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堂课过去，张老师临出门前还不忘指了指黄致远，示意他跟着自己出来。
黄致远临走时，还不忘回过头来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我依旧是那个眼神的回望回去，他瞬间凝滞一瞬，嘴里嘟囔了句，
“疯子，跟你那个哥一样…”
然后就在陈雨薇再次拉他眼神示意他后，不甘不愿的动身出了教室门，前往了张老师的办公室。
我正在想着要不要去找秦野，陈雨薇就又转过头来了。
“姜安宁。你别跟他计较，他就是嘴贱…”
她试图给他找补解释，又或者是试图跟我拉近关系？
但我只眨着眼睛看她。没有做出回应。
在我看来，这个人类也不真诚，她眼里都是算计，像极了我们狐狸要捕猎前的模样。
我不知道我在她眼里是什么样子的，但我对这样的，这个想要“捕食”自己的人类产生了兴趣。
于是，我对她露出一个带有迷惑性质的友好微笑。
“嗯，知道了。谢谢你。”
她对我的反应似乎很意外，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姜安宁”这个人基本上就是透明的，一开始甚至被当做了“优等生”对待。
直到纪北年来过后。有人敏锐的从姜书妤那边传出的风言风语里分辨出“姜安宁可能是纪北年妹妹”这个有效信息并传出之后。
偶尔观察我并小心接触试探我的人才变得稍微多了一些。
但很快寒假就匆匆而至，所以还并未有人真正的接触试探好我，这其中也包括她。
陈家的珠宝生意一直很不错，但自从纪北年突然抽空开始大力发展纪氏珠宝时，陈家珠宝就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虽说不至于伤筋动骨，但圈里谁不知道，这个“疯子”只要盯上什么，是一定要撕咬下来一大块儿肉回去的。
如此以来，陈家面对的压力可想而知，眼看着就要受到不小的冲击。家里的气氛也变得比以往更严肃起来。
于是，她也想帮家里出分力，想着哪怕是从我这里打探出些什么，让纪北年分分神也好。
实在是纪北年最近追的太急了，陈家迫切的需要一个突破点，而我，就是她看重的这个突破点。
她太着急了，以至于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那就是为什么我会突然改变态度，允许她接近我。
或者说，相比于这个，她只是更急切的想要接触到我，所以即使有疑惑处也下意识的选择了忽略。
她转了转眼睛，又开口，
“黄致远，你知道的吧，他家早年是拆迁户发家，他哥脑子好，运气也不错，最近这十几年从事房地产生意，才算是勉强跟咱们这个圈子扯上了关系，他又喜欢姜书妤，所以才跟你说话不好听…”
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盯着我的反应，眼中满是试探，期待我能回应些什么。
其实，她讲的这些事儿，我也就一知半解。不过，她眼里那毫不掩饰的嫌弃，我却看得很清楚。
我问阿月，但阿月对这些圈子里的事儿也不太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