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村的午后，阳光懒洋洋地洒在院子里。黑瞎子神秘兮兮地把张起灵拉到后院角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木盒。
\"小哥，看我从古董市场淘到了什么好东西！\"黑瞎子压低声音，打开盒子。
盒中躺着两枚古朴的青铜戒指，戒面雕刻着精细的蛇形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张起灵拿起一枚仔细端详，眉头微蹙——这戒指上有种说不出的古老气息。
\"知道这是什么吗？\"黑瞎子得意地眨眼，\"'化蛇戒'，戴上后能变成小蛇，十二个时辰自动恢复。\"
张起灵的眼神变得警惕：\"哪里来的？\"
\"放心，不是明器，\"黑瞎子摆摆手，\"是从一个西南来的老巫师那儿买的。据说本来是情侣间增加情趣用的。\"他贼兮兮地凑近，\"想想，变成小蛇，想怎么贴贴就怎么贴贴，花儿爷总不能把一条'无辜'的小蛇摔出去吧？\"
张起灵沉默地盯着戒指，似乎在评估这个主意的可行性。黑瞎子继续怂恿：\"就试试嘛，反正能变回来。你不想看看天真着急找你的样子？\"
这个提议似乎触动了张起灵。他缓缓点头，将戒指戴在了左手无名指上。黑瞎子大喜，赶紧戴上另一枚。
\"记住，变成蛇后还能听懂人话，但不能说。\"黑瞎子提醒道，\"还有，别吓着他们，慢慢接近。\"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转动戒面上的蛇形纹路。一阵轻微的眩晕感过后，张起灵发现自己的视野变低了，身体也变得细长柔软。他低头看到自己变成了一条通体漆黑的小蛇，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
旁边的黑瞎子也变成了一条黑蛇，正兴奋地扭动着：\"嘶嘶——\"（翻译：成功了！）
张起灵蛇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开始适应这个新身体。他发现蛇的感官异常敏锐，能通过舌尖捕捉到空气中吴邪的气味——就在前院的葡萄架下。
两条小蛇一前一后滑过草地。黑瞎子蛇兴奋地窜得飞快，张起灵蛇则不紧不慢地游走着，姿态优雅得像在散步。
前院里，吴邪和解雨臣正在葡萄架下下棋。吴邪执黑，解雨臣执白，战况正酣。
\"将军。\"解雨臣落下一子，嘴角微扬。
吴邪挠头：\"等等，我看看有没有解...\"
就在这时，两条小黑蛇从草丛中滑出。吴邪最先注意到，惊讶地指着地面：\"花儿爷，看！\"
解雨臣低头，看到两条通体漆黑的小蛇正向他们游来。一条活泼好动，昂着头左右张望；另一条则沉稳优雅，径直向吴邪滑去。
\"小心点，\"解雨臣皱眉，\"虽然看起来是无毒的，但还是别...\"
话音未落，那条沉稳的小黑蛇已经顺着吴邪的裤腿爬了上去。吴邪本能地想甩开，却在与小蛇对视的一瞬间愣住了——那双漆黑的小眼睛，透着一种他无比熟悉的冷静与专注。
\"小...哥？\"吴邪难以置信地轻声问道。
小黑蛇点了点头，亲昵地用头蹭了蹭他的手腕。
另一边，活泼的那条小黑蛇正试图攀上解雨臣的鞋子。解雨臣后退一步，警惕地盯着它：\"黑瞎子？\"
小蛇立刻兴奋地扭动起来，差点把自己打了个结。
\"真是你们？！\"吴邪哭笑不得地看着盘在自己手腕上的张起灵蛇，\"你们怎么变成这样了？\"
张起灵蛇用尾巴尖指了指戒指的位置。吴邪这才注意到蛇身上套着一个微型的青铜环。
解雨臣则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瞪着地上的黑瞎子蛇：\"你给我变回来，立刻，马上！\"
黑瞎子蛇可怜巴巴地蜷成一团，用尾巴画着圈圈，活像只被训斥的小狗。
\"他们好像暂时变不回来，\"吴邪观察着张起灵蛇，\"应该是需要时间。\"
解雨臣扶额：\"那个白痴...\"
张起灵蛇优雅地沿着吴邪的手臂游到肩膀上，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吴邪被冰凉的鳞片触感弄得痒痒的，忍不住笑出声：\"好痒，小哥别闹。\"
解雨臣看着这一幕，嘴角抽搐。就在这时，他感觉脚踝一凉——黑瞎子蛇趁机爬上了他的腿！
\"下去！\"解雨臣抖了抖腿，但小蛇紧紧缠住不放，还试图往他裤管里钻。
吴邪看着解雨臣手忙脚乱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花儿爷，你就从了他吧！\"
\"闭嘴！\"解雨臣终于抓住黑瞎子蛇的七寸，把它提溜起来。小蛇立刻软趴趴地垂着，装出一副可怜相，小眼睛却滴溜溜地转着。
张起灵蛇对黑瞎子蛇的拙劣表演嗤之以鼻，转而专心地盘在吴邪手腕上，像一只活体手镯。
傍晚时分，胖子从镇上回来，看到吴邪和解雨臣一个手腕上缠着小黑蛇，一个肩膀上趴着小黑蛇，惊得瞪大了眼睛：\"这什么情况？新宠物？\"
\"是小哥和黑瞎子。\"吴邪无奈地解释。
胖子凑近看了看，突然大笑：\"哈哈哈！我一眼就看出哪条是小哥了！\"他指着吴邪手腕上那条高冷盘踞的蛇，\"这条连变成蛇都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肯定是小哥！\"
张起灵蛇冷冷地瞥了胖子一眼，吓得他后退两步。
\"那这条...\"胖子看向解雨臣肩上不安分扭动的蛇，\"就是黑瞎子了？果然什么样的人变什么样的蛇！\"
黑瞎子蛇得意地昂起头，吐了吐信子，结果被解雨臣一个指头弹在脑门上：\"安分点！\"
晚饭时，两条小蛇分别盘踞在各自爱人的碗边。吴邪特意给张起灵蛇准备了一小碟清水和切碎的肉末。解雨臣则只给了黑瞎子蛇一碗清水，还警告道：\"敢偷吃我的菜就把你扔出去。\"
黑瞎子蛇委屈巴巴地缩在碗边，小眼睛却一直盯着解雨臣筷子上的肉。趁他不注意，突然窜上去一口叼走，然后飞快地滑到桌子另一端。
\"黑瞎子！\"解雨臣拍桌而起。
吴邪和胖子笑得直不起腰。张起灵蛇则优雅地享用着吴邪为他准备的食物，对旁边的闹剧不屑一顾。
夜深了，吴邪洗漱完毕，正准备上床，发现张起灵蛇已经盘踞在他的枕头上了。
\"小哥，你这样我没法睡啊。\"吴邪轻轻戳了戳小蛇的脑袋。
张起灵蛇不为所动，反而顺着他的手指游到了他的睡衣领口，然后——哧溜一下钻了进去！
\"哇！好冰！\"吴邪被突如其来的冰凉触感惊得跳了一下。小蛇在他衣服里游走，最后在胸口位置盘成一圈，紧贴着他的皮肤。
吴邪无奈地笑了：\"你这是作弊啊...\"但他并没有把小蛇抓出来的意思，反而轻轻摸了摸衣服下那个小小的隆起，\"晚安，小哥。\"
与此同时，解雨臣的房间里正上演着一场\"人蛇大战\"。
\"出去！谁准你钻进来的！\"解雨臣揪着黑瞎子蛇的尾巴，想把它从被窝里拽出来。
小蛇却灵活地缠住他的手腕，死活不松。一人一蛇拉扯了几个回合，最终解雨臣气喘吁吁地放弃：\"就今晚！明天你要是还变不回来，我就把你泡酒里！\"
黑瞎子蛇胜利地钻进了他的睡衣，在腰间盘踞下来，还不忘用头蹭蹭他的肚子以示讨好。解雨臣叹了口气，关了灯，却没注意到黑暗中自己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第二天清晨，吴邪醒来时感觉胸口沉甸甸的。他迷迷糊糊地伸手一摸，摸到的不是光滑的蛇鳞，而是温热的人体——张起灵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人形，正紧紧搂着他，头靠在他胸前，睡得正香。
吴邪的脸瞬间红了。虽然他们同床共枕不是第一次，但这样像八爪鱼一样的睡姿还是很少见的。他轻轻推了推张起灵：\"小哥，醒醒，你变回来了。\"
张起灵缓缓睁开眼，似乎对自己恢复人形并不惊讶。他看了看两人此刻的姿势，不但没松开，反而收紧了手臂，把脸埋在吴邪颈窝里深吸一口气：\"早。\"
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解雨臣的怒吼和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吴邪和张起灵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肯定是黑瞎子也恢复人形了，而且显然用了更\"精彩\"的方式醒来。
果然，早餐时分，解雨臣冷着脸走进厨房，脖子上还有个可疑的红印。黑瞎子则一脸得意地跟在后面，脸上带着个明显的巴掌印，却笑得像中了彩票。
\"早啊各位！\"黑瞎子神采奕奕地打招呼，\"昨晚睡得好吗？\"
解雨臣抄起一根黄瓜就朝他扔去。黑瞎子灵活地接住，还放在嘴边\"啵\"地亲了一口：\"谢谢花儿赏赐！\"
吴邪小声问张起灵：\"你们怎么突然想到变成蛇的？\"
张起灵淡定地喝了口粥：\"黑瞎子说，这样你不会拒绝贴贴。\"
吴邪哭笑不得：\"那个白痴...\"但看着张起灵罕见的放松表情，他又觉得这个荒唐的主意似乎也不是全无好处。
胖子看着这两对，摇摇头，咬了一大口包子：\"年轻真好啊...\"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餐桌上，照在四人身上，也照在角落里那两枚被遗忘的青铜戒指上——戒面上的蛇形纹路在光线下仿佛活了过来，微微闪烁着神秘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