
门内隐隐约约传出哭声，是他熟悉的女孩的哭声。除了哭声，还有断断续续的对话以及一些不可描述的靡靡之音。
他听到里面的男人叫她“凝凝”。
那个男人的声音很低，带着情绪的闷哼，一遍一遍唤她：“凝凝！凝凝！”
姚思安的脑仁儿快要裂开了，喉咙里有腥咸翻涌。那一刻，他真的想推门而入，将宋凝捉奸。
他喜欢了好几年的姑娘，终于在十七岁的尾巴接受了他的追求。他们在一起半年，他连她的手都没牵过。而此刻，他的凝凝，正在别人的身下承欢。
姚思安不是傻子，里面发生了什么，他用脚都想得出。他的初恋，以最惨烈的一种方式，结束了。
包厢内，宋凝依偎在沈适怀里，脸色有一点白。刚刚，某一秒，她好像看到姚思安了。
姚思安看到她了吗？也看到沈适了吗？
宋凝的脑子有一点凌乱。宋凝惊奇地发现，只是凌乱，竟没有一丝恐惧，甚至是坦然。
她并不喜欢姚思安，自然也不怕被他看见。
“凝凝～”沈适唤她。
宋凝缓神，抬眸看着沈适的脸。
“你怎么这么傻。”沈适的声音有点哑。
宋凝笑了下，反问：“你后悔了？”
“说什么胡话！”沈适亲了下宋凝的脸，“小丫头，你现在是我的姑娘了。”
宋凝扁扁嘴，语气略微娇嗔：“别叫我小丫头，我已经不是了。”
沈适心里有点疼，他说：“凝凝，对不起。”
宋凝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我是自愿的，沈适，我喜欢你，我愿意给你。”
“可不该在这里。”沈适感到自责。
一切都发生的太草率了，连床都没有，她身下垫着的是他的外套，就这样给了他。
宋凝笑着问：“不在这里，你会接受我吗？”
“会。”沈适酒醒了一半，“凝凝，我没醉那么厉害。”
宋凝怔了，“沈适～”
沈适带着愧疚吻她，“凝凝，我会对你好的。”
从包厢出来，沈适抱着宋凝去了停车场。那件外套披在宋凝的身上。
沈适带宋凝去了酒店。清理的时候，宋凝出了一点血。沈适有点担心，宋凝反过来安抚他：“没事的儿，过几天就好了。”
“凝凝～”沈适心里难受，“你怎么那么傻。”
宋凝笑他，“我不傻，我得到你了。”
沈适吻她，“嗯，我是你的了。”
吻了一会儿，宋凝问他：“你还想要吗？”
沈适摇头，安抚性的语气说：“你需要休息。”
两人在酒店住了一晚。
翌日下午，沈适送她回家。
临别前，宋凝说：“你那件外套给我吧，也穿不了了。”
沈适将外套给了他。
隔日，宋凝跟姚思安提分手。
姚思安听后神情淡漠，只说：“我拒绝。”
宋凝深吸一口，鼓足勇气问：“昨天，你都看到了是吗？”
姚思安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惊恐、屈辱、愤怒同时在他脸上出现。他的脸像揉皱了的废纸团，皱巴巴的。
“想骂就骂吧。”宋凝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宋凝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姚思安，姚思安扯着宋凝的手臂将她逼到墙角，大吼：“那个人是谁？”
姚思安也喝了不少酒，他的记忆里只有宋凝的脸，对于跟她偷情的那个男人，他却怎么都回忆不起来。
宋凝意识到姚思安没有认出沈适，这让她心里多了一丝轻松。
“思安，对不起，是我的错。分手吧，需要什么补偿，我会尽量满足你。”
宋凝连认错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从前姚思安愿意哄着她，她是他心里最珍贵的姑娘，但今天，他不哄了。
“补偿？”姚思安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宋凝，你当我是什么？”
“我当你是朋友。”
姚思安脸上的愤怒变成悲戚，“朋友？朋友？！呵！去他妈的朋友。”姚思安一拳砸在墙上，咆哮着：“宋凝，你是我女朋友，你答应了我的。”
“对不起，思安，我心里从没接受过你是我男朋友。”
姚思安的心裂成八瓣，自嘲着说：“宋凝，你好狠啊，我以为我能把你的心捂热呢。”
“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宋凝不知道自己还能跟姚思安说什么。
冷静了几秒，姚思安说：“把那个人的名字告诉我，我们就分手。”
宋凝摇头，“没意义的，思安。”
“呵！”姚思安冷笑，“为了一个缩头乌龟，你值得吗？”
“跟他没有关系，是我主动的。”
到了这个时候，宋凝还在保护那个男人，姚思安彻底怒了，“到底是谁？是谁让你连廉耻都不顾了。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廉耻，你骨子里就是个荡妇，像你那个妈一样！”
姚思安最后一句话触到宋凝的逆鳞。宋凝愣了半秒，反手给了姚思安一巴掌。
“啪——”
姚思安半边脸红了。
姚思安低着头，沉默了很久说了一句：“对不起。”
“不必。”宋凝语气森冷。
“凝凝，我……”姚思安抬眸对上宋凝的眼睛。宋凝眼底噙着鄙视，神情极度冷漠。姚思安把没说完的话又咽了回去。
“姚思安，我看不起你。”
“我是答应做你女朋友，但我们不合适，我跟你说过我们不合适吧，我说过很多次，你一次都没听进去过。我早就跟你提过分手，是你死缠烂打非要拖着我。姚思安，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我也不可能喜欢你。那个人是谁不重要，他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会是你。”
他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会是你。
宋凝的话，像一把刀子插在姚思安胸口。那一刻，姚思安感觉自己的自尊被揉碎了又扔到地上踩。
“我会弄死他。”姚思安咬着牙威胁。
“呵呵～”宋凝冷笑，“你动不了他。”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姚思安的大脑忽然清明起来，“是沈适吗？”
宋凝的身子微微僵滞，没有停留。
姚思安双手握拳。
他早知道宋凝喜欢沈适，当初宋凝答应做他女朋友，也不过是失意之下退而其次的选择。可笑他天真地认为，自己能用真心感动宋凝，让她爱上自己。
可笑，真可笑。
沈适一回来，什么都变了。
宋凝说的没错，他动不了沈适。
他甚至连找沈适当面对质的勇气都没有。
姚思安被巨大的挫败感包裹，顿感人生无趣。
那天之后，沈适跟宋凝，瞒着所有人，玩起了地下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