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鬼婴是什么？”江明知还没忘记老板话里一言带过的东西。
老板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慌忙摇头：“鬼婴我也不清楚，我出生的时候鬼婴便在了，我不晓得鬼婴是什么！”
江明知望了柳月兮一眼，柳月兮摇了摇头：“他没撒谎。”
那就麻烦了呀。
“你家养的那些女人呢？”顾言问道。
“在，在地下室，大仙儿我来带路吧。”老板讨好笑道，一直生活在男尊世界里的他以为顾言和他是一类人，也想要尝试一下那些女人的滋味。
他笑得谄媚又猥琐：“您要是喜欢那几个，都送给您，还有我那亲生的闺女儿，本来打算等6岁就开苞了的，您要是看上了也都送给大仙儿尝尝鲜。”
他们这儿也有和亲闺女儿乱来的，只不过到底是亲生的，相处久了不一定舍得杀，也就很少罢了。
他不一样，别说亲闺女儿了，亲外孙女儿他都搞过。
他是这个乡里难得一见长得还算周正又还正常的男人，他的闺女儿模样比起其他女人来说自然也长得算好的了。
这样他要不先下嘴啃两口都对不起那副较好的皮相。
顾言满脸黑线，6岁？还是亲生的？！
哪怕在游戏世界里见得多了的两个二阶玩家也忍不住直犯恶心，更别提江明知了。
只见江明知一脚踩在男人的子孙根上，男人顿时挂上痛苦面具想要嚎叫出声。
顾言默契地设下隔音屏障，确保这儿的动静不会传到外头去。
鸡飞蛋打间，男人虚脱地瘫软在地上，胯间留下汩汩鲜血。
“呼，总算舒服了。”江明知直觉自己憋了一肚子的气瞬间通畅了，果然，内耗自己不如外耗他人。
有时候，有一种痛叫看着都痛，同样身为男人，顾言悄咪咪离江明知远了一丢丢，就怕这姑奶奶殃及池鱼。
江明知并没有注意到顾言的小动作，她回身看向柳月兮，面对漂亮小姐姐，她的耐性一向是出奇的好，说话那叫一个轻声细语：“麻烦你了。”
柳月兮笑着摇了摇头，道：“应该的。”
随即，她闭上双眼细细感知了大概两秒后，指向老板的房间道：“走这边。”
接着，她便给江明知与顾言在前头带路。
老板的房间在整个旅馆的一楼角落处，并不大，也就大概七八平米的样子，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东西都还是有的。
柳月兮走到房内一个桌子旁蹲下，手指在底板处微微一点，地板瞬间四分五裂。
顾言回望江明知：“看到人家对玄气的运用了吧，谁跟你一样还用蛮力的？”
他指的是江明知刚才踩老板那一脚，在顾言看来，江明知根本不需要去脏了自己的脚去对付那种渣滓。
江明知哼哼两声，她要用玄气的话那老板坏的就不是鸡蛋而是整个人了，但老板说不定还有用，不能让他这么快没了。
三人一起走进地下室，四周一片漆黑。
柳月兮在墙上按下另一个开关，灯光亮起，入目便是满地狼藉。
七八个女人瘫软在地上。
女人们年纪大的看上去20多岁，年纪小的看上去只有四五岁。有两个女人甚至肚子已经高高隆起。
她们长得并不是很好看，甚至有几个可以说是恐怖来形容。
她们里头有缺了胳膊的，也有少了鼻子眼睛的，难得几个正常的也有些微的残疾。譬如少了根手指头亦或是缺了半个耳朵。
但无一例外，她们全都裸露着身子，脖子上套着一根粗大的狗链子。身上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伤痕昭示着她们曾经受到过怎样非人的对待。
年长些的女人身上甚至缺了许多块儿肉，想必是被那老板割了吃了。
地下室长期阴冷不见光，也没有散味的空间，女人们的排泄等都在此处解决，整个地下室用臭气熏天来形容都过于抬举了。
哪怕一早就知道老板们的行径，江明知还是忍不住骂了句禽兽不如的玩意儿。
这里的女人们大多数自出生起便被当做粮食与工具来使用，没有人教过她们说话，她们也无从学起，故此她们并不会说话只会啊啊啊地叫。
兴许有过伺候除老板之外其他男人的经历，女人们对顾言等人的到来并不惊讶。
见到江明知等人更是一脸怯怯地爬上前去，对着三人中唯一的男性顾言献媚。
她们没有接受过教育，见过的天地最多就是老板的床，在这些女人看来讨好男人便是她们的使命，是她们应该做的。
今天的主人不是老板，而是这个看上去很好看的男人。
她们看顾言身边的两个女人都被养得白白净净的，想必跟着这个男人一定不会被打得太惨。
女人们那窄小的世界观已经将江明知和柳月兮当做是和她们一样的女人。
江明知别过眼去不想看到这一幕，如果这些女人今天害怕地躲到一旁亦或是有任何应激反应都比眼前的状况要好。
她们的本能已经被驯化了，这样的人，哪怕有一天重见光明，也很难适应光明了。
顾言面无表情地躲开女人们想要攀附过来的身躯。
江明知将她们身上的狗链解开，但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样的女人有很多，他们不可能在这儿待上许久，等他们走了，这些没有生存能力的女人又该怎么办呢？
柳月兮从老板的衣柜里拿出他的衣服披在女人们身上。
说话带着股让人心安的亲切：“别怕，跟我来。”
她也不嫌弃脏，扶着其中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就往地下室外头走。
其他女人受够了打压同样不敢反抗地跟着柳月兮离开。
重新回到老板的房间，四周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些许，但这些女人的安顿同样成了很大的问题。
他们不可能有功夫去伺候这些女人的日常起居，而这些女人却没法独立生活。
顾言思考片刻后走向绑着老板的房间。
江明知和柳月兮见状赶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