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黑色的宾利平稳地停在路氏集团气派的大厦前。门童恭敬地拉开车门。
路风率先下车，西装革履，气场强大。谢蓝玉随后下车，深色大衣，气质清冷。两人并肩走向大厦，吸引了不少目光。
电梯直达顶层。路风的助理早已等在门口：“总监，谢工，早。会议资料已放您桌上。”
“嗯。”路风应声，径直走向办公室。谢蓝玉对助理点头示意，跟了进去。
办公室宽敞明亮，视野极佳。路风脱下大衣递给助理，走到办公桌后坐下。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办公室，谢蓝玉站在数据分析屏前调试模型，后颈线条在光线下白得晃眼。路风靠在办公桌沿看他，手里转着一支钢笔。
“参数调好了？”路风突然开口。
“嗯。”谢蓝玉头也不回，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比预期快12%的吞吐量。”
路风走近，影子笼罩在谢蓝玉身上，伸手越过他肩膀点了点某个数据节点：“这个波动值还是偏高。”
“在安全阈值内。”谢蓝玉微微偏头，呼吸却因突然拉近的距离乱了半拍。路风身上淡淡的气息混着咖啡香，是今早他亲手煮的那杯。
路风忽然低笑，温热呼吸扫过他耳尖：“你耳朵红了。”
钢笔冰凉的金属尾端轻轻划过他耳廓，“和以前一样，一靠近就...”
“路风……”谢蓝玉猛地转身，后背抵上屏幕，手里的平板差点滑落。防蓝光镜片后的眼睛泛起水光，却强撑着瞪他。这副强装镇定的样子让路风眼底笑意更深。
路风的手指还悬在数据屏前，钢笔金属的凉意却已经烙在谢蓝玉耳后。那句“和以前一样”带着电流般的震颤窜过脊椎。
“不是说要弥补，”路风突然压低声音，钢笔顺着他的下颌线滑到领口，“就是这么补的？”金属尖端危险地挑开第一颗纽扣。
谢蓝玉喉结滚动。“那……”他声音发紧，顿了顿，抓住路风的手腕，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中仰头碰了碰他的唇角。
一触即离，生涩得像第一次接吻的高中生，“..应该怎么补？”
空气凝固了。
路风的眼神瞬间暗沉，钢笔“咔嗒”一声滚落在地。他掐住谢蓝玉的下巴反复摩挲那块发烫的皮肤，忽然嗤笑出声：“就这？”
拇指碾过他刚被亲过的嘴角，“四年前在图书馆，你都比这主动。”
记忆轰然倒灌。谢蓝玉脸色泛红，被路风猛的箍住了后腰。
“总监？”助理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林总到会议室了。”
路风的手纹丝不动，目光却像x光般穿透谢蓝玉强装的镇定。三秒后他才松开钳制，后退时皮鞋尖故意蹭过谢蓝玉的小腿：“晚上继续。”
这句话轻得像气音，却重得像宣判。
谢蓝玉看着路风整理袖扣走向门口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致命错误——他以为煮咖啡、赶进度就是补偿，可路风要的从来都是那个会撕开冷静表象、对他毫无保留的谢蓝玉。
落地窗倒映出微微发颤的手指。平板锁屏界面亮起，是昨晚设定的备忘事项：【弥补计划day1】。
他深吸一口气，点开编辑页面，删掉了后面整整齐齐列着的“优化系统响应时间”“提前完成验收报告”，重新输入：
【1.主动】
【2.不许躲】
【3.他喜欢】
打字光标在这里停住，谢蓝玉的睫毛在镜片后快速颤动。他突然想起今早路风喝他煮的咖啡时，好像很愉悦。
门外传来路风送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谢蓝玉迅速锁屏，却在转身瞬间撞进一个怀抱——路风根本没去会议室，就倚在门框上看他打字看了全程。
“第三条，”路风抽走平板，手指在虚空中点了点他发烫的耳垂，“是这里。”
指尖顺着颈侧滑到锁骨，“还有这里。”最后停在剧烈起伏的胸口，“但最喜欢这里——”
谢蓝玉突然抓住他作乱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隔着一层衬衫，掌下的心跳快得近乎疼痛。
“现在学会了？”路风哑声问。
谢蓝玉闭了闭眼，突然拽着他的领带吻上去。
这次没再克制，齿尖磕到嘴唇也顾不上，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惊觉失控。路风却闷笑着加深这个吻，把他抵在落地窗上时，百叶窗自动降落的机械声惊飞了窗外的鸽子。
“迟到的学生要补课。”路风咬着他耳垂说，“今晚别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