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踏破烟尘,赵剑挺戟前驱,胯下宝马如一道黑色闪电,撞开前排三名曹军士兵的盾牌。长戟挽起半轮寒月,戟气横扫之处,四名曹军惨叫着倒飞出去,胸口皆被划开半尺长的血口。
麾下两千锐卒紧随其后,刀在劈砍、矛在突刺,如一把锋利的楔子,硬生生凿穿曹军外层防线。
“杀!”赵剑一声断喝,长戟直刺前方旗手咽喉,旗杆轰然倒地的瞬间,他已率军冲入三才连环阵核心。
脚下血色渐浓,沿途曹军尸骸堆叠,可他并未停歇,戟势愈发凌厉,每一次挥斩都伴随着数声哀嚎,两千锐卒更是个个悍不畏死,与他配合默契,竟在阵中杀开一条血路,势如破竹。
就在此时,阵外突然响起三声铜锣巨响。
赵剑心头微动,抬眼望去,只见原本松散的曹军阵型骤然剧变。
天阵的长矛手齐齐后撤,地阵的刀盾兵如墙推进,人阵的短刀手则化作无数小队,从四面八方的空隙中涌来。
阵后高台上,一名青衫文士手持令旗,目光如炬,正是戏志才。
他手中令旗左右挥动,曹军阵型便如活物般流转,原本被撕开的缺口瞬间合拢,更多的士兵从阵脚、阵翼源源不断地赶来,密密麻麻如蚁群般,将赵剑等人团团围住。
“来得好!”典韦的咆哮震彻战场,他双手铁戟狂舞,八十斤的重器在他手中轻如鸿毛。
黄沙蔽日,旌旗猎猎作响,战场烟尘中陡然杀出一员猛将。
许褚身披墨色玄铁铠,肩宽腰阔如泰山压顶,八尺身躯立在阵前,恍若铁塔巍峨。
他手提大刀,一双虎目怒睁,瞳仁如炬,扫过阵前时杀气凛然,额间青筋随粗重呼吸突突跳动。
他一声断喝如惊雷滚过:“许仲康在此!岂容你撒野!”
许褚边喊边催动战马,刀锋挥出一道冷芒,借着马势劈向典韦。
典韦赤足踏地,身形如狸猫般灵活闪避,马蹄擦着他肩头掠过,扬起的黄沙迷不住他怒睁的虎目。
“来得好!”典韦暴喝,双铁戟交叉迎上,“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许褚借马冲之力下压,刀身沉沉压向铁戟,典韦双腿扎稳马步,臂肌虬结如铁,硬生生扛住这一击,脚下黄土被踩出两道深沟。
许褚旋身再劈,刀势如狂风卷地,典韦却左闪右挪,步战的灵活尽显,时而侧身避开刀锋,时而借铁戟格挡反击。
趁许褚刀锋回收之际,典韦猛然突进,双戟直刺马腹,许褚勒马急停,同时挥刀下砍,刀戟再度相撞,震得许褚手臂发麻,典韦也被反震之力逼退数步。
典韦不顾虎口溢血,再度欺近,铁戟缠住刀身,双手发力欲夺兵器。
许褚俯身按住刀柄,另一只手攥住典韦手腕,二人一马一步拉扯较劲,战马嘶鸣刨蹄,典韦赤脚蹬踏,鲜血从伤口飞溅,悍勇之气在黄沙中交织,尽显生死对决的惨烈与壮阔。
赵剑身侧,大戟挥舞的范围之内,曹军无人能近,成片士兵惨叫着倒下,尸身很快堆成了小山。
两千锐卒虽不断死伤,却无一人退缩,残存者结成小阵,刀矛挥舞之间,仍在不断收割曹军性命。
高台上,曹操负手而立,目光死死盯着阵中赵剑和典韦的身影。
两人如两头凶兽,深陷重围却依旧悍勇无匹,尤其是赵剑,尽管曹军士兵如潮水般涌去,却是成片倒下,鲜血染红了大片土地。
戏志才手中令旗不停,阵型变幻莫测,可始终无法将两人彻底困住。
“赵剑之勇,远胜吕布!”程昱捋须的手微微发颤,语气中满是震惊。
荀攸亦是眉头紧锁:“雁门军已是残兵,深陷万军之中,非但不溃,反而愈战愈勇。
赵剑治军之能,实乃可怖!”
曹操沉默不语,雁门军那股悍不畏死的气势,即便隔着千军万马,也能清晰感触。
曹军伤亡已逾千人,可赵剑的身影依旧挺拔,手中大戟依旧锋利凶猛。
这般凶悍,当真令人惊心!
戏志才见久攻不下,令旗猛然向下一挥,阵中响起震天战鼓,更多的曹军精锐手持重盾、长戟,结成更严密的杀阵,缓缓向赵剑逼近,杀机如乌云般笼罩下来。
黄沙蔽日间,十五员曹将如铁桶环伺杀出。为首五将更是杀气腾腾,锁死赵剑退路。
夏侯惇挺长枪,枪尖如寒星闪烁,双眼目光狠厉;夏侯渊握大刀,刀刃泛着冷光,身形紧绷如蓄势之豹;于禁横挎短柄刀,双手按柄,步步紧逼;李典持长刀,刀身修长,挥砍间带起呼啸;乐进擎长枪,枪尖锋利如锥,身形微躬,随时准备突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