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炸开!
大货车的车头狠狠撞在警车的侧面,警车瞬间被撞得变形,车窗玻璃碎成渣子飞溅开来!
那辆羁押警车像纸片一样……往旁边滑出去~!
“轰!”一声!羁押警车重重撞在路边的护栏上。
车内的警员被巨大的冲击力甩得撞在车壁上,额头渗出血迹。
而俞冬则被安全带死死勒在座椅上,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拦在前方的三辆黑色轿车见状,车门同时打开!
三辆轿车内,下来十几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人,他们全都带着面罩!
十几个蒙面神秘人拎着钢管和手枪,朝着羁押俞冬的警车疯冲过去!
慕凌雪看到这一幕瞬间瞳孔收缩,急忙喊:“拦住他们!保护囚车!”
刑警们纷纷冲下车来!
不过这次出警,并非是重大任务。所以刑警们都没配枪,他们腰间只有电警棍。
现场警察中,只有慕凌雪这个中队长是随身配枪的。
慕凌雪反应最快,右手迅速掏出手枪,枪口对准冲在最前面的劫匪!
“不许动!都给我放下武器!”慕凌雪娇喝到!
可对方劫匪中,也有持枪的!
一名劫匪的动作比慕凌雪快了半拍,他猛地掏枪!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精准射中慕凌雪的胸口!
慕凌雪闷哼一声,握枪的手猛地一颤,手枪掉在地上。
她胸口染红一片血晕,她的身体向后倒去,后背重重砸在警车车门上!
鲜血很快从她的警服胸口渗出来,染红了深色的布料,她咬着牙想撑起身子,却眼前一黑,缓缓倒在地上!
旁边的年轻刑警见状,想要冲过去……却被另一名劫匪用钢管砸中后背,踉跄着摔倒在地!
“慕警官!”林远也面色骤变!他猛地推开车门,朝着慕凌雪冲过去……
林远冲到慕凌雪身前,当看到她胸口的鲜血,林远面色骤变!
他来不及多想,急忙掏出银针,插在慕凌雪的穴位上,给慕凌雪止血。
持枪的劫匪们没有停顿,径直朝着羁押俞冬的警车逼近,枪口对着挡路的刑警,随时准备开枪!
俞冬在警车里看到这一幕,双手死死抓着车窗栏杆,脸色惨白得像纸,眼神里满是恐惧——
最前面的持枪杀手踩着地面的碎石,一步步朝着羁押俞冬的警车走来,黑洞洞的枪口缓缓对准车窗里的俞冬!
俞冬面色惊恐惨白!他看出来了,这些人不是来救他的,是来杀他的!
其他警员见慕凌雪中弹倒地,又瞥见持枪劫匪要对俞冬下手,立刻红着眼眶冲了过去。
可警员们刚迈出几步,就被从神秘车辆里涌出来的持刀劫匪拦住……
双方瞬间陷入混战。
持刀劫匪手里的砍刀寒光凛冽,朝着警员们的要害劈砍!
他们完全不顾及光天化日之下的秩序。
这是公然袭警!
可他们都带着面罩,完全就是亡命之徒!
警员们大多没配枪,只能仓促掏出警棍抵挡!
金属警棍与砍刀碰撞的“铛铛”声不断响起,在街道上格外刺耳。
警员们都被劫匪拦住了,没有人能冲过来救俞冬。
持枪劫匪戴着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双毫无温度的眼睛。
他手指已经扣在扳机上,枪口死死抵住囚车的玻璃,对准俞冬的胸口。
俞冬在囚车里吓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抓着车窗栏杆……
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声音带着哭腔疯狂求饶:“不要!不要杀我!我保证什么都不会说!我绝对守口如瓶!求求你们放我一条命!”
劫匪戴着黑色面罩,声音透过面罩传来,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木头:“要怪,就怪你弟弟俞中富,把你们的事全招供了——你本就不该被抓。”
他手指扣在扳机上,眼神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枪响在街头炸开!
子弹裹挟着气流,直奔俞冬的胸口而去。
俞冬瞳孔骤缩,身体僵在原地,连求饶的话都卡在喉咙里,只能眼睁睁看着子弹越来越近。
旁边混战的刑警们脸色骤变,有人伸手去拦,有人嘶吼着“住手”,可距离太远,动作根本赶不上子弹的速度——
俞冬要是死了,黑恶势力的线索就断了大半!
就在子弹离俞冬胸口只剩半米的瞬间……
林远右手猛地从腰间摸出三枚银针,指尖运力,银芒瞬间爆射而出。
银针带着破空的锐响……精准撞上子弹弹头!
“嗤”的一声锐响,竟直接射穿了黄铜弹壳。
子弹内的火药被银针摩擦引燃,“砰”的一声轻爆,弹头在空气中瞬间碎裂!
弹片四散飞溅,落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叮当”声。
完整的子弹残骸失去力道,“啪嗒”摔在警车底盘旁,滚了几圈便没了动静。
俞冬眼睁睁看着子弹在眼前爆碎,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住。
下一秒,一股温热顺着他裤腿往下淌——
他吓尿了。
俞冬他死死抱着警车座椅靠背,身体蜷缩成一团,牙齿不停打颤,连哭都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从喉咙里挤出细碎的呜咽。
持枪劫匪看着半空中爆碎的子弹,瞳孔骤缩,面罩下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从没见过有人能用银针挡子弹的!
持枪劫匪不信邪,他几乎是本能地抬手,枪口瞬间锁定林远的胸口,手指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砰!”枪声在混乱的街头格外刺耳!
子弹裹挟着气流,直奔林远的心脏而去。
林远站在原地没动,只指尖轻轻一弹,一枚银针如闪电般射向子弹。
“叮!”
清脆的碰撞声响起,银针精准撞上子弹侧面~!
子弹的轨迹瞬间偏移,“啪嗒”一声摔在水泥地上,滚了几圈便没了动静。
持枪劫匪看着地上的子弹,又看了看林远指尖剩下的几枚银针,整个人都僵住了,下意识地倒退了两步。
他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枪口微微下垂,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怎么可能?
用一根细细的银针,竟然能格挡手枪子弹?
这他妈,就算是好莱坞的动作大片,也不敢这么拍吧?!
旁边正在和刑警混战的持刀劫匪,听到这声不寻常的碰撞,也纷纷停下动作,扭头看向这边,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俞冬,看到这一幕,更是张大了嘴巴,连裤裆里的湿冷都忘了,只觉得眼前的林远,简直像个怪物。
持枪劫匪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了一下,心里却涌起一股不服输的狠劲:不可能!一定是巧合!他不信有人能凭银针挡住子弹!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握紧手枪,枪口再次对准林远,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就不信,这个男人还能挡住!
持枪劫匪手指再次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
第二颗子弹带着更猛的力道,射向林远的小腹。
这一次,林远没有丝毫犹豫,指尖同时弹出两枚银针!
银芒爆射而出,一分为二,快得几乎连成两道白光。
第一枚银针精准撞上子弹弹头!
“叮”的一声脆响,子弹瞬间被撞得变形,斜着飞向旁边的墙壁,留下一个浅坑。
第二枚银针则直奔持枪劫匪的脖子,“噗”的一声轻响,精准刺入他颈部的天突穴。
持枪劫匪身体猛地一僵,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手里的手枪“啪嗒”掉在地上。
劫匪想抬手去摸脖子,却发现四肢像被抽走了力气,根本动不了。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面罩下的脸憋得通红,呼吸越来越急促,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天突穴被刺中,他暂时失去了发声和活动的能力。
劫匪身体僵在原地,犹如石雕一般。
持枪劫匪面色惊恐骤变!
紧接着“啪嗒”一声,手枪从他无力的指尖滑落,砸在水泥地上。
四周的持刀劫匪见状,扔下正在缠斗的刑警,举着刀就朝着林远扑过来——
他们以为人多能压制住这个用银针的怪人。
林远站在原地没动,指尖快速摸出五枚银针,手腕一甩,银芒分别射向冲在最前面的五个劫匪。
第一个劫匪刚跑到林远面前,膝盖突然一僵,“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手里的刀“哐当”掉在地上,怎么也站不起来。
第二个劫匪胳膊一麻,持刀的手无力垂下,整个人像被点了穴一样,保持着前冲的姿势,一动不动。
剩下三个劫匪见状,脚步猛地顿住,眼里满是惊恐!
其他没冲过来的劫匪也停下了动作,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
一群劫匪僵在原地,像雕像一样,手里的刀散落在地上,眼里满是恐惧。
“这……这是什么鬼本事?”一个劫匪忍不住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颤抖,“用针就能让人动不了?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剩下的劫匪你看我、我看你,眼里都透着慌乱——
他们原以为这次任务很简单,就只是枪杀一个囚犯而已。
结果没想到,竟遇到了林远这么个“怪物”。
领头的劫匪看着僵住的同伴,知道再耗下去只会被全部抓住,他咬了咬牙,对着剩下的劫匪嘶吼道:
“任务中止!撤!快撤!”
话音刚落,停在路边的大货车突然发动!
大货车车头猛地调转,朝着林远和警察所在的方向直冲过来,车轮碾过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躲在轿车后面的两名劫匪立刻举枪,对着警察方向扣动扳机!
“砰砰”的枪声在街头炸开,子弹打在警车外壳上,溅起一片火星!
逼得刑警们只能暂时躲到车后,无法上前阻拦。
林远余光瞥见直冲过来的大货车,又看到昏在地上的慕凌雪……
他眼神一紧,快步冲过去,弯腰一把将慕凌雪拦腰抱起,朝着路边的花坛方向猛地翻滚。
两人刚滚到花坛后面……
大货车就“轰”的一声撞在警车侧面,警车被撞得侧翻在地,玻璃碎片撒了一地,车身变形严重。
趁着混乱,几名劫匪冲到被银针封穴的同伴身边,架起他们的胳膊就往黑色轿车里拖,动作又快又急,生怕林远再出手补针。
被封穴的劫匪们僵着身子,只能任由同伴拖拽,嘴里发出含糊的嘶吼,却连挣扎都做不到。
很快,所有劫匪都钻进了三辆黑色轿车。
轿车引擎发出沉闷的轰鸣,轮胎摩擦地面产生浓重的黑烟,朝着街头相反方向飞驰而去,车尾灯很快就变成远处的小点,消失在拐角……
刑警们从车后探出头,想追上去,却发现他们的警察都被撞坏了,无法启动。
有警员立刻拿出对讲机,对着话筒急促地喊:
“请求支援!我们在古墩路街头,被人拦截袭击!劫匪乘坐三辆黑色轿车往城西方向逃窜,请求拦截!另外!慕队长受伤了!立刻派120车队过来!!”
俞冬虽然保住了命,却依旧蜷缩在侧翻警车的后座里。
俞冬裤裆里的温热早已浸透座椅,湿冷的触感贴着皮肤,他却连动都不敢动,身子像筛糠似的不停颤抖。
林远蹲下身,轻轻掀开慕凌雪染血的警服外套,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她没穿防弹衣,警服胸口处被鲜血染透,深色的血渍还在不断往外扩散。
子弹直接击中她的左胸口,伤口在肋骨下缘,鲜血正从伤口汩汩涌出,看着触目惊心。
林远立刻掏出银针,手抖了一下,却很快稳住——
他知道,现在不能慌,一慌就可能耽误救命时间。
他轻轻按住慕凌雪的肩膀,让她保持平躺,然后将银针插在伤口附近的穴位上!
林远动作轻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生怕稍微用力就加重她的痛苦。
那一瞬间,慕凌雪的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眉头紧紧拧成一团,无意识地伸手抓住林远的袖口,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林远的心跟着揪紧,声音放得极柔:“别怕,我在,我先帮你简单止血!马上带你去处理伤口。”
用银针止血后,林远快速用无菌纱布覆盖住她的伤口,再用绷带一圈圈缠紧,力道控制得刚好——
既要压住出血,又不能勒到伤口附近的脏器
。
“快开警车过来!直接去市局医疗室,一刻都不能耽误!”林远抱起慕凌雪,对着旁边的刑警吼道,语气里满是从未有过的急切。
两名刑警立刻反应过来,快步跑去开剩下的一辆警车,车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都带着慌乱。
另外几名刑警走到侧翻的警车旁,打开后座车门,对着里面的俞冬冷声说:“出来,跟我们走。”
俞冬哆哆嗦嗦地从车里爬出来,腿一软差点摔倒。被刑警伸手扶住。
他低着头,不敢看林远抱着慕凌雪的模样,更不敢看周围人冰冷的眼神,裤裆里的湿冷让他羞愧得头皮发麻,却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一群警察上前,一起将那辆撞翻的警车给推正。
“这辆车还能开!林先生,我开车你们去医院!”一名警官焦急道。
林远摇头,“别去医院!路程太远!直接去局子里!我能处理她的伤口!”
林远弯腰将慕凌雪放进后座,自己也跟着坐进去,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林远一只手轻轻护着她的伤口,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指尖时刻感受着她的脉搏——
每一次微弱的跳动,都让他的心悬在半空。
慕凌雪靠在他怀里,呼吸越来越浅,偶尔会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呼,每一次都像针一样扎在林远心上。
那名警员急忙点头上车,启动警车,飞速朝着市局驶去!
一路上,警笛呼啸!
林远坐在车里,低头看着慕凌雪苍白的脸。
他轻声说:“撑住,马上就到了,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