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适看到宋凝，放下手中的镜头。
宋凝走过去，站到他椅子旁。沈适揽着宋凝的腰抱她坐在自己腿上。
“要去见姚思安吗？”宋凝的语气里透露着担忧。
沈适笑了笑，开玩笑的语气问：“担心他还是担心我？”
宋凝瞪了他一眼，“别问这种问题。”
沈适点点头。
“我从来没喜欢过他。”宋凝强调。
“知道～”沈适揉了下宋凝的腰，“我开玩笑呢。”
“不好笑。”宋凝脸皱巴巴，美丽的瞳孔上蒙了一层灰色。
“又惹你生气了，惩罚我吧。”沈适很卑微地垂着脑袋，像是犯了错的侍卫，等待公主的惩罚。
“呵～”宋凝扁扁嘴，手搭在沈适肩膀上，低头吻他的眼睛，“舍不得。”
沈适手臂收拢，宋凝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沈适仰着脸吻她的锁骨，唇擦过她的肌肤，若有似无地碰触。
“我这个人道德感挺低的，真心觉着辜负的人只有你一个。”沈适说。
宋凝的手肘贴着沈适后背，掌心抚摸他后脑的发茬，一下接一下，这种温柔的爱抚让沈适感到极度熨帖，吻的力道逐步加深。
“我原谅你了。”
沈适无声轻笑，隔着衣服揉宋凝的腰。她最近疏于锻炼，腰上软肉手感极佳。
宋凝推了沈适的肩膀，“不是要出门么。”
“还早。”沈适吻得极度专注，手心贴着宋凝的腰窝，一路向上。
“要在这么？”
“你行吗？”
宋凝微微点头。
“凝凝～”
“嗯？”
“乖得不像话。”说罢，解开她的内衣搭扣。
实践证明，宋凝不行。
想象很美好，但这事儿由她主导太耗费体力。
中途沈适抱宋凝回了房间。
沈适将宋凝轻放到床上，倏地低声骂了句。
“怎么了？”宋凝不解。
“那个掉了。”
宋凝反应了一秒，眼底蓄满惊恐。
“要………要去医院吗？”宋凝问。
去医院的话，也太社死了。
宋凝不敢想。
“放松一点。”沈适安抚她。
这个过程不可描述。
经过一番分析，沈适表情有一点严肃，“我觉得你需要吃药。”
宋凝怔了怔。
沈适皱着眉，“我不确定，但保险起见，你还是要吃药。”
宋凝的身体冷却下来，瞳孔变成灰色。
沈适还是沈适，一点没变。
不结婚，不生孩子。
他还真是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可笑她还在自己父亲面前据理力争。
原来他从未打算跟她有个稳定的未来。
宋凝心中的火苗渐渐熄灭。
宋凝忽感鼻腔发酸，翻了个身，不让沈适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睛。
沈适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刚刚那场意外上，完全没注意到宋凝的异常。
沉默了很久，宋凝问：“你怕我怀孕吗？”
沈适一愣。
宋凝哽咽着问：“不要你抚养，不要你负责，你也怕吗？”
沈适终于察觉到宋凝的异常，伸手扳正宋凝的身体，沈适看到一张布满泪痕的脸。
沈适下意识反驳：“不是那样的，凝凝。”
宋凝的瞳孔被染成灰色，眼底仅有一点微光，沈适知道，她在等自己的解释。
“我……”沈适试图解释，可他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怕宋凝怀孕，这是个事实。
他好像早就在心里为两个人写好了结局。
故事的最后一页，密密麻麻写满了两个字：分手。
沈适是个混蛋，毋庸置疑。
等了很久，没等来沈适的解释。宋凝的泪顺着眼角流成两道水线，头发被泪水洇湿，黏在鬓角。沈适伸手去拨，宋凝躲避他的触碰，翻了个身下床去了。
沈适一个人跪在床边发呆。
宋凝从浴室出来后，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头发还是湿的，离开了这栋房子。
她真的伤心了。
沈适意识到自己搞砸了，双手无力地捶打床沿。
沈适匆忙套了件衣裳，夺门去追。沈适恍惚中有种错觉，这一次让她走了，宋凝就再也不会回头。
恐惧感让他肾上腺素飙升，顺着消防通道一路狂奔。沈适在大厅见到了刚刚出电梯的宋凝。宋凝越过沈适，没做停留。沈适顾不得那么多，反手搂着宋凝的腰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不要走。”沈适语气哀求。
宋凝很冷漠地看着沈适，“放开。”
沈适摇头，“不放，放了你就再也不要我了。”
“呵呵。”宋凝冷笑，“我要你做什么？你又需要我做什么？我们这样算什么？顶着骂名在一起，过有一天没一天的日子。”
沈适抱紧宋凝，姿态放得很低，“凝凝，我爱你，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需要了。”宋凝冷漠得像个机器人。
沈适身体骤然僵硬。
两人僵持着，偶尔有路人会朝他们投来一眼。宋凝觉得难为情，冷声说：“放手。”
“凝凝～”沈适声音透着沙哑，“跟我回家。”
“家？”宋凝言辞讥讽，“我们俩有家吗？”
沈适手抖了一下。
沉默很久，沈适说：“宋凝，我对不起你。如果你真的不要我了，那我们就断了吧。”
宋凝红着眼睛，厉声控诉：“你这人，说过的话都当放屁了是吧？是谁说的，我不说分手，你就不会说分手。”
沈适苦笑，“我没说分手啊，是你不要我了。”
“我说了吗？”
沈适耸耸肩，“你做了。”
宋凝张了张嘴，挤出一句：“我出去买药不行吗？”
沈适摸着宋凝的头发，柔声安抚：“凝凝，我知道你在伤心什么，可我不能让你为了我那样做。”
“少说好听的话。”宋凝已经不再那么信任他，“你就是怕承担责任，可笑我还觉得自己很特别，其实并没有，你跟你前妻也不生孩子啊。你就是怕孩子束缚住你，没错吧？”
沈适怔了怔，“我要说不是你信吗？”
宋凝冷笑，“我信又怎么样？不信又怎么样？肚子长在我身上，我要是想生，你拦不住我。”
“宋凝～”沈适皱着眉看她，“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宋凝说。
沈适叹了口气，揽着宋凝的肩膀往回走。
“你干什么！”宋凝甩开沈适的手。
沈适很冷静地说：“回去谈谈。”
“谈什么？”
“结婚。”
宋凝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