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迎祥可没心思跟这些蒙古人啰嗦,万一对方打感情牌,自己再下手就说不过去了。他清楚李勇对和硕特部的态度,肯定想拉拢对方。当下,他准备先装傻,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先动手狠狠打一顿对方再说,以后双方和好,大不过道个歉,自己为救哈密心切,误会而已。
当双方相距300步对圆阵势时,昆都仑乌巴什台吉还在犹豫,要不要先沟通一下,先礼而后兵?
结果,身经百战的高迎祥直接不讲武德。等不到后方的5斤行军炮赶到,他直接下令用战马携带的120门轻便曲线炮立即开火。
“开火!”高迎祥一声令下,120门轻便曲线炮齐声怒吼,开花弹如雨点般落下,在和硕特部阵营中炸开。
这东西在西域可是第一次亮相,效果自然不一般。开花弹爆炸时,火光冲天,碎片四溅,打得和硕特部战马四处乱跑,骑兵们惊恐万分,阵脚大乱。
“这……这是什么妖术?”昆都仑乌巴什台吉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恐惧。
高迎祥见开花弹奏效,立刻下令骑兵冲锋。双方相距才300步,先是骑枪排枪,再是手铳乱打,然后是马槊平推,金山新军的标准三件套再现战场——一边冲锋,高迎祥一边大喊:“驴球之,这他妈的才叫打仗!爽!”。
昆都仑乌巴什台吉的勇士们只来得及射出两轮骑射,就只能拔出弯刀对冲。他们使用的马上软弓,对于披甲率百分之百的明军,只相当于瘙痒,而明军的开花弹、骑枪和手铳的铅弹,那可是实打实的远程物理伤害。
还没接触,至少超过500和硕特骑兵被打落马下。战场上,和硕特骑兵的尸体横七竖八,鲜血染红了大地。
紧接着,排山倒海的列着紧密横队的明军骑兵,插着长长的马槊,每间隔30米一排,整整排成九个横排就扫了过来。
“杀啊!”明军骑兵们高喊着,如同一堵移动的钢铁城墙,向和硕特部冲去。
只要是正面硬刚的和硕特勇士,没人能扛过三排冲击,通通被捅落马下。这哪里是打仗,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
高迎祥的前锋部队如猛虎下山,开花弹洗地,三件套出击——无解,打得和硕特部骑兵丢盔弃甲,死伤惨重。城墙上的拜牙即,原本还在为和硕特部的到来而担忧,此刻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得目瞪口呆。
“什么时间明军这么豪横,不仅装备豪,这个战斗力那是杠杠的横,天山和硕特部勇士可是在这方圆五千里没对手,今天表现这么脆,有没有搞错?”拜牙即心中充满了震撼,他看着那被屠杀的和硕特骑兵,直接兴奋的大喊:“强盛的大明爸爸又回来了,爸爸加油!我大明威武!”这兄弟此时又开始以自己是大明的一员感到自豪!
昆都仑乌巴什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明军骑兵,当时心中瞬间凉了半截。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尊严和骄傲了,“撤!快撤!”他一路大喊着,带着剩余的和硕特骑兵,狼狈地向西逃窜。
“这……这还怎么打?”昆都仑乌巴什台吉扭头就跑,带着亲兵卫队,他只想带着剩下的骑兵逃离这个恐怖的战场。一路狂奔,来的时候还威风凛凛的五千骑兵,如今只剩下两千多人,这孙子不到十天就逃回了1200里外的委鲁母(今乌鲁木齐)。
高迎祥望着逃窜的和硕特骑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感觉非常不爽——不过瘾。“这就是和硕特部的实力?也不过如此嘛!”他大手一挥,下令明军骑兵停止追击。他是表面粗,当过闯王的人,还是有两把刷子,只是打一顿而已,一切要适可而止,“做人留一线,来日好相见。”
固始汗看着狼狈逃回的昆都仑乌巴什,眼中满是怀疑他的爱将。“就一个照面而已,你他苗的确定就一个照面?怎么可能损失一半?你带的是一群绵阳吗?”他大发雷霆,“这小子该不会是谎报军情吧?如果差距这么大,那还打个屁,难道时代变了,咱这个和硕特汗国只是个美丽的梦?”
崇祯六年九月初三,固始汗将李标的使者好酒好肉地伺候着,双方是否结盟一事,他一直犹豫不决。他已经不想实现自己的霸业,又担心此时谈和,这条件肯定不好。但如果装过头了,臣服动作搞晚了,面临强大明国的怒火,自己肯定会被打成一个“传说”。
正纠结之中,大帐外亲兵来报,明国第二批使者前来拜访。固始汗见到使者时,只见使者将三封密信递给了他。一头雾水的固始汗展开一一看完,原来是三个活佛(阿嘉、达赖、班禅),一人给他写了一封信,表达了大明朝廷对藏传佛教的支持,并正式册封他们为……总之一句话,信奉佛教的信徒们都应该选择归顺大明朝廷。
固始汗看着这些信件,心中思绪万千。他彻底放弃一切杂念,藏传佛教在蒙古各部有着深远的影响力,如果大明朝廷已经得到这些活佛的支持,那么自己想要建立和硕特汗国的计划基本落空。
十天后——崇祯六年九月初九,李标带着两个师抵达委鲁母(乌鲁木齐),让高迎祥和刘国能师拉开架势,必须给固始汗卖力表演了一场精彩的“烟花秀”——军事演习,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高迎祥和刘国能率领着骑兵,在天山北麓的草原上拉出巨大的横阵。骑兵们骑着蒙古骏马,随着一声令下,火枪齐鸣,火炮轰响,硝烟弥漫,火光冲天,再次展现了一场盛大的“三件套”烟花表演。
固始汗站在远处,望着这场震撼的“烟花秀”,心中充满了震撼,明军的实力远超自己的想象。他瞄了一下自己的军队,自己的人完全就是牧民,手中刀弓打猎更好使。
“罢了,罢了,这个和硕特汗国,还是不要做了。”固始汗心中暗忖,“归附大明中央政府,或许才是明智之举。”睿智的固始汗明智地选择了归附大明中央政府——当上首任北疆省省长。
至此,天山南北名义上又重回大明疆土。固始汗的归附,不仅让大明朝廷加强了对西域的控制,也为西域的稳定和发展奠定了基础。
而昆都仑乌巴什台吉,想死的心都有,眼中满是懊悔。“早知道明军这么厉害,老子的手下就不该在哈密白死一千多。”好在,后面还回来了一千人,他心中郁闷不已,一切都已经晚了,这次亏大发了。
还有一个小插曲就是,夹在强大的和硕特部和大明中间还有一个独立小政权,这就是原察合台汗国的残余势力——东察合台汗国(或称蒙兀儿斯坦),其汗王阿不杜拉汗所控的地盘只有吐鲁番城、哈密部分地区,与其说是一个国,还不如说是一个城主。
当听到固始汗归附后,阿不杜拉汗立即开城门迎接高迎祥大军入城,这哥们非常光棍拿下主动依附大明之功(这哥们历史上将打下叶尔羌国,直接将南疆献给了大清),可称当世最聪明的墙头草!南疆省省长这个位置稳了。
李标站在天山高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望着这片广袤的土地,进入九月后,温度已经开始骤降,今年的夏季攻势也就只能如此,“少爷放心,这西域——亚洲之心,我李标包圆,成为大明的一部分那是必须的!”他喃喃自语道。
让李标信心爆棚的,不是前线敌人弱爆了的草原骑兵,也不是归附的固始汗,而是大军后方那如巨龙般蜿蜒推进的水泥路和铁路。
“这才是咱们大明的底气!”想起整个丝绸之路尘土飞扬的工地,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中国人那基建狂魔的基因,就像是上天赐予的礼物,一旦钱到位,就没有明人干不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