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是等待正法的时间了,在此期间,我会守护此界,还欲界一片清明。”
自此,他化自在天在韩华的守护下,迎来了一个相对平和的时代。
而韩华本人,则在继续修行、守护众生的同时,也在等待着,那传说中能够普度众生、让人直抵究境解脱的——正法降临。
时间悠悠,转眼便是百亿年。
百亿年后,封印中的提达摩神魂溃散,新的提达摩再次复生。
不过他刚出现就被韩华察觉,然后镇压。
“不,都已经一百亿年了,为什么你还活着!”看到韩华再次出现,提达摩不甘地怒吼着。
“你等着,一百亿年后我会再次复生,定要将你的神魂永恒折磨,以报今日之仇。”
“哼!居然还想折磨我,那我你先尝尝被折磨的滋味!”韩华冷笑。
封印中,地狱法则降临,形成了一片地狱,提达摩每时每刻都受到了恐怖的刑罚,提达摩不断哀嚎着,能量一点点化为怨气。
“不,你怎么还活着!这不可能!”
百亿年后,提达摩再次复活,看到韩华还没死,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恭喜你再次被我抓住,进去享福吧!”
新生的提达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陷入了地狱的恐怖折磨之中。
他化自在天的天人,寿命最多一百亿年,一旦超过寿命极限,就会降临天人五衰,再次堕入轮回。
韩华在他化自在天活了两百亿年,在提达摩看来是不可能的。
时光流转,犹如无垠沙海中的沙漏,不起眼却又连绵不绝。
镇压、折磨、哀嚎、复生、再镇压……
这幕戏码在百亿年的刻度上,一次又一次上演,仿佛成了一道永恒的宇宙程序。
每一次复生,新生的提达摩都携带着源自最初本体的憎恨与记忆,也带着前一次乃至前无数次被折磨的恐惧烙印。
他咆哮,他挣扎,但结果从未改变——总是在他尚未恢复全盛之时,那道恐怖的身影便会如期而至,将他再次投入那为他量身定制的、永无止境的地狱之中。
“不!为什么!你为什么还在!”
“韩华!你这个窃据天位的窃贼不该存在!”
“杀了我!有本事彻底毁灭我!”
……
咆哮逐渐从暴怒的威胁,变成了绝望的质问,最后化作了崩溃的哀求。
但韩华回应他的,只有地狱法则的运转,不断折磨着他。
不知是第几次复生,第几次被镇压。
这一次,新生的提达摩甚至没有发出怒吼,当地狱的刑罚再次加身时,他没有挣扎,只是抬起头,用绝望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虚空中显现的韩华。
提达摩的声音嘶哑,绝望地说道:“他化自在天的天人……能超越时间的诅咒吗?……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次,韩华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不再是简单的呵斥或冷笑,而是带着一种平静,说道:“抱歉,我是永生不死的。”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
在绝望中,提达摩再次堕入地狱。
“提达摩,只要你存在一念向善,就能脱离地狱。”韩华笑道。
“不,我是魔王,怎么可能心存善念,韩华,我诅咒你,诅咒你永远能解脱。”提达摩崩溃地说道,随后就陷入了地狱的永恒痛苦之中。
上万亿年过去,提达摩再次复生。
“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善念。”
再一次复生,这一次提达摩喃喃自语,他已经彻底绝望和崩溃了。
他那由无尽怨念与黑暗能量凝聚的神魂核心,开始从内部崩解,不是被外力摧毁,而是失去了活下来的勇气。
支撑他一次次复生的,是对韩华个体的仇恨,是对胜利的渴望,是魔王的本能。
但当发现对手永生不死,而自己只能受到永生永世的折磨之后,他感觉自己存在的全部意义轰然倒塌。
“呵呵……哈哈……哈哈哈……”
提达摩发出了意味难明的笑声,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荒谬与空虚。
他的魔躯开始化作最精纯的黑暗能量,却不再带有怨毒与憎恨的属性,而是如同无主的浮尘,开始自然消散。
他那充满了无数恐怖记忆的神魂意识,如同被戳破的气泡,迅速归于虚无。
这一次,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怨毒的诅咒。
在领悟到自身存在之荒谬的瞬间,在认识到这场斗争永无胜利可能的刹那,代表着“折磨”与“绝望”的魔王提达摩,其意识彻底崩溃,消散于无形。
虚空之中,只剩下那片因失去维持者而逐渐平复的地狱景象,以及静立原处的韩华。
他望着提达摩消散的方向,眼中无喜无悲。
魔念熄灭,而非永灭。
只要众生心念有漏,烦恼不尽,魔便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刻,以新的名号、新的形态再次凝聚。
他转身,目光再次投向那浩瀚无边的欲界。
“正法……何时降临?”韩华问道。
这一万多亿年的时间,那些曾经的魔女早已经死去,堕入轮回。
他化自在天已经不再有魔的存在,彻底清净了下来。
守护,仍在继续。
而等待,依旧漫长。
大千世界,时间无始无终,一千劫之后,终于有一个生灵飞升他化自在天,赫然是韩华一直护持的妙音。
“妙音,我们终于再次见面了。”见到妙音,韩华笑道。
妙音一愣,漏尽通发动,瞬间明白了一切因缘,不过,这一千多劫的时间,他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妙音。
“这一千多劫的时间,你一直在他化自在天?”妙音问道。
“是的,我一直等待你归来。”韩华说道。
“可惜,我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妙音了,我叫善慧。”妙音闻言,有些遗憾地说道。
“不,你依旧是以前那个妙音,这个世界本来没有男女之分,没有个体分别,因为我们的执念和分别心,不能认清自己,你现在才是真正的自己。”韩华笑道。
“是吗?原来如此,多谢指点。”善慧愣了一下,觉得韩华说的有道理。
这个世界本来没有欲望的,自从有分别心之后,就有了阴阳,有了生死,有了欲望。
分别心消失,才能飞升他化自在天,达到心中大自在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