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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一个吸气，虽周边无人，但他还是降低了声音。
“我也是听说的，最近气界首领和大王那边有些许的摩擦，大王特地安排了一场比试，言说气界如果能赢，就许他们一个恩典。”
“王朝内一些权势想趁此机会安排人手过去，好对气界形成碾压之局。”
“是...什么比试？”
“安排了学子之间进行比试，具体内容不知。”
哈...也就是说，让学生代表各自的势力单位进行比试，气界如果赢了，大王许诺气界一个恩典，气界如果输了，八成也要答应大王一个要求。
“这和...我有关系。”
店主摆手让她靠近些。
“那些权势之人要安插人手。”
“嗯！”
“安到哪里去？”
沈曼迷思，难不成是？
“浮山学堂？”
“正是，他们压着傅家那位公子，他能舒坦？”
“那...我？”
“你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吗？”
沈曼摇摇头，她不明白。
“傅荣卿需要你去替他出出气。”
嘶...这个...
“输赢他不管，但派人踩他头上，多少是会不舒服的。”
这样！
沈曼双眼游移，神思不明。
“我好像知道了。”
“知道就好，打蛇打七寸，做事找对人。”
“......”
“听明白了吗？”
沈曼速度点头，“听明白了。”
店主不以为然。
“既如此，我且问你，之前你在寿宴上写的那个帖子，如果我不干涉，就让你照你的想法去办？可成功否？”
要是之前沈曼可不好说，但这事汉子昇提过两嘴。
沈曼摇摇头，“不行。”
店主颇为欣慰，赶忙接着问。
“为何？”
“那陈大人思维敏捷，又善于观察，您...偷偷换了我的腰带，他定能一眼看出我有问题。”
“...”
这不算完，哪怕腰带正确，沈曼也不觉得那陈秋生会安分照她的意思去处理。
“不仅如此，他...性子孤傲，怕是不喜被人随意拿捏的。”
店主释然一笑。
“不错，你终于明白了。”
“就这句话，我也能和你说明，为何之前那个帖子也不行。”
“陈大人虽看着和善，但骨子里高傲，不若如此，他又怎会在王朝得罪某些人呢。”
“又怎会一句软话都不会说，直接从王城被贬谪回乡。”
沈曼颇有感触，她很能理解。
“所以说，法子其实还行对吧。”
她到底是过不去了。
店主也笑了，无奈得很。
“还行，若是真能实施，于大家都有好处。”
“诶？”
然后他话题一转。
“好处，也分，分大好处和小好处。”
“看时机不同，同一个东西，能有更大的效果。”
哎哟，沈曼今天头好大啊。
“我头好疼啊，这又怎么说呢？”
“且等着看吧，我虽一时半会没得章法，但感觉咱家陈大人手上是有些东西正在弄的。”
说起这个，沈曼想到一个事情。
“他在造大船。”
店主听了这话正襟危坐，“多大？”
多大？这她就不知道了。
“如果特别大的话，那咱这位大人想法着实是可以的。”
不懂。
“且等着看吧。”
...
小半宿，沈曼压根来不及吃点东西，这场谈话，两人算是开诚布公。
沈曼受益良多。
保险起见，她到底是没说沈晁的事情。
最后只说了自己兄长一日被人抓走，听旁人的消息说抓人的是气界的人，她这才和无头苍蝇似的到了这贸易区。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店主并未觉得不妥。
“你那兄长怕是有些修习天灵术的天赋，亦或是曾经在气界修习过天灵术，所以气界的人才要将他带回去。”
勉强对上了。
沈曼瞅着对方神色，发挥自己本来的特色，言语之中半真半假。
多年的习性，她早就将真假参半这个事情做到了极致。
伤心了，未伤心。
痛苦了，未痛苦。
这都是常态。
“起初姐姐是要摆摊的，为此，她还买了个二手小车。”
到此处，店主微微颔首，估计对这个事有点把握。
正是，之前沈曼和段觅觅第一次进入明珠街，店主身在明楼的二楼是有看见二人身影的。
“可后来，我觉得摆摊赚不得钱，便惦记上了明楼的柜台。”
之后的事情店主也算知道了，他哼笑一声，对此并没多大异议。
“后面的也就那样了，您也看出来了，一路走来，全都在摸爬滚打，毫无章法，早前手上不宽裕，对明楼的要求更是感到力不从心。”
“这都是过往了，此后你便把主要心思放在傅荣卿身上，你只需明白一点，你想要的东西，目前只能从他身上获得。”
沈曼深有感触，事到如今，她能接触到的最大信息来源就是傅荣卿。
她将竭尽所能维持好这段联系。
“还是那句话，打蛇打七寸，做事找对人，实在不行，非要自己折腾，那就先找好样板，看看人家是怎么干的。”
“......”
...
“还是那句话，打蛇打七寸，做事找对人，实在不行，非要自己折腾，那就先找好样板，看看人家是怎么干的。”
...
回去的路上，这句话不断在沈曼脑子里盘旋。
她看着空荡荡的马车心跳还在狂跳。
店主没着急要回去，他还想吹一会儿风，时候不早了，所以安排人先送她回家。
忽然间，她感觉自己鼻子发酸，一个恍惚，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她这一路走来，太多令她感动的事情。
真就是，之前十几年没怎么流过泪，今儿这段时间白流了不少。
她都感觉自己不认识自己了。
到家的时候，段觅觅还没睡，她在楼下等人。
一看马车停下就上前要接人。
她扶着沈曼下车，满脑子都是惊慌。
“怎么说了这么久？”
沈曼眼眶还是红红的，她有点不好意思。
“嫂嫂，你知道他要和我说什么？”
段觅觅沉吟，也是缓了口气息。
“他劝我让你去学堂，说你还小，日后路子大着呢。”
是了，这个说法比较好理解。
“说以前是没有机会，但现在可以。”
“我觉得他说的挺对的，无论怎么样，有机会的话，你还是要去试一试的。”
“索性你哥的事情，莲莲的事情，我们两个女儿家家的，都掺和不到哪里去。”
“我走了，那你一个人？”
“没关系啊，现在差不多了，柜台的事情我想好了，先把基础货品款式定下来，以后呢，就让如兰帮我看柜台。”
“我呢，就去经营觅光楼的事情，我现在和二当家的也在学习呢，可比之前有用多了。”
沈曼深深一个叹气，既如此，那便是最好的安排。
“谢谢嫂嫂，为我考虑。”
“行了，回去洗洗歇息吧。”
...