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之下,心火燎原

性感北极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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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越到凹凸世界之雷狮总想抢我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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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陌生的味道,干燥的、带电的,混合着远处隐约传来的金属撞击和能量嗡鸣。我站在巨大的传送平台边缘,脚下是冰冷光滑的合金地面,映出我此刻的样子——乱翘的黑发下,一张完全陌生却过分可爱的脸,眼睛圆而黑,带着点刚睡醒的懵懂水汽。身上是大赛统一发放的、不太合身的白色参赛者制服,手腕上扣着一个冰冷的黑色终端。

“编号c-742,祁奥阳,身份确认。元力武器已发放:圣光织愈(白玉铃铛)、赤狱裁罪(黑红色长剑)。积分:0。祝您参赛顺利。”机械女声毫无感情地播报完毕,终端屏幕亮起,跳出一个简陋的地图界面和一个刺眼的“0”。

穿越?行吧。上一秒还在被窝里刷着凹凸大赛的剪辑视频傻笑,下一秒就被打包扔进了这个高危真人秀现场。我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嘶,真疼。不是梦。行,祁奥阳,新的人生剧本是:顶着这张毫无威慑力的娃娃脸,在凹凸大赛里苟住,顺便……嗯,谈个恋爱?目标人选嘛……

脑海里自动跳出一个嚣张的紫色身影,戴着标志性的星星头巾。雷狮。目标锁定。

大赛的生活基调就是“卷”。积分是命脉,是食物,是安全屋的租金,是活下去的筹码。终端上的排行榜前几名永远是那几个闪闪发光的名字——嘉德罗斯、格瑞、雷狮……而我,祁奥阳,还在为每天能买到一个新鲜草莓蛋糕而奋斗。

自由丛林是我的主要狩猎场。这里相对“温和”,积分不高,但魔兽数量多,适合我这种需要频繁练习元力配合的新手。手腕一翻,白玉铃铛“圣光织愈”轻盈地悬在掌心,温润的光泽流淌。意识微动,铃铛无声震颤,几缕纤细柔韧、散发着微光的乳白色丝线瞬间激射而出,精准地缠绕住前方一头刚冒头的岩甲蜥蜴的四肢关节。

“吱嘎——”蜥蜴坚硬的岩石外壳与光丝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巨大的身躯被强行束缚在原地,徒劳地挣扎嘶吼。

“搞定!”我轻喝一声,另一只手凌空一握。空气仿佛被灼热的力量撕裂,一柄通体黑红、造型狰狞、缠绕着不祥暗红纹路的长剑凭空出现——赤狱裁罪!剑身入手微沉,一股狂暴的灼热感顺着手臂蔓延上来。我双手握剑,脚下发力前冲,借着冲势,赤狱裁罪带着破风之声,狠狠斩向被光丝牢牢固定住的蜥蜴脖颈!

“噗嗤!”黑红剑刃毫无阻碍地切开了坚固的岩甲,暗红的血液喷溅而出。挣扎瞬间停止,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手腕上的终端轻轻一震,积分跳动,+15。

“呼……”我甩了甩剑身上并不存在的血迹,赤狱裁罪化作一道红光消散。白玉铃铛也安静地落回掌心,光丝收回。搞定一只。我弯腰,熟练地用小刀撬开蜥蜴头部一块较为光滑的岩甲,这可是能换几个积分的材料。汗水顺着额角滑下,沾湿了鬓角的黑发。自由丛林的空气闷热潮湿,战斗服贴在背上,很不舒服。我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摸出终端看了看可怜的积分余额,深深叹了口气。草莓蛋糕……路漫漫其修远兮。

补充体力是必要的。大赛开设的“能量补给站”里永远人声鼎沸,弥漫着合成营养膏的奇怪气味和烤肉油脂的焦香。我目标明确地挤到甜品柜台前,眼睛发亮地盯着橱窗里最后一块点缀着鲜红草莓的奶油蛋糕。那抹红色,在一片灰蒙蒙的钢铁世界里显得如此鲜活可爱。

“这个!我要这个!”我踮起脚,手指几乎要戳到玻璃上,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雀跃。

就在我手指即将碰到取餐口的感应器时,一道高大挺拔的阴影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瞬间笼罩了我。来人速度极快,带着风雷之势,仿佛他所在之处,空间都要为他让路。

我下意识地抬头,撞进一双深邃得如同宇宙星璇的紫色眼眸里。那双眼锐利、张扬,带着惯常俯瞰一切的傲慢和一丝……看到新奇玩具般的兴味。紫色的短发桀骜不驯,额前系着那条标志性的星星头巾。雷狮海盗团的团长,雷狮。

他根本没看柜台,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像带着实质的电流,让人皮肤微微发麻。嘴角勾起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弧度,声音低沉,带着金属质感的磁性,却说着最气人的话:

“啧,哪儿来的小东西?这么矮,还想抢食?”他微微倾身,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如同暴风雨前空气般的臭氧味道,“挡路了,让开。”

“小东西?”我脑袋里嗡的一声,一股火气直冲头顶。穿越前社畜的憋屈,积分榜上被碾压的郁闷,加上对这块草莓蛋糕的强烈渴望,瞬间被这句轻飘飘的嘲讽点燃了!可爱脸怎么了?可爱脸吃你家大米了?!

“谁是小东西!”我梗着脖子,努力瞪圆了本就圆溜溜的黑眼睛,试图增加一点气势,可惜在绝对的身高差面前显得毫无威慑力,“明明是我先来的!这蛋糕是我的!”我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不管不顾地伸手就去按取餐口的感应钮。

雷狮似乎完全没料到这只看起来毫无威胁的“小东西”不仅敢顶嘴,还敢当着他的面抢东西。他眉头都没动一下,速度快得只剩残影。我只觉得手腕一紧,一股不容抗拒的大力传来,整个人被一股巧劲轻轻一带,瞬间天旋地转。

等我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拨到了一边,踉跄了两步才站稳。而那块诱人的草莓蛋糕,此刻正稳稳地落在雷狮那只骨节分明、戴着黑色露指手套的大手里。他甚至好整以暇地用指尖沾了点奶油,在我几乎要喷火的目光注视下,慢条斯理地送进嘴里尝了尝。

“嗯,味道还行。”他咂咂嘴,紫色的眼眸里戏谑的光芒更盛,像逗弄爪下猎物的猛兽,“不过,抢来的似乎更甜一点?”他把“抢”字咬得格外清晰,带着恶劣的笑意,低头看着气鼓鼓的我。

那眼神,那语气,那动作!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嚣张”二字!

“雷狮——!!!”我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脸颊滚烫,拳头捏得死紧。要不是理智(主要是实力差距)死死拽着,赤狱裁罪下一秒就要糊到他那张欠扁的帅脸上!

“哦?认识我?”雷狮挑眉,似乎更觉有趣了。他非但没走,反而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来的压迫感十足。他微微俯身,那张英俊得极具攻击性的脸离我更近,我能清晰地看到他浓密的睫毛和嘴角恶劣上扬的弧度。“生气了?小矮子气鼓鼓的样子……”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目光扫过我因为愤怒而泛红的脸颊和圆瞪的眼睛,“……倒挺有意思。”

“你才矮!你全家都矮!”我气得口不择言,像只被戳了痛脚的小兽,“把蛋糕还我!”说着,我又要扑上去抢。

雷狮轻松地一抬手,那块小小的蛋糕就被他举到了一个我跳起来也够不到的高度。他看着我徒劳地蹦跶,紫眸里的笑意更深,恶劣得坦坦荡荡。“想要?打赢我啊。”轻飘飘的一句话,带着绝对实力的碾压,瞬间浇灭了我所有的气焰。

打?拿头打吗?我僵在原地,像只被戳破的气球,憋屈得眼眶都开始发酸。周围投射过来的目光带着看热闹的窃笑和同情,更是火上浇油。最终,我只能狠狠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如果能杀人,雷狮身上已经千疮百孔。然后,在眼泪掉下来之前,我猛地转身,带着满身的怒火和委屈,一头扎进了旁边人少的饮品区,用最后几个积分换了一大杯冰镇草莓奶昔,恶狠狠地吸了一大口,冰凉甜腻的液体滑下喉咙,才勉强压住那股想原地爆炸的冲动。

雷狮!这个梁子结大了!你给我等着!

***

大赛的日子在积分、魔兽和咬牙切齿的“复仇”计划中翻滚。自由丛林深处,一处废弃矿洞的入口像怪兽张开的巨口,弥漫着硫磺和腐烂的腥气。终端上的高额积分悬赏像诱饵——清除盘踞于此的“熔岩地穴兽”。

“安莉洁,准备好了吗?”我压低声音,背靠着冰冷的岩壁,侧头看向身边气质空灵的蓝发少女。她的预言能力在这种探索任务中是无价之宝。

安莉洁闭着眼,掌心悬浮着一小片晶莹的冰晶,微微闪烁。“前方…五十米…岔路…左边…有很强的…生命反应…很暴躁…小心…它的尾巴…”她断断续续地描述着感知到的画面。

“明白。”我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圣光织愈。白玉铃铛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温润的微光。赤狱裁罪隐在身侧,剑柄上缠绕的暗红纹路似乎感应到即将到来的战斗,隐隐发烫。

矿洞深处异常闷热,空气粘稠得仿佛能拧出水。脚下是崎岖不平的碎石路,偶尔踩到松动的石块,发出咔哒的轻响,在死寂的洞穴里被放大数倍,惊得人心头一跳。岩壁上凝结着暗红色的、仿佛凝固血液般的矿物结晶,散发出微弱的热辐射。越往里,那股硫磺混合着腐肉的气息越浓烈刺鼻。

转过一个狭窄的弯道,眼前豁然开朗,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洞窟中央,一个翻滚着暗红色粘稠岩浆的池子散发着惊人的热浪。而在那灼热岩浆池的边缘,盘踞着一头庞然大物。

熔岩地穴兽!它形似巨型的蜥蜴,但全身覆盖的不是鳞片,而是流淌着岩浆般炽热光芒、不断剥落又缓慢重生的熔岩甲壳。粗壮的四肢深陷在滚烫的岩石中,一条布满狰狞骨刺、如同烧红烙铁般的巨尾烦躁地拍打着地面,每一次落下都溅起大蓬灼热的碎石火星,发出沉闷的“砰砰”声。它巨大的头颅转向我们,没有眼睛,只有两个燃烧着幽绿火焰的窟窿,锁定了入侵者。

“吼——!!!”震耳欲聋的咆哮裹挟着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带着硫磺的恶臭,几乎让人窒息。

“散开!”我厉喝一声,同时手腕猛地一抖。

“叮铃——”清脆的铃音在咆哮声中异常清晰。圣光织愈悬浮而起,光芒大盛!无数道凝练如实质的乳白色光丝瞬间迸射而出,并非攻击,而是闪电般交织缠绕,在安莉洁身前形成了一面流光溢彩、半透明的菱形光盾!

几乎在光盾成型的刹那,熔岩地穴兽那条恐怖的巨尾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如同攻城巨锤般横扫而至!

“轰!!!”

光盾剧烈震颤,乳白色的光芒疯狂闪烁、明灭,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巨大的撞击力让整个洞窟都在摇晃,碎石簌簌落下。光盾表面被巨尾上炽热的熔岩和骨刺灼烧出滋滋作响的焦痕,裂纹瞬间蔓延!安莉洁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闷哼一声,连退数步,脸色发白。

就是现在!

赤狱裁罪在我手中发出兴奋的嗡鸣!黑红剑刃如同渴血的凶兽,狂暴的灼热能量瞬间爆发!我双手握剑,将所有的元力疯狂灌注其中,剑身上缠绕的暗红纹路如同活了过来,亮得刺眼!脚下发力,碎石崩飞,我整个人化作一道黑红相间的流光,目标直指熔岩地穴兽因挥动巨尾而暴露出的、相对脆弱的脖颈连接处!

“给我破——!”

凝聚了全部力量的一剑,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狠狠劈下!

“铛——噗嗤!”

先是刺耳的金铁交鸣!剑刃与那流淌着岩浆的熔岩甲壳猛烈碰撞,溅起大蓬刺目的火星!赤狱裁罪上狂暴的灼热能量与魔兽甲壳上的地火之力疯狂对冲、湮灭!仅仅僵持了一瞬,黑红剑刃便势如破竹地撕裂了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防御,深深斩入!

暗红粘稠、散发着恶臭和高温的血液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

“吼嗷——!!!”熔岩地穴兽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痛苦嘶嚎,庞大的身躯疯狂扭动挣扎,整个岩浆池都被搅动得剧烈翻腾!它那燃烧着绿火的窟窿死死“盯”住了我,充满了暴戾的仇恨!

剧痛让它彻底疯狂!它猛地低头,布满尖锐熔岩獠牙的巨口张开,喉咙深处,一团令人心悸的、压缩到极致的暗红岩浆火球正在急速成型,恐怖的高温让空气都扭曲了!

“小心!”安莉洁的惊呼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

一股致命的危机感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太快了!距离太近了!那熔岩火球蕴含的能量,足以将我们两人瞬间汽化!闪避?来不及!圣光织愈还在维持安莉洁身前的光盾!

千钧一发!求生的本能压倒一切!

“赤狱!!”我嘶声怒吼,毫不犹豫地放弃了防御姿态!圣光织愈的白玉铃铛光芒瞬间黯淡,安莉洁身前的光盾应声破碎!同一时间,我双手紧握赤狱裁罪,将体内所有残存的元力孤注一掷地灌注进去!剑身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黑红光芒暴涨,形成一道凝实、厚重、却带着毁灭气息的剑罡屏障,横亘在我身前!

几乎在屏障成型的瞬间——

“轰隆!!!”

压缩到极致的暗红岩浆火球,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带着焚尽万物的恐怖威能,狠狠撞在了赤狱裁罪仓促构筑的剑罡屏障上!

无法形容的巨响!狂暴的能量风暴瞬间炸开!黑红色的剑罡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碎裂!赤狱裁罪发出一声哀鸣,剑身上的光芒瞬间黯淡,强大的反噬力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我的胸口!

“噗——!”腥甜涌上喉咙,一口鲜血抑制不住地喷出。身体像是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拍中,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灼热的岩壁上,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眼前阵阵发黑。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

熔岩地穴兽那如同烧红烙铁般的巨尾,在火球爆炸的烟尘和能量乱流的掩护下,如同毒蛇般悄无声息地穿刺而来!快!准!狠!目标正是被重创后无法动弹的我!

剧痛和冲击让我的反应慢了致命的一拍。当我眼角余光瞥到那抹致命的暗红残影时,只来得及勉强侧身!

“嗤啦——!”

令人牙酸的、利物撕裂血肉和骨骼的声音。

时间仿佛凝固了。

左肩传来一阵短暂而诡异的冰凉感,随即是排山倒海、足以撕裂灵魂的剧痛!我僵硬地低下头,看到一截覆盖着熔岩、边缘流淌着炽热暗红液体的狰狞骨刺,从我的左肩前方贯穿而出,带着我的血肉,暴露在灼热的空气中。暗红的血液瞬间浸透了白色的战斗服,顺着骨刺的尖端,滴滴答答地砸落在下方滚烫的岩石上,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痛……无法呼吸的痛楚瞬间淹没了所有感官。视野开始旋转、发黑,耳边只剩下自己粗重而断断续续的喘息,还有血液滴落的、令人心悸的滴答声。世界在远去,只有肩膀那个巨大的贯穿伤,是意识唯一能锚定的、无休止的痛源。

安莉洁惊恐的呼喊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阳阳——!”

熔岩地穴兽发出胜利般的嘶吼,想要抽回尾巴,给予我致命一击。

就在这时——

“轰隆隆——!!!”

整个洞窟,不,仿佛整个自由丛林都剧烈地颤抖起来!头顶坚固的岩壁如同被无形的巨力撕扯,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呻吟,巨大的岩石轰然砸落!狂暴到极致的紫色雷电,毫无征兆地、如同决堤的天河般从矿洞入口的方向咆哮着灌入!它们不再是精准的雷击,而是彻底失控的、毁灭性的雷暴洪流!

紫色的电蛇疯狂乱窜,所过之处,坚硬的岩壁如同脆弱的饼干般被撕裂、粉碎、碳化!空气被电离,发出噼啪爆响和刺鼻的焦糊味!整个熔岩洞窟瞬间被刺目欲盲的紫色雷光彻底淹没!

那头刚刚还凶焰滔天的熔岩地穴兽,甚至连一声完整的哀嚎都没能发出。它庞大的身躯,在接触到那毁灭性雷暴洪流的前端时,就如同烈日下的冰雪,瞬间汽化!连渣滓都没剩下半点!只留下原地一个巨大焦黑的深坑,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浓烈的臭氧和血肉焦糊的混合怪味。

恐怖的雷暴在毁灭了目标后,并未立刻停歇。失控的电流如同狂舞的紫色巨蟒,继续疯狂地撕扯着洞窟的四壁,制造着更多的破坏,碎石如雨般落下。整个空间摇摇欲坠。

在这片毁灭性的紫电狂潮中心,一个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我面前。紫色的头发因为狂暴的雷电气流而狂乱飞舞,星星头巾猎猎作响。是雷狮。

他脸上惯有的那种玩世不恭的傲慢和戏谑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近乎狰狞的暴怒。那双深邃的紫眸此刻被狂暴的雷电映得一片骇人的亮紫色,里面翻涌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碎裂的惊惶。

他看也没看那已经化为虚无的魔兽,所有的注意力都死死钉在我左肩那个狰狞的贯穿伤口上。看着那汩汩涌出的鲜血,看着他脚下被迅速染红的地面。

“祁!奥!阳!”三个字仿佛是从他紧咬的牙关里硬生生挤出来的,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雷霆的余威,震得我嗡嗡作响的耳膜生疼。他一步踏前,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一把扣住我完好的右肩,阻止我因为剧痛和失血而瘫软下去。他的手指极其用力,隔着战斗服都捏得我骨头生疼,仿佛要将我钉在原地。

下一秒,他空着的左手猛地抬起,掌心向下,对着那截贯穿我肩膀、还在滴着熔岩残渣的狰狞骨刺尾端,狠狠劈下!

“咔嚓!”一声脆响!

包裹着熔岩的坚硬骨刺应声而断!断口处光滑如镜!

“唔……!”剧烈的震动再次牵扯到伤口,我痛得眼前发黑,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

雷狮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扔掉手中的断刺,那截东西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然后,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急切,却不是推开我,而是直接探向我左肩的伤口——目标是那根还深深扎在我血肉里的骨刺尖端!

“你……别……”我虚弱地试图阻止,声音细若蚊呐。那东西沾满了熔岩毒液和污血,怎么能用手碰!

雷狮充耳不闻。他带着露指手套的手,以一种与其说小心不如说是带着某种压抑到极致的、毁灭性怒火的力道,猛地握住了那暴露在空气中的、染血的骨刺尖端!滚烫的温度和污秽瞬间灼蚀了他的手套,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忍着!”他低吼一声,声音沙哑紧绷得可怕。

话音未落,他手臂猛地发力向外一拔!

“噗嗤——!”

骨刺被硬生生抽出!带出一大蓬温热的鲜血,喷溅在他胸前的衣襟和脸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红点。

“啊——!!!”无法形容的剧痛瞬间冲垮了所有防线,我眼前彻底一黑,身体软软地向前栽倒。

预想中砸向冰冷岩石的触感并未传来。一只坚实有力的手臂环过我的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将我牢牢箍住,支撑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是雷狮。

意识在剧痛的深渊边缘沉浮。模糊的视野里,只看到他沾着血污的、线条紧绷的下颌。他似乎在我身上快速翻找着什么,动作急躁,甚至带着点气急败坏的意味。很快,他找到了大赛标配的急救喷雾和止血凝胶绷带。

“啧!”他极其不满地咂了下嘴,显然对大赛这种基础急救品的简陋感到极度暴躁。但他手上的动作却快得惊人。

他撕开我伤口周围被血浸透的布料,露出那血肉模糊的贯穿伤。灼热的喷雾带着刺激性的气味喷在伤口上,带来一阵短暂的麻痹和更深的刺痛。我忍不住痛哼出声,身体本能地瑟缩。

“别动!”雷狮低斥,箍在我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几乎将我整个人禁锢在他怀里。他一手固定住我,另一手拿着止血凝胶,动作却意外地不再粗暴。那沾着血污、指节分明的手,带着一种与他此刻暴怒神情截然相反的、近乎小心翼翼的精准,将冰凉的、带着治愈微光的凝胶仔细地涂抹在狰狞的伤口内外。每一个动作都紧绷而迅捷,却又竭力避免着造成更大的伤害。

然后是用绷带包扎。白色的绷带在他手中飞快地缠绕,一层又一层,覆盖住那可怕的伤口。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像是在对待一件濒临破碎、必须立刻加固的瓷器。指腹偶尔擦过我颈侧的皮肤,带着滚烫的温度和细微的、无法控制的轻颤。

当最后一圈绷带缠绕固定好,他猛地抬起头。

那双被怒火和残余雷电充斥的紫色眼眸,死死地、近距离地锁定了我因失血和剧痛而苍白、布满冷汗的脸。他的呼吸很重,灼热的气息扑在我的额头上,带着硝烟和血腥味。眼神凶狠得像要噬人,声音却压抑着一种风暴将至前的可怕低哑,一字一句,砸在我的耳膜上:

“祁奥阳,你给我听清楚。”他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碾磨出来,“再敢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猛地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那双燃烧着暴怒的紫眸里清晰地倒映出我此刻狼狈虚弱的影子。

“我让你积分清零,直接淘汰出局!说到做到!”

凶狠的威胁,却带着一丝怎么也掩盖不住的、源自灵魂深处的颤抖。

***

大赛的医疗区弥漫着消毒水和能量药剂特有的清冷气味。我被强制按在治疗舱里躺了整整两天,左肩那贯穿伤在高级治疗光束和圣光织愈的双重作用下,总算愈合得七七八八,留下一个浅粉色的疤痕。雷狮那句咬牙切齿的威胁,连同他拔箭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惶,像烙印一样刻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刚被批准离开医疗区,手腕上的终端就震动起来,一条言简意赅、署名“雷狮”的讯息跳了出来:

“格斗训练场。A区。现在。”

命令式的口吻,完全不容拒绝。

推开A区厚重的大门,巨大的空间内回荡着能量碰撞的闷响和呼喝声。场地中央,雷狮正背对着我。他没戴那标志性的头巾,紫色的短发有些汗湿地贴在额角,只穿着简单的黑色无袖背心,露出流畅紧实的肩臂线条。他并未动用雷神之锤,只是在进行最基础的格斗训练,拳脚带着凌厉的风声击打在特制的能量靶上,动作精准而充满爆发力。汗水顺着他绷紧的背肌滑落,在冷白的顶灯下折射出微光,透着一种纯粹的、野性的力量感。

我脚步顿了一下,才慢慢走过去。他似乎背后长了眼睛,在我距离他还有五六米时,猛地收势,转身。紫色的眼眸精准地落在我身上,锐利如刀,瞬间扫过我左肩的位置,那眼神带着审视,似乎在确认那道疤痕是否真的无碍。随即,他下巴微扬,依旧是那副惯常的、带着点漫不经心命令的口吻:

“圣光织愈。防御形态。接我三招。”

没有问候,没有废话,直奔主题。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点莫名的悸动和紧张。白玉铃铛从腕间滑落,悬浮于掌心。“叮铃”一声清越的铃响,柔和的白光荡漾开来,无数乳白色的光丝瞬间迸发、交织,在我身前飞速构筑成一面凝实、流转着莹润光泽的菱形光盾。光盾比我之前任何一次凝聚的都要厚实、稳定。

“就这?”雷狮嗤笑一声,眼神却认真了几分。话音未落,他身影骤然模糊!

不是瞬移,纯粹是肉体力量爆发到极致产生的速度!没有动用元力,只是最简单、最直接的一记直拳,裹挟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砸向光盾中心!

“砰——!!!”

沉闷得如同重锤擂鼓的巨响!整个光盾剧烈地凹陷下去!乳白色的光芒疯狂闪烁、明灭!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透过光盾狠狠传递过来,震得我双臂发麻,虎口剧痛,脚下控制不住地“蹬蹬蹬”连退三步!光盾表面荡漾开剧烈的涟漪,发出濒临破碎的嗡鸣,但最终,顽强地撑住了!

“哼。”雷狮收拳,看着光盾上缓缓恢复的涟漪,似乎还算满意。但紧接着,他眼神一厉,“第二招!”

这一次,他身形更快!如同鬼魅般侧滑,不再是正面冲击,而是一记刁钻狠辣的侧踢,如同钢鞭般扫向光盾防御相对薄弱的边缘!

光丝疯狂流转,试图加固边缘。但雷狮的速度和力量实在太过恐怖!

“咔嚓!”

一声轻微的碎裂声!光盾边缘被踢中的位置,出现了一丝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裂痕!虽然瞬间就被流动的光丝弥补修复,但那一瞬间的脆弱被清晰地捕捉到了。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再次踉跄后退,胸口一阵气血翻涌。这家伙……是来拆盾的吗?!

“第三招。”雷狮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明显的不悦。他不再试探,身体微微下沉,一股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压迫感瞬间弥漫开来。他猛地蹬地,整个人如同出膛的炮弹,右拳后拉蓄力,肌肉贲张,这一次,拳锋之上,竟然跳跃起了一丝极其微弱的、细若游丝的紫色电弧!

糟了!他要动真格的!

我瞳孔骤缩,全身元力毫无保留地疯狂涌入圣光织愈!白玉铃铛光芒暴涨,嗡鸣声变得尖锐!光盾瞬间凝实到近乎实质,厚度激增,表面的光芒刺目欲盲!

裹挟着微弱电光的拳头,带着毁灭性的气势,轰然而至!

“轰——!!!”

震耳欲聋的爆鸣!仿佛平地惊雷!

刺目的白光和紫电瞬间炸开!狂暴的能量冲击波以撞击点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脚下的合金地面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噗——!”巨大的反噬力直冲肺腑,我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出去!眼前发黑,耳边嗡嗡作响。

预想中砸在地上的剧痛没有传来。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及时从侧面揽住了我的腰,将我稳稳地托住,缓冲了大部分冲击力。

我惊魂未定地喘息着,抬起头,对上雷狮近在咫尺的脸。他眉头紧锁,紫色的眼眸沉沉地盯着我因为脱力和反噬而苍白的脸,还有嘴角那抹刺眼的血迹。眼神复杂,有审视,有不满,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后怕和余怒未消。

“废物!”他毫不留情地吐出两个字,箍在我腰间的手臂却收得更紧,支撑着我摇摇欲坠的身体,没有松开。“空有防御,不知闪避!只知道硬抗的蠢货!刚才那一瞬间的侧移呢?预判呢?都喂魔兽了?”

他的声音又冷又硬,像冰雹砸在脸上。但那只支撑着我的手臂,却稳定而有力,源源不断地传递着支撑的力量。

我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被他眼中那尚未完全褪去的、因为后怕而显得更加冰冷的怒意堵了回去。只能虚弱地靠着他,急促地喘息,感受着左肩愈合的伤口在刚才剧烈的元力震荡下隐隐作痛。

雷狮没再说话,只是冷冷地扫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回去加练”。他松开手,让我自己站稳,转身走向场边,拿起一瓶水仰头灌下,喉结上下滚动。汗湿的背心贴在他宽阔的背脊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

大赛的钢铁森林之外,藏着一片不为人知的秘境。穿过一道由巨大藤蔓自然形成的拱门,喧嚣和硝烟瞬间被隔绝在外。眼前豁然开朗,是一片广袤而静谧的玫瑰园。

这里仿佛被时光遗忘,也未被大赛的积分规则侵染。成千上万朵玫瑰在此恣意生长、盛放,织就一片无边无际的、流动的花海。深红如凝固的血液,娇嫩如少女的腮红,明黄如熔化的阳光,纯白如初冬的新雪……空气里弥漫着馥郁到近乎醉人的芬芳,浓烈而甜蜜,将人温柔地包裹。

雷狮带我来到这里时,什么都没说,只是双手插在裤袋里,姿态一如既往的懒散不羁,迈着长腿走在前面。夕阳的金辉穿过稀疏的花枝,在他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紫色的发梢也被染上了一层温暖的碎金。

“哇……”我忍不住发出小声的惊叹,眼睛瞬间被这绚烂的色彩点亮。黑眸里映满了摇曳的花影,像落入了星辰。一路上的疲惫和训练后的紧绷感,被这片温柔的花海无声地抚平。我快走两步,几乎是雀跃地扑到一丛开得正盛的香槟色玫瑰前,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丝绒般的花瓣,触感柔嫩得不可思议。指尖沾染上晶莹的露珠和馥郁的香气。

“喜欢?”雷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他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正斜倚在一棵缠绕着深红玫瑰的老树上,紫眸微眯地看着我。

“嗯!”我用力点头,转过身,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欢喜,眼睛弯成了月牙,“喜欢!好香!”说着,又忍不住凑近另一朵饱满的深红玫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满足地眯起眼。

雷狮看着我孩子气的举动,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些。他直起身,踱步过来,动作随意地抬手,修长的手指掠过花枝。没有半分犹豫,“咔嚓”一声轻响,一朵开得最盛、花瓣边缘仿佛燃烧着火焰的深红玫瑰被他干脆利落地折下。

他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些许夕阳。那朵深红的玫瑰被他随意地捏在指间,递到我面前。动作谈不上多温柔,甚至带着点他惯有的、不容拒绝的强势。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脸上,勾勒出深邃的轮廓,紫色的眼眸在暖光下,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多了些难以捉摸的深邃。

“拿着。”简单的两个字。

我愣了一下,心跳莫名漏跳了一拍。看着那朵递到眼前的、带着荆棘却美得惊心动魄的红玫瑰,又抬眼看了看雷狮。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但眼神深处,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或者仅仅是觉得有趣?

“谢…谢谢。”我伸出手,指尖因为一点莫名的紧张而微微发颤,轻轻接过了那朵玫瑰。花茎上的小刺被他细心地避开了。花瓣娇嫩,还带着他指尖的温度和一点点青草的气息。我低头看着花,脸颊有些发烫,一时间竟不敢再抬头看他。

雷狮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在静谧的花园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点磁性的沙哑。“一朵花而已,脸红什么?”他语气戏谑,目光却并未离开我泛红的脸颊和低垂的眼睫。

“谁、谁脸红了!”我立刻反驳,声音却有点虚,为了掩饰,下意识地想把脸埋进玫瑰的花瓣里。

“呵。”他似乎心情很好,没再逗我。转身继续往花海深处走去,声音随风飘来,“跟上,前面有块地方,看日落不错。”

我握着那朵滚烫的玫瑰,深吸一口浓郁的花香,快步跟了上去。心跳,好像比刚才更快了。

***

夜幕低垂,星辰如同被随意洒落的碎钻,缀满了天鹅绒般的深蓝天幕。大赛基地高耸的钢铁建筑在下方化为一片朦胧的光海。我和雷狮并排坐在基地最高了望平台的边缘,脚下是万丈虚空,夜风带着高处特有的清冽,吹拂着我们的头发和衣角。

平台上很安静,只有风声。大战过后的疲惫感慢慢涌上来,肩膀的旧伤也在隐隐作痛。我抱着膝盖,下巴搁在手臂上,看着远处的灯火出神。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咕噜”声。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我顿时窘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脸颊瞬间爆红,恨不得把脸埋进膝盖里。太丢人了!

旁边传来一声压抑的轻笑。

我恼怒地侧过头,瞪向雷狮:“笑什么笑!没吃晚饭不行啊!”

雷狮嘴角还噙着那抹欠揍的笑意,紫眸在星光下闪着促狭的光。他没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从他那件标志性的外套口袋里——天知道他那看似没什么口袋的外套怎么装下的——摸出了一样东西。

一块包装精美的、方方正正的巧克力。深褐色的外皮在星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他两根手指夹着巧克力,动作随意地递到我面前,扬了扬下巴:“喏。堵上你的嘴,吵死了。”

“你才吵!”我气鼓鼓地反驳,但眼睛却诚实地黏在了那块巧克力上。浓郁的、带着微苦的甜香丝丝缕缕地钻进鼻腔,肚子里的馋虫叫得更欢了。挣扎了不到一秒,我飞快地伸出手,一把将巧克力抢了过来,嘴里还嘟囔着,“…谢了。”

剥开锡纸,浓郁的巧克力香气扑面而来。我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丝滑醇厚的口感在舌尖化开,带着坚果碎的香脆,美妙的滋味瞬间抚慰了疲惫的身体和叫嚣的胃。满足感让我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雷狮侧着头,一直看着我。他的目光不再是平日的锐利审视或戏谑逗弄,而是沉沉的、专注的,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仿佛在星光下描摹着我的轮廓。夜风吹动他额前的紫色碎发,拂过那双深邃的紫眸。他看得太过专注,以至于我唇边沾上了一小点融化了的巧克力酱都浑然未觉。

我沉浸在巧克力的美味里,毫无防备地咀嚼着。

忽然,身旁的气息靠近。

雷狮毫无征兆地倾身过来。动作快得让我来不及反应。阴影瞬间笼罩了我,带着他身上特有的、如同风暴过境后的清冽气息。他一只手撑在我身侧的金属平台上,身体微微前倾,形成一个极具压迫感却又带着微妙温柔的圈禁姿态。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身体僵硬地钉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在视野中急速放大。深邃的眉眼,挺拔的鼻梁,紧抿的、形状好看的薄唇……还有那双倒映着星光和我惊愕面容的紫色眼眸,里面翻涌着某种浓烈到化不开的情绪,像深不见底的漩涡。

他的目标明确。

微凉的、带着夜风气息的柔软触感,精准地、不容错辨地落在了我的唇角。

轻轻一抿。

动作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带着一种奇异的珍重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那一小块沾着的、微甜的巧克力酱,被他温热的舌尖卷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世界只剩下他骤然放大的、俊美得过分的脸庞,唇边那转瞬即逝的、温热濡湿的触感,和他身上笼罩过来的、令人心悸的男性气息。

他并未立刻退开,而是维持着这个极近的距离。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我的脸颊,带着一丝巧克力的甜腻。那双近在咫尺的紫眸深深地看着我,如同两团燃烧的紫色星云,里面清晰地映出我呆滞的、脸颊迅速烧红的倒影。

“笨蛋。”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情动的微喘和某种尘埃落定般的叹息,直接撞进我的耳膜,敲打着剧烈跳动的心脏。

“吃得到处都是。”

他微微后撤了寸许,目光却依旧牢牢锁着我,仿佛要将我此刻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然后,他用一种宣告般的、低沉而清晰的声音,说出了那句足以击穿所有心防的话:

“祁奥阳,别想着回你那个世界了。”

他的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轻轻拂开我被夜风吹到脸颊上的发丝,动作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和不容置疑的强势。

“留下来。”

紫色的眼眸如同最深的夜空,里面只盛着我一个人的影子。

“当我的压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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