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慕言乖乖地被贺兰烬带着，察觉到飞起来的时候，他往贺兰烬颈窝里嗅了嗅。
脖子这里没有受伤，但新鲜的血液香气却冒了出来，让他觉得有些牙痒。
就跟人类想吃零食一样，温慕言也想咬一口。
他在考虑，这个时候的贺兰烬到底会不会让自己咬。
想着，他循着那香气凑近了贺兰烬的脖颈，被飘带遮住的眼睛，看不见对方眼底的无奈和纵容。
温慕言故意放慢了自己的动作，缓缓张嘴，嘴里的热气都落在贺兰烬的脖颈上，尖牙咬上去的时候，自己也没有被拒绝。
他有些惊讶，随便喝了两口，就往后退开，依旧下意识舔了舔自己咬的地方。
刚才被热气靠近的时候没有反应，被咬的时候也没有反应，舔这一下，却让贺兰烬飞行的动作一个踉跄。
在半空中晃了一下，才重新稳住。
贺兰烬有些羞恼地开口，“你是狗吗？咬完还要舔一下？！”
温慕言想取下飘带，又怕自己晕过去，刚想回话，突然心思一转，“怎么，不怕疼，怕被舔一下啊，贺兰烬，你的反应好大。”
说话的时候，他还故意俯身靠近贺兰烬的耳尖，唇瓣若有若无地触碰，让人身体酥麻。
贺兰烬放在他腰间的手微微用力，飞行的速度明显慢了一下，“温慕言，你很喜欢撩拨人？”
温慕言轻笑，“我明明在跟你正常说话，可没有故意撩拨，贺兰队长，你在想什么才会听出这样的意思？”
贺兰烬自知说不过他，闭上了嘴。
温慕言轻哼一声，嘴角弧度微扬，对于自己占了上风这件事很高兴。
等他取下飘带后，眼前的贺兰烬已经换了一套新的队服，身上的血腥味也淡了不少。
贺兰烬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你刚才只喝了两口，不继续吗？”
温慕言摇摇头，“就是嘴馋，我又不是真的饿，而且我刚才舔你是帮你疗伤，不识好人心。”
贺兰烬顺着摸了摸自己被咬的地方，好像确实好了一些，他抿了抿唇，“抱歉。”
他还想说什么，耳机里响起总部的声音。
听了几秒，他看向温慕言，“你要不先回去？我得回总部一趟，卡洛斯逃走了。”
温慕言微微颔首，“我跟你一起去，你们总部人这么没用，到手的吸血鬼都能被逃走。”
“那是一个长老，要是能随便抓到总部的话，那才应该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说着，贺兰烬对着他伸手，想跟之前一样带着他飞过去。
温慕言往后一退，有些不满道，“你在嘲讽我？”
贺兰烬微微一愣，“为什么这样说？”
不需要温慕言解释，他就已经明白了原因。
他张了张嘴，干巴巴地解释，“你不一样，不是晕血了被我抓住机会的吗？”
温慕言没有说话，只是把自己的蝙蝠翅膀给拿了出来。
贺兰烬正好站在他身后，差点儿被那翅膀糊一脸，太大了，不过……看着毛绒绒的。
他想着，没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面前的翅膀，手感有点奇怪。
知道是蝙蝠翅膀，其实有一点嫌弃，但如果把这个当作宠物的那种蝙蝠的话，好像也挺可爱的。
而且这是温慕言。
温慕言能感觉到自己的翅膀被一只手摸了上来，没有在意，但那只手越摸越往里，居然往自己后背跟翅膀的连接处摸了过去。
他身形一颤，微微瞪大了眼睛，赶紧把翅膀又收了回去，“贺兰烬，没让告诉你翅膀不能乱摸吗？”
贺兰烬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好像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把自己的翅膀放了出来，“我的可以让你随便摸。”
那是机械翅膀，温慕言就算把自己的手磨破皮了，贺兰烬都不会有什么感觉。
他张了张嘴，往旁边挪了挪，打算再把翅膀放出来。
贺兰烬瞧着，突然开口，“你的翅根很敏感吗？”
一句话让气氛变得莫名奇怪了起来。
温慕言听着他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好像又没有说错，只迟疑着点了点头，甚至没有说话。
贺兰烬走过去，指尖轻轻放在他的背上，又往翅膀的方向摸了摸，“这样会有感觉吗？”
温慕言的翅膀轻轻动了动，他的翅膀很大，轻微的抖动并不会太明显，却能看到。
贺兰烬觉得有趣，“就跟小猫的尾巴一样，越靠近尾巴跟就越明显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饶有兴趣地感受着手下的触感。
温慕言想躲，却因为翅膀的原因没法躲开。
背上的手摸得力道也变大了些。
温慕言不耐烦地收拢了翅膀，本来就想赶走身后那只烦人的手，却没想到把人困在了怀里。
两个人面对面，待在被翅膀隔绝的密闭空间里，暧昧的旖旎蔓延开来。
温慕言看着贺兰烬瞬间呆愣的脸色，有些惊喜地挑眉，还以为自己没办法治这个人了。
只是一个单独相处的空间，居然会让这人变得无措。
贺兰烬抿了抿唇，“咳，刚才总部让我回去一趟，我们快走吧，已经耽误了很久了。”
温慕言往前一步，把翅膀又跟着收拢了些，“刚才是谁在耽误时间？”
还把他的双翼根部说成翅根，他就说有哪里不对劲。
这东西不是拿来形容鸡的吗？
他把这话说出来之后，贺兰烬听出了点儿控诉的意味，摸了摸鼻子，“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时间没想起来用什么形容，翼根，叫翼根。”
温慕言这才缓缓收回翅膀，让两个人分开。
贺兰烬看着他的翅膀，“你确定要这样过去？可能会很惹眼，如果你不喜欢别人看你的话，我带着你回去就好了。”
温慕言摇头，“不用，你在前面带路。”
很快，他们就到了总部门外。
总部的通道都是特定的，除非特殊情况，平时都是从大门进。
温慕言的翅膀明显是真的，还是吸血鬼，自然吸引了不少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