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铁色的防盗门在杨翼身后沉重合拢，监狱走廊里的腐败气味混着铁锈气扑面而来。典狱长办公室内，皮质沙发上的秦娈正把玩着缠在手腕上的黑色皮鞭，紧身皮衣勾勒出冷硬的线条——她脚边，一个年轻狱警正低着头，额角的冷汗砸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
“第三次了，”秦娈的声音像冰锥划过高墙，“让你看住307的疯女人，结果呢？要我亲自替你擦屁股？”皮鞭末梢轻扫过狱警脚踝，对方猛地一颤。
“秦狱长，正是好兴致。”杨翼倚着门框轻笑，指尖划过门框上的金属铭牌，香奈儿五号的香水味冲淡了办公室里的肃杀。
秦娈连眼皮都没抬，皮鞭“啪”地抽在沙发扶手上：“出门右转，警卫会送你出去——别再让我看见你这张虚伪的脸。”
狱警趁机溜出门，杨翼却踩着细高跟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将一个烫金文件袋放在秦娈面前：“怎么，老同学连叙旧的情分都不讲了？当年在宿舍，你可是抢过我最后一块巧克力的。”
秦娈终于抬头，深褐色的瞳孔里淬着冷意：“叙旧？”她猛地前倾身体，皮鞭尖挑起杨翼的下巴，“当年你为了徐焱那个疯子，把我托你转交的卧底名单泄露给陈家时，怎么没想过‘叙旧’？”
杨翼拨开皮鞭，指尖摩挲着文件袋的纹路，笑眼弯弯：“那都是陈年旧事了。我今天来，是给你送份‘贴心礼物’的。”她将文件袋推过去，“毕竟，总统先生的未婚妻，可不能有个藏着脏事的未婚夫。”
秦娈皱眉打开文件袋，最先掉出来的是一叠照片——她未婚夫林哲搂着陌生女人走进酒店的画面，角度刁钻，每一张都清晰得刺眼。她的指尖瞬间攥紧，指节泛白。
“别急，还有更精彩的。”杨翼俯身，声音压得极低，“感染区的救灾款，被他和刘某男分了一半；城西的感染者收容所，是他默许军队开枪‘清场’的；还有上个月那批过期的抗生素，签字放行的也是他。”杨翼拿出一份录音笔，按下播放键，林哲谄媚的声音混着金钱交易的谈笑声传了出来。
秦娈的呼吸骤然粗重，她猛地将照片扫到地上，皮鞭在掌心攥得发白。“杨翼，你想干什么？”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却没了刚才的底气——总统大选在即，这些东西要是曝光，她和林哲都得身败名裂。
“很简单。”杨翼捡起一张出轨照片，用指甲划着林哲的脸，“徐焱要查当年被销毁的清剿名单和行动名单以及黑啸小队消失的秘密，需要你帮他调一下监狱里‘特殊囚犯’的档案——就是被秘密关押的那个，曾在刘维轩手下干过的人。”她顿了顿，笑得更甜，“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我不介意把这些‘礼物’寄给各大报社和总统竞选办公室。”
秦娈盯着杨翼看了足足半分钟，终于松开了紧握的皮鞭。她按下内线电话，声音冷得像冰：“把八年前秘密关押的囚犯档案调出来，送到我办公室——别让任何人看见。”挂了电话，她抬头看向杨翼，眼神里满是恨意：“你和徐焱，都不会有好下场。”
“那可不一定。”杨翼弯腰捡起文件袋，转身走向门口，高跟鞋碾过地上的照片，“等事成了，我会把这些东西还给你。哦对了，”她回头一笑，“记得替我向林哲先生问好，告诉他，藤野美子，可比照片上的女人漂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