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王勇瞳孔骤缩，喉咙滚动，难以置信地望向苏雨薇。
监控画面里那两个女孩欺辱弱小的狰狞模样，与眼前娇弱的少女形象形成巨大反差，让他几乎无法相信这是同一人所为。
“这绝对不可能！我的学生不会做出这种事！”
苏雨薇的班主任赵瑞龙满脸怒容，额角青筋暴起，“这个视频一定是伪造的，肯定有人故意陷害！”
他来回踱步，声音里满是愤怒与笃定，“苏雨薇和陶小满虽然平时骄纵些，但我教了她们三年，清楚她们的为人，断不会做出这种下作之事！”
“雨薇，告诉老师，这不是你做的对吗？”赵瑞龙握住苏雨薇颤抖的肩膀，眼神中满是信任，“有老师在，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都别害怕。”
苏雨薇脸色惨白，嘴唇抖得说不出话。
一旁的陶小满早已吓得双腿发软，躲在苏雨薇身后像筛糠般颤抖。
“赵老师，现代技术虽能造假，但视频的光影细节、人物动作都无法伪造。”萧夜语气冷得让人发颤，“我们既然敢来，自然掌握了确凿证据。”
“赵老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陶小满突然瘫倒在地，涕泪横流，“我们当时就是想吓唬吓唬她，真没想欺负她......”
“吓唬？好一个‘吓唬’！”宋婉瑜冷笑一声，轮椅扶手被她攥得发白，“陶小满，你知道自己欺负的是谁吗？她是我失散十五年的女儿——林诗然！”
这话如惊雷炸响，现场瞬间死寂。
王勇张着嘴半天合不拢，赵瑞龙呆立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
“不可能！”苏雨薇踉跄后退，脸上血色尽失，“她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孤儿，怎么可能......”
“苏雨薇，陶小满！”赵瑞龙失望地摇头，眼中满是痛心，“我真是看错你们了！这件事，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林夫人，孩子们年轻不懂事......”王勇弓着腰，赔着笑脸，“能否看在她们还是学生的份上，从轻发落？”
“王校长，你的学生是学生，我的女儿就不是了？”宋婉瑜怒目而视，“她在学校被欺负，你这个校长就没有责任？”
王勇脸色涨红，支吾着说不出话。
“我只要公道。”宋婉瑜的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两人，“我的女儿，是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容不得任何人伤害！”
陶小满连滚带爬地扑到轮椅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林夫人，我们真不知道她是您女儿，求求您饶了我们吧！”她拽着苏雨薇的胳膊拼命摇晃，“快道歉！再不认错我们就完了！”
“王校长，按校规，这种欺凌行为该如何处置？”宋婉瑜冷声道。
“这个......”王勇推了推眼镜，声音发虚，“通常是记过、留校察看，要求欺凌者当面道歉并写检讨。”
“就按你说的办。”宋婉瑜微微颔首，“但道歉必须在全校师生面前进行。”
“好！”王勇应声。
几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苏雨薇。
苏雨薇不知是被陶小满求的，还是被眼前几人吓得。
嘴唇发抖道：“我……我知道了……我道歉！”
……
与此同时，林氏别墅里，林诗然正专注地修补一件衬衫。
布料上那道被苏雨薇扯破的裂痕有些明显。
她穿针引线，动作轻柔而熟练。
一枚小乌龟形状的补丁在她指尖翻飞，与布料贴合得严丝合缝。
“也不知道江临会不会喜欢这个？”
她扭过头，桌子玻璃缸里放着一直乌龟。
她对着玻璃缸里的小乌龟轻笑，“你说，他会愿意穿印着你图案的衣服吗？”
小乌龟慢悠悠地探出头，又迅速缩回去，逗得林诗然忍俊不禁。
她边缝衣服边对着小乌龟碎碎念。
“当初江临不要你，把你送给我了，这次会不会还是不要，把乌龟衣服还给我？”
林诗然缝着缝着盯着手里的衣服，突然泄了气，“好丑，这衣服我给他，他也不会想要的吧？”
她扭头看小乌龟，“你说他会不会要？会，你就多爬两步，不会，你就待着别动。”
小乌龟无动于衷，看着林诗然，别开了目光，一副懒得搭理的表情。
林诗然盯着小乌龟看了好久，“你这副样子，简直跟江临一模一样。”
小乌龟趴在石头上，慢悠悠地转了个身，然后缩进了龟壳里。
林诗然戳了戳玻璃缸，嗔怪道：“怎么又钻到壳里了呀......”
她撑着下巴。
忽然记起当初江临养这只乌龟的时候，常常给它翻个身，龟壳朝地，十分恶趣味地看着小乌龟四只脚在空气中扑腾。
她看着小乌龟，笑了一下，“再不乖，带你去见江临了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